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直接拿出火摺子,隨手不知道從哪取出了一隻蠟燭,將蠟燭點燃,說道:“走,進去瞧瞧。”

呼!

而這時,秦文遠忽然吹了口氣。

直接將天璣的蠟燭給吹滅了。

“你幹什麼?”天璣瞪著秦文遠。

秦文遠無語道:“我覺得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聰明狡猾的天璣了,你怎麼如此蠢?”

“明知道下面是炸藥,還帶著火下去,你是生怕我們不被佔成灰燼是吧?”

天璣臉色微微一僵,她說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只拿了蠟燭,沒有拿火法,蠟燭的火苗很小,我可以控制得住。”

“屁!”

秦文遠說道:“你知道這裡面炸藥濃度有多高嗎?你知道這裡面的氣體是否濃度已經達到了臨界點了?”

“還火苗很小,一丁點的火星,也許就能引爆了。”

“當然,機率不大。”

秦文遠看了一眼新天璣,說道:“他既然有定時裝置,大機率是不用擔心這些的。”

“可萬一呢?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本官的命可值錢,禁不起你這樣冒險。”

秦文遠從來不會做一丁點讓自己有危險的事情。

哪怕覺得這裡沒問題,也不想冒險。

他還有自家寶貝夫人等著自己回去,絕不能在這裡出事。

“那你說怎麼辦?”

天璣氣急:“不用蠟燭,這裡面黑咕隆咚的,我們怎麼進去?”

“自然是山人自有妙計了。”

秦文遠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天璣問道。

秦文遠笑道:“照明的好東西。”

一邊說著,他一邊開啟了盒子。

然後,周圍幾人,都愣住了。

“這是?”

“夜明珠?”

“好明亮的夜明珠,肯定很貴!”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文遠你沒事帶夜明珠幹什麼?”天璣都驚呆了。

秦文遠這貨,行軍打仗要輕裝簡行,怎麼還踹了兩個夜明珠?

秦文遠呵笑一聲:“要充分考慮到任何可能的情況,在黑暗中,夜明珠是最有效的照明工具,不是嗎?”

其他人都將夜明珠當成寶貝,唯有秦文遠當成照明工具,天璣真的無力吐槽。

可偏偏,這個時候,還真的唯有用夜明珠最靠譜。

秦文遠笑著取出一個夜明珠扔給巳蛇,一個扔給了天璣,淡淡道:“走吧,這下安全了。”

天璣看著散發柔和光芒的夜明珠,深吸了一口氣,得,不廢話了。

她迅速下了臺階,秦文遠等人緊跟而下。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地下的情況漸漸映入眼簾。

走了能有二十個臺階,他們便下到底了。

然後,天璣和巳蛇伸長胳膊,將夜明珠向前伸去。

這時,他們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而這一切,讓天璣和巳蛇都不由得震撼的驚呼了一聲。

“這……”

“好,好多。”

兩人驚撥出聲。

秦文遠看著眼前那片地擺放的炸藥,看著那一眼看不到頭的炸藥,也忍不住感慨一聲:“還真是大手筆啊,這要是真的炸了,新安城真的就會成為歷史的塵埃了,粉身碎骨啊!”

只見新安城的地下密道四通八達,單就他們站在的地方,就有三條路通向遠處,而且這些密道內,都堆滿了炸藥。

可想而知,只要一經點燃這些炸藥,這麼多的連綿不斷的炸藥,可以造成怎樣的效果。

而在入口處,正有著一根很大的蠟燭燃燒著。

這根蠟燭十分粗壯,並且很高。

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蠟燭肯定是特製的。

特製的蠟燭,此刻正有一個極大的火苗燃燒著,將這密道照的很亮。

而這蠟燭的下方,則是被放置到了火藥裡。

可以想象,當這個蠟燭一點點燃燒,當他燃燒到最後,蠟燭的火焰與下方的火藥接觸時,會發生什麼事!

到時候,可能就是轟的好多聲響起。

所有的炸藥,接連被引爆。

然後整個新安城,眨眼間被炸到天上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此以後,變成一地廢墟!

這就是新天璣的定時裝置!

透過這樣的裝置,它完全可以放心離去。

只等蠟燭自己燒到最後,然後引爆炸藥即可。

這一刻,連天璣,都忍不住搖頭感慨,有一些震動。

“就算北斗會的底蘊充足,可炸藥畢竟非是其他東西,北斗會的儲備肯定也是有限的。”

“你這一次動用的炸藥數量可不少,就算是北斗會,也禁不住你這樣的消耗。”

“你這是偷偷弄出來的吧?”

天璣看向新天璣,問道。

秦文遠眉毛微挑,也看向新天璣。

新天璣冷笑道:“一個叛徒,你管我是怎麼弄出來的!”

“這次沒有親手弄死你,算你運氣好!”

“你別被我找到機會,若是我有一點機會,我也會除掉你這個叛徒的!”

天璣聽到新天璣張口閉口的叛徒,似乎無比惱怒。

她目光忽然一寒,袖子向前一閃,一把匕首直接出現在他掌心。

她握住匕首,猛然間向新天璣衝去。

“張口閉口叛徒,還想殺我,我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聲音落下,她的匕首,瞬間刺中了新天璣的心口。

巳蛇見到這一幕,就要拔刀出手。

可秦文遠,卻是輕輕拽了巳蛇一下。

巳蛇下意識看向秦文遠。

便見秦文遠一臉平靜的搖著頭。

巳蛇心有所感,知道這是少爺故意的。

他便沒有出手。

而天璣這次是帶著濃重的殺意的,手中匕首瞬間就刺穿了新天璣的心臟。

看著新天璣吐血的樣子,她冷笑道:“新王見舊王,總要搏出一個生死來。”

“很可惜,生的是我,死的是你!”

