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有前隋的官員想起往昔徵高麗的悽慘之事不禁淚花兒滾滾,暗贊徐天此子雄才大略,不愧為大唐青年一輩百年難出的將星,嘆息此子與朝廷水火不容,如今皇上欲使眾議逼迫徐天收軍,這等主意誰敢亂言,如是傳出朝廷,還不被天下人罵死。

大殿上一時有些寂靜,侯君集權衡利弊之後出列奏稟。

“皇上、微臣以為欲使徐天聽旨放棄對高麗的征戰,除朝廷派出官員往遼東說服秦文遠退兵以外,同時使幽州駐軍對東北施壓牽制徐軍,臣提議使近衛軍統領蘇定方率軍入幽州與前期調入的大軍匯合,使幽州古北口主將為先鋒,兵出關隘騷擾駐守平州的徐軍,逼迫秦軍回援,如此方能解高麗之困。”

時任朝廷秘書監、侍中的魏徵聽侯君集之言,閃身而出班列,大殿上對李世民拱手施禮後言道。

“如是按侯大人之意,使朝廷威逼平州的策略使秦文遠退兵,尚如是徐軍不從,反使軍進襲幽州,屆時侯大人又當該如何?”

“皇上、微臣以為,朝廷如今當該以撫慰秦文遠的策略為重,萬不可使軍逼迫,否則、一旦激起秦軍兵變,形勢將一發不可收拾,還望皇上三思而定。”

有武將行列的朝廷新貴蘇定方聽魏徵數言,早是一旁不耐,出列大喝道。

“魏大人不必長秦文遠威風而滅我唐軍士氣,秦文遠之能並不放在蘇某眼裡,秦軍不過仗兵器犀利罷了,如是使軍避其所長,誘使秦軍於不能發揮兵器優勢之地,當可滅秦軍氣焰並擒拿秦文遠追究私自稱王,抗旨之罪。”

但見這蘇定方大殿上面色淡定,一言一行頗有李靖之風,這廝仗著自己文韜武略皆通,常不把秦家軍放在眼裡,卻又那裡知道秦軍之利並非完全依賴武器。

秦軍戰力之強,除了兵器以外最大的原因乃是軍隊的各級官佐、兵士思想高度統一,將軍人保家安境和使百姓安家樂業為信仰,這等為了信仰而戰的軍隊,其狂熱計程車氣豈是蘇定方所知的。

房玄齡曾於“歷城”見過秦軍的強大戰力,擔憂皇上誤判唐軍與秦軍的差別而做出將來不可收拾的決定,遂出班列拱手而道。

“啟稟皇上,侯大人、魏大人、蘇將軍所說皆是為大唐江山考慮,然、微臣以為,即便朝廷使軍加強幽州一線的兵力佈置,卻不可主動引兵與徐軍發生衝突,畢竟徐天現如今仍為大唐臣子,豈可使兩軍自相殘殺,高麗之事乃國內生變而起,高麗郡主掛帥討伐,並無用大唐一兵一卒,於大唐朝廷有何關係,皇上所慮高麗內亂平息之後使徐家勢力大增,其實大可不必,還是那句老話,秦家並無反叛大唐之心,便是皇上使軍助淵蓋蘇文擊敗秦文遠,最終還不是要承認高麗藩王的地位,與徐家統治此地又有什麼不同呢,是也,臣以為對徐天還是得以懷柔的策略方為上策。”

柴紹、杜淹、戴胄、馬周等文武大臣皆是以為房玄齡所說乃朝廷明智之舉,紛紛附議。

李世民不是不知房玄齡所說的道理,屆因這皇帝老兒暗秦文遠不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使其對己言聽計從,如今情勢,如是使朝廷與秦家撕破面皮,引起秦家鐵心反叛大唐,鹿死誰手尚在兩說。

想通利弊關係,李世民不禁暗暗嘆息秦文遠大才不能為自己所用,這廝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卻再不想想自己又是怎樣對別人的。

再是沉吟稍許過後,李世民開金口言道。

“綜合諸位卿家所議,朕決定使蘇定方為左衛中郞將率定襄軍二萬並接管聚集在幽州的數萬大軍,使其扼制擺開於松漠、饒樂一線秦軍主力部隊,如遇秦軍騷擾可酌情見機行事。”

“朝廷應對秦文遠及齊州徐長青之策不變,傳旨駐紮平陰的秦瓊、程咬金、薛萬均加強監控徐軍調動的情勢,可酌情對秦軍行施壓的策略。”

