“諸位哥們還有下注的沒有,賭大賭小,尼瑪趕緊的買定離手,小爺這把下去,定然童叟無欺,願賭服輸,休得學那娘們嘰嘰的輸了紅眼。”

程咬金孫子程大寶顯然是與秦曉樂合夥做莊的,這小子和他爹程處默長相仿若一個模子裡刻出的一般,都是生得五大三粗,張嘴便是滿口黃牙。

這小子站在秦曉樂身邊跟著吆喝。

“俺家賭聖兄弟說了買定離手,尉遲小黑你手中拿著銀兩不放是幾個意思,賭不起趁早滾一邊去,讓後面的弟兄下注。”

“俺說過不下注嗎,不興老子看看是買大還是買小。”

尉遲小黑已經輸得就要見著底褲,這廝手裡抓著從別人那裡借來的銀兩欲翻本,卻又不知這把該押大還是押小,聽得程大寶囉嗦氣得蛋痛,終是將銀兩放入桌上寫著“大”字的框裡。

待大家皆是將銀兩放定離手,秦曉樂看著桌上買大的居多,這廝雙手合十上下搖動,嘴裡不停念道。

“天靈靈、地靈靈,賭神菩薩來顯靈,山靈靈、水靈靈,四方財神送金銀。”

眾哥兒在秦曉樂雙手握著搖動骰子時也是高聲歡叫。

“大、大、大!”

“小、小、小!”

喧鬧的氣氛中,但見得秦曉樂將手中骰子往桌面上一隻大瓷碗中丟落滴溜溜滾動不停,喊大喊小的聲音隨著骰子滾動更是熱烈,此等鬧熱的氣氛中竟是無一人發現身後被禁軍統領李義府陪著的皇后娘娘、太平公主、潞王李賢此時已然站立房中。

武皇后對這亂哄哄、嘈雜的現場柳眉緊皺,面上表情端是嚇人,李義府一旁不敢說話,雙目也是瞧著自己的麾下火冒三丈。

碗中的骰子停下,開出四點,程大寶與喊小的兵士喝聲彩便開始收銀賠付,便在秦曉樂高興得忘乎所以,輸了銀兩的尉遲小黑等垂頭喪氣之時,秦曉樂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捏住,正欲大罵是那個敢找小爺晦氣時,聽得禁軍統領李義府大聲喝道。

“皇后娘娘駕到,你等還不跪地參見!”

秦曉樂此時被武則天捏住耳朵不敢動彈,卻見太平公主朝自己笑得雙目如月牙兒,不禁心裡大罵。

“小娘皮,定然是你將皇后娘娘引來此處,看小爺如何收拾你。”

房中幾個小子和諸多兵士跪地參拜娘娘,皆是嚇得臉色青白,只有程大寶這廝卻是記掛桌上的銀兩,跪在地上眼睛仍是盯著桌上的銀兩,生怕被人擄走。

武則天一手捏住秦曉樂耳朵,一手扠腰朝著程大寶等朝廷勳貴子弟氣極說道。

“瞧瞧你等都是些什麼樣子,本宮今日定然讓你等長些記性,來人!給本宮將這些小子全部拿下押往立政殿外階下跪著待本宮處置。”

皇后吩咐完畢,扭著秦曉樂耳朵便往房外,這廝感自己好沒面子,嘻皮笑臉求饒說道。

“小子知錯,娘娘可否使尊貴之手放過小子耳朵,再扭便撕下來了,豈不是讓小子成了無耳的怪人。”

這話惹得太平公主一旁嬌聲大笑不止,使秦曉樂看著這妞心中再是氣極。

武則天扭著秦曉樂耳朵行了一路,引得往來皇宮內巷道里的宮娥、太監等拜見皇后時皆是忍著笑意,想平日裡這位小爺何等意氣風發,也有今日被皇后收拾的日子,再看到皇后身後被禁軍押著的數家勳貴子弟,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小子定然於宮中闖下什麼禍事。

立政殿上,皇上李治正審閱奏章,聽得殿外諸多人聲喧譁,皇上不悅,使太監往外檢視何人大膽,敢於此地放肆。

太監瑞安出殿便見娘娘端坐車駕,秦曉樂躬身於車駕旁邊好一副委屈的樣子,而數家國公的子嗣也是垂頭喪氣跟在車駕後被禁軍押著。

瑞安參見娘娘後問清因果,笑著往殿裡回稟皇上,李治聞言,起身往殿外檢視。

此時,宮殿臺階上早有太監安放椅子,武皇后見李治出殿,起身對皇上說道。

“皇上;這幾個小混蛋膽大包天,竟敢於宮中禁軍營聚眾賭博,今日被妾身抓個正著。”