她冷笑結束,旋即一腳踹出,直接將新天璣踹飛了出去。

同時取回了匕首。

砰的一下,新天璣砸中了身後的牆壁,墜落下來。

鮮血頓時從他的傷口流出,很快流的滿地都是。

新天璣張著嘴,想要說什麼。

可終究沒有機會,抬起的手,陡然落下。

整個人,死不瞑目。

親眼看著新天璣嚥氣,天璣偷偷鬆了口氣,可臉上,還是一臉的冷靜與冷酷。

她冷聲道:“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張口閉口就要殺我,我豈會給你機會?”

……………………

一臉冷意,怒意十足。

任是誰看到了,都覺得天璣剛剛是被逼到一定地步了,這才出的手。

“殺完了?”

而這時,秦文遠忽然開了口。

天璣冷哼一聲:“他該死!”

“該死是的確該死,可本官還有很多問題沒問過呢,你就將其反殺了。”

“天璣,你在法官面前,沒有問過本文的意見,就殺了這麼重要的人……”

秦文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天璣,說道:“你這是絲毫沒將我放在眼裡啊!”

“怎麼?你是覺得本官對你奈何不得嗎?”

天璣被秦文遠這樣一笑,有些頭皮發麻。

她臉色微變,說道:“我是被他給氣到了……”

“嘖,這話騙騙其他人也就罷了,可騙我?”

秦文遠呵呵一笑:“你覺得,我會相信如你我這樣的聰明人,會因為怒氣就能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天璣被秦文遠的笑容弄得著實有些坐立不安。

秦文遠說的沒錯。

只要他們這樣的聰明人,要是會被怒火控制了自己的頭腦和言行,那就真的蠢到家了。

他們的確會憤怒,會生氣。

可在憤怒,再生氣,他們也都還會保持著基本的理智了。

絕對不會被情緒所影響自己的行為。

故此,秦文遠的話,就是直接揭開他虛偽面紗的毫不留情的手,讓他頓時有種巨大的尷尬感。

彷彿做什麼都不得勁。

秦文遠看著天璣坐立難安的樣子,呵笑了一聲:“新天璣對本官而言,有多麼重要,你應該很清楚。”

“本官難得抓到一個熟知南詔情況的北斗會重要成員,結果這樣一個重要成員就被你給殺了,天璣……”

秦文遠眯著眼睛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你要是不給本官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今天就讓你給他陪葬,你信不信?”

天璣臉色徹底變了。

她想要向後退去。

可巳蛇彷彿早有防備,已然堵住了那狹窄的出路,讓他根本無法奪門而出。

此刻,她真的是進退無路了。

秦文遠平靜的看著他,也不出聲催促。

他相信聰明的天璣,會做出選擇的。

其實天璣要殺新天璣,秦文遠早就察覺到了。

不過新天璣那裡有用的情報,他都已經問出來了,包括天璣最害怕自己詢問的那些問題,自己都問了。

而至於北斗會在南詔的佈置,他知道,短時間內自己是問不出來的,就算問出來了,也可能和五號一樣,真假難辨。

所以,既然詢問新天璣,得到的東西真假難辨,那還不如不問了,以免影響自己的判斷。

反正最重要的關於天璣的問題,他都已經問完了。

既然如此,那新天璣的死活,對他來說,就已經不重要了。

這也是為何,提前察覺到天璣要對新天璣出手,他卻沒有任何阻攔的原因。

而天璣殺自己抓到的人,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不付出代價怎麼行?

所以,秦文遠便坐看了這一出好戲。

目的,就是利用已經沒有什麼用的新天璣,去從天璣那裡,再獲得一些好處。

這也算是另一種的一石二鳥了。

不過這些,天璣並不知道。

她還以為秦文遠沒有詢問新天璣關於自己的問題,所以對於殺了新天璣,保住了她的秘密,她還感到很是開心呢。

當然,開心是真的。

可一會要出血,也是真的。

她知道,要是自己不出一次血,不讓秦文遠滿意,秦文遠這混蛋,也許今天真的會讓自己給新天璣陪葬的。

天璣深吸一口氣,看了秦文遠一眼,終是緩緩開口,說道:“我可以將我在南詔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你……”

“而這些,就算你詢問新天璣,他也未必會說的……”

“就算說了,真假你也難以確定。”

“可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告知你的情況,也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秦文遠,反正你留著他,也只是問問詢問這些罷了,我告訴了你,那他的死活,也就不重要了,不是嗎?”

秦文遠聽著天璣的話,眼眸微微一動。

他輕輕笑了一聲,旋即緩緩點頭。

“你說的倒也沒錯。”

天璣頓時一喜。

“不過,我怎麼確定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呢?”

“而且……”

秦文遠似笑非笑的看著天璣,說道:“之前是誰對本官保證,說沒來過南詔,對南詔的情況一無所知的?”

“結果現在,你有危險了,你就告訴本官你其實知道,天璣……你究竟對本官說了多少假話?”

天璣臉色微微一變。

她沒想到秦文遠還記得這茬。