李世民此等口諭使大部擔憂帝國安危的朝臣不以為然,皆是心中祈求秦家能顧全大局不使事態惡化。

蘇定方這廝卻大喜接旨,自往兵部獲調兵虎符。

十數日後,便在秦文遠整軍繼續揮師高麗王城之際,駐守“饒樂”和“松漠”一線的趙猛和吳平傳來緊急軍報,言及駐守“幽州”的燕王李佑使蘇定方和薛仁貴率軍對歸順秦文遠的契丹部落和突厥部落施行清野的驅離軍事行動,使秦文遠於草原設施的民生髮展之策遭受嚴重的破壞。

秦文遠接報大怒,暗忖不給“幽州”李佑顏色,豈不是認為秦某好欺,遂將剛剛佔據的“安市”和“卑沙”兩城的防禦交與羅士義、盧青凌等將領,叮囑其堅守城池並留下高麗郡主打出高氏王旗,同時使傳令兵潛到新羅國與高麗接壤的“北漢山”一線,通知哪裡駐紮的徐軍做出進攻高麗的態勢。

佈置妥當,秦文遠率周倉及麾下數百親衛縱馬疾馳往“松漠”和“饒樂”一線。

數日後,秦文遠已然於“古北口”外統領契丹、突厥置於“松漠”城外的各五千鐵騎及趙猛麾下二萬徐軍騎兵匯合,使從“龍城”趕到此處的契丹彩霞公主為聯軍主將。

秦文遠傳令,使軍大舉清除佔據契丹、突厥兩部十數個部落的蘇定方和薛仁貴麾下唐軍。

不及數日,秦軍便擊潰佔據契丹、突厥部落的唐軍,將近萬的唐軍俘虜押到“古北口”關隘下襬開陣勢,發出對燕王李佑交還俘獲的契丹、突厥族人和收刮的牛羊等物的最後通牒,否則便展開對“古北口”關隘的進攻。

唐軍“古北口”兵營之中,秦軍兵臨關隘和歸還俘虜以及財物的最後通牒使蘇定方與薛仁貴不屑並“哈哈”大笑。

二人迅捷全身披掛,使數萬唐軍整備應戰。

高高的城牆門樓上,諸多唐軍將領指著關隘前擺開的徐軍大罵不止,待得蘇、薛二將登上城樓,眾皆請令率軍與秦軍一戰。

秦文遠於城樓下眯眼看見城樓上唐軍諸將傲慢之態,不禁心中冷笑,再見得“古北口”守軍並無有歸還人物並與秦軍似有一戰的意思,指著城樓上書有“李”字與“蘇”字和“薛”字的數面將旗對周倉說道。

“給本王將那數面軍旗轟了!”

周倉得令,旋即吩咐十數親衛支起“迫擊炮”調整射擊精度。

“咚、咚、咚……!”

十數聲悶響並帶著刺破空氣的尖嘯聲音過後,再是“轟隆隆”的爆炸聲起,但見到城樓上飄揚的旗幟混合著磚石被炸飛,旗幟下及周遭站立的兵將要麼被炸彈的氣浪撕裂,要麼被四處亂飛的碎石擊傷。

蘇定方與薛仁貴目眥欲裂,大聲高呼城樓守軍快捷用投石車、弓箭和朝廷仿製的徐軍火炮發起還擊。

“古北口”城樓上各種守城兵器齊齊對徐軍射擊,大塊的石頭破風飛起漫天,箭矢如野蜂飛舞,冒著火光銷煙的劇烈震顫聲音裡,鐵球成拋物線狀四處橫飛。

不得不說“古北口”的防禦陣勢端是嚇人,奈何今日卻是遇見徐天所率之軍,早是算計得城樓上兵器的射程,使軍處於安全距離之外。

見守軍不知機且還竟做出決戰的態勢,徐天大怒,再是對周倉吩咐。

“將城樓上的防禦力量全部摧毀!”

周倉得令,這廝巴不得大王發令攻下“古北口”給唐軍見識見識徐軍的厲害,遂使諸多親衛將數十門“迫擊炮”全部開火,間或還有肩扛著反坦克炮的親衛對城樓實施炮擊。

蘇定方終是嚐到秦軍兵器的厲害,見到城樓上士兵在炮火的打擊下無還手之力,各種守城兵器混合兵士的血沫翻飛,城牆上簷樓倒塌壓死、壓傷不知多少兵將,慘叫聲聽來甚是滲人。

這廝雙目血紅,想朝廷上諸多大臣說及徐軍強大並無虛妄之言,不禁為自己的孤陋寡聞而羞慚,遂傳令守軍全部撤下城樓,於“古北口”關隘城門處組織二道防線,以防備徐軍破門殺入。