聞聽皇后所說,看著幾個小子滑稽又害怕的樣兒,李治甚感興致,不禁起了嚇嚇這幾個小子的想法,遂坐在皇后身邊,面色肅穆說道。

“大唐律法,軍營中聚眾賭博,領頭者當斬,餘眾皆免除軍職,剝去衣甲打一百軍棍。”

李治這話雖是不錯,然、大唐軍規卻是行軍打仗中軍隊休整時不得聚眾賭博,徐曉樂等於營中的所為並不在此列。

這些小子如何得知皇上是嚇唬他等,聽得殺頭、軍棍抽打之事,各自心中皆是七上八下使雙目望著秦曉樂,顯然是心裡公認他是領頭之人。

秦曉樂見狀,不禁暗罵這些平日裡與自己說什麼義氣的小子,生死關頭,尼瑪!這些狗日的是要將小爺推出去領罪嗎?

這小子跪著沉吟中聽得李治繼續言道。

“你等都說說是誰引的頭?”

一眾半大小子聽皇上責問卻是誰也不敢開口,雖心中害怕但都不願出頭,畢竟哥兒們經常一起玩耍,誰又願當叛徒被人不恥,只是下意識使眼睛還是看著秦曉樂。

皇上、皇后見諸家小子的表情和目光,如何不知是秦曉樂引的頭。

“你等倒是講義氣呢,不錯、不錯!朕便成全你等皆去陰間仍做兄弟吧!”

數個小子中間有杜如晦孫子杜子淹最是膽小,聽得皇上要將他兄弟等一併問斬,已然嚇得大哭起來,不停地嚎道。

“皇上饒命啊……我等再不敢了……嗚……嗚……!”

秦曉樂見眾家兄弟還算得義氣,卻又不忍杜子淹哭聲悽慘,竟是豪氣言道。

“皇上;此事乃小子領頭所為,自是一力承擔罪過,皇上便放過他們吧!”

李治聞言心中倒是欣慰,想自家侄兒也算得敢作敢為,然、此事卻不能這麼輕易就算,得給幾個小子一些教訓才是。

“你這小混蛋還算得敢作敢為,也罷,朕便罰你等各自領五十軍棍當作懲戒。”

皇上口諭卻是使得一旁看熱鬧的太平公主心中不忍,想曉樂哥哥是因為自己多嘴而被母后捉拿,竟是拉著父皇的手搖著說道。

“父皇饒了曉樂哥哥他們吧!”

秦曉樂沒有想到這刁蠻的公主會替他等求情,一時有些發呆看著公主。

“念在公主替你等求情,每人便領二十軍棍後入刑部大牢自省,以後如有再犯,朕決不輕饒。”

李治說完此話起身再入殿裡,留下武則天主持開打儀式。

但聽皇后“呵呵”笑著吩咐道。

“來啊!給本宮將幾個小混蛋的衣甲剝去。”

禁軍兵士上前將幾個小子衣甲除去,一字排開使幾個小子分別趴在長木凳上,拿著軍棍的兵士不知如何下手,這尼瑪打重瞭如何了得。

“給本宮打!”

隨著皇后一聲令下,“叭叭叭叭”板子著肉的聲音配合“哎呀哎呀”的痛呼聲音響徹立政殿外,引得皇宮裡諸多宮女、太監等一旁遠遠偷看,那上下揮舞的軍棍,每每落下,這些觀看者皆是身子仿若跟著受痛一般,各自使屁眼夾緊感同身受。

二十軍棍打畢,秦曉樂、尉遲小黑、程大寶、李敏忠等本是將門之後,對這等處罰尚不覺得有什麼稀奇,不過是皮肉之傷,而房勇、杜子淹、魏無涯三個小子雖已入禁軍鍛鍊,其實不過是仗著祖上榮光于軍中混點軍功罷了,以便將來做官有份好看的履歷。

這三個小子那裡吃過這等苦楚,二十軍棍下來,膽子最小的杜子淹已然是尿溼褲襠,當真丟盡老杜家的臉,房勇和魏無涯也沒好到那裡去,爬在木凳上哭得那個悽慘喲,不知道事情因果的人定然會以為這兩個小子定然是遇著什麼淒涼的事而如此呢。