秦文遠傳令停止炮擊,使俘虜的唐軍兵士數人進到此時已然有些破損的關隘傳言,再是督促“古北口”守軍放人並歸還財物。

蘇定方得信,恨秦文遠以勢壓人,遂吩咐守軍開啟城門,對薛仁貴道。

“薛將軍,你我各率萬軍出關,形成對徐天的鉗形夾擊之勢,那賊子仗著火器犀利,想必只能遠攻而於近距離沒有多大的威力。”

薛仁貴對蘇定方的判斷深以為然,得令使“古北口”守軍一萬餘眾先是開關出來於秦軍左側擺開陣勢,接著蘇定方再率萬軍於秦軍右側形成陣型。

秦文遠、周倉、趙猛三騎立於“古北口”關隘外數百米處的高地,身後數百親衛早是做好掩體嚴陣以待,趙猛麾下秦家軍騎兵和契丹、突厥兩部狼騎則是於更遠處靜待大王發出攻擊的命令。

望遠鏡裡,秦文遠見唐軍出關,對周倉與趙猛說道。

“唐軍不知死活,傳令全軍做好衝鋒,今日本王便奪下古北口給李佑那廝顏色瞧瞧。”

周倉與趙猛得令,吩咐身後傳令兵打出紅色訊號彈。

隱於不遠處的近一萬數千聯軍騎兵見紅色的焰火劃破蔚藍的天空,各級官佐連聲傳令麾下騎軍刀出鞘,弓上弦。

統領聯軍騎兵的主將彩霞公主身披銀甲,手執長槍,束髮金冠上兩根五色的翎羽隨風高高飛揚,嬌美的笑靨卻帶著無邊的煞氣,端是讓人不敢側目相望。

這彩霞公主卻是秦文遠從遼東趕回應對“幽州”守軍時,使傳令兵往“龍城”王府調來“松漠”城統領聯軍騎兵的主將,公主來到契丹軍中時,頓使得契丹狼騎士氣大增,加之彩霞有齊王妃的身份,徐軍與突厥騎兵自然服其調派。

身邊號兵聽得彩霞公主嬌聲吩咐全軍出動的軍令,遂吹響號角。

號角聲裡,聯軍騎兵開始緩緩移動,稍許時間,以彩霞公主為首的騎兵大隊形成鳳鳥展開雙翼的陣型衝鋒起來。

四野裡但聽得馬蹄聲震,喊殺聲起。

秦文遠於望遠鏡中見彩霞公主率領的騎兵已然發起衝鋒,手執“畫杆方天戟”高呼。

“開火!”

便在蘇定方、薛仁貴二萬之軍還未完全佈防到位,徐軍中已然是炮火隆隆,槍聲四起。

第一波火力打擊過後,秦文遠、周倉、趙猛已然縱馬衝出,恰好迎上快速衝鋒的大隊聯軍騎兵,但見得秦文遠竟是提長戟往蘇定方而去,彩霞揮軍掩殺出關的唐軍,周倉與趙猛則是衝向薛仁貴。

蘇定方未料到秦文遠竟然不打招呼便發起攻擊,眼見被炮火轟得七零八亂的唐軍陣營,這廝持長槍也是朝著徐天衝來。

兩將相交,各使兵器對敵,秦文遠長戟平舉,照著蘇定方首級刺去,但見這廝馬背上斜躺避過長戟,使手中長槍照徐天腰腹橫掃。

秦文遠冷笑,蔑視這廝竟使單手抓向長槍,便在單手欲抓住槍頭之際,不料蘇定方突使長槍上挑改變攻擊軌跡,泛著寒光的槍尖直取徐天首級。

“來得好!”

大喝聲裡,秦文遠不慌不忙,右手長戟戟尖突地衍生一團火焰撲向蘇定方面目。

蘇定方大駭之下,急速撥馬跳開,刺向秦文遠首級的長槍回防護住周身要害,兩馬交錯拉開稍許距離,各自勒馬停下相對,蘇定方大喝道。

“秦文遠,你敢是要造反嗎?”

“去你媽的,敢使軍騷擾本王轄地,便是反了又如何!”

聽到秦文遠如此強勢的話語,蘇定方知自己犯下天大的錯誤,如是因自己出兵之故激怒徐天反叛大唐,這個結局卻是他不能承受得起的,輕則,將被朝廷拿下大牢,重則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這廝氣熖此時已然疲軟,再是對徐天說道。

“秦大人且傳令罷戰,你我皆是大唐臣子,何故自相殘殺,末將也是奉命行事,這便傳令收並放還俘獲之人,歸還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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