看著捱打後表現截然不同的數個小子,於武則天的眼中,如秦曉樂這種不露聲色的小子可堪大用,尉遲小黑、程大寶、李敏忠等幾個不發一言,卻面上表情有些怒意的小子也能為軍中將才,而房勇、杜子淹、魏無涯卻還得需要磨練方能入朝為官。

如今朝廷任用官吏雖然以大力提拔寒門子弟中的賢能為主,然、對於軍中的將領任用卻仍然得倚重勳貴子弟,慨因“窮文富武”的緣故,寒門子弟中很難出個領軍將領,這便是大家族的底蘊,貧寒人家是不能比的。

見幾個小子領受處罰完畢,衣衫不整站立臺階之下,武皇后笑著說道。

“你等可知錯了!”

一眾小子趕緊回道,生怕遲了再被處罰。

“知錯……知錯……!”

聽得幾個小子異口同聲認錯,武皇后繼續說道。

“如此甚好,本宮觀房勇、杜子淹、魏無涯身子似有不適,責令回府思過。徐曉樂、尉遲小黑、程大寶、李敏忠押入刑部大牢思過,使其從思想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待回宮後與本宮交待自省思過後的想法。”

聞聽到皇后所言,秦曉樂心中暗罵。

“這老孃們是要將咱兄弟往狠裡整呢,小爺等不就賭個錢,至於這樣嗎?”

站立皇后身邊的太平公主和潞王李治聞得這幾個小子還得往刑部大牢思過皆是有些於心不忍,尤其是太平公主原以為帶母后去捉拿徐曉樂不過是件好玩的事,沒有想到結果這般嚴重。

小姑娘倒是心善,想著是自己害得曉樂哥哥如此,不禁眼圈兒有些發紅。

在她的心裡,秦曉樂仿若就是她的大玩具一般,那小子所做的不著邊際的事最是能讓她開心、高興,而時不時捉弄徐曉樂幾乎成了她最喜歡的遊戲。

這許就是緣分吧,或是三生石上早為這對歡喜冤家定了姻緣……

禁軍頭兒率數十兵士將徐曉樂、尉遲小黑、程大寶、李敏忠四個小子押到刑部,曉諭鄭國公、刑部尚書張亮此乃皇后懿旨,使四個小子於牢中思過。

望著幾個不省心的小子,尚書張亮甚是頭痛,想這幾家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如是幾個小子在自己的地盤出了什麼差錯,如何向幾家的長輩交差。

這廝忙吩咐獄卒頭兒甲將幾個小子引入牢中好生看管,休得出半絲差錯。

甲頭兒得尚書大人令,再聞禁軍兵士七嘴八舌,皆是叮囑他休得使四位小將軍在獄中受苦的警告,這廝雖心中不喜,卻也是恭敬答應。

尚書大人吩咐他帶幾個小子入牢房時,甲頭兒便已然猜知四個小子來歷,這些獄中的小官兒最是懂得如何揣摩上司之意,以便對關在牢裡的犯人是關照還是打壓,見得大人對這四個小子如此態度,已然早知道如何行事,對禁軍兵士在此囉嗦且帶有威脅的話意心中自然有牴觸的情緒。

這甲頭兒本是長安城中號稱“牌牌”的人兒,走到那裡不得人恭敬相稱甲爺,如何會看得起這些禁軍兵士,如不是心知徐曉樂等皆是大唐軍中著名將領家中的子嗣,怎地會忍氣吞聲被禁軍威脅後也是這般恭敬。

將秦曉樂等帶進牢房後,這廝尋得間稍微寬大且有陽光的室子使大家於此,以為能做到這些也是給足幾個小子面子,不料秦曉樂卻不滿意,手指牢房笑著說道。

“甲頭兒便使我等兄弟於此!你且瞧瞧這房裡汙七八槽,如何住得下人,還請頭兒喚來獄卒兄弟替咱哥兒們打掃打掃如何?”

“喲呵!你等以為是玩呢,偏有這等講究,也不瞧瞧這是哪裡。”

“可不是玩嗎,屆時歡迎甲頭兒也一併參與如何,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甲頭兒不會這點小事也不給咱哥兒們面子吧。”

“得……得……!咱這便找人前來打掃,幾位哥兒稍等便是。”

甲頭兒也是無語,見幾個小子虎視眈眈瞧著自己,面上的表情皆是不好相與,這廝自認倒黴怎地就接了這差事,無奈中大聲喝道。

“來幾個人!”

隨著這廝喝聲,牢房前很快便來了幾位獄卒,秦曉樂懷中掏些銀兩出來再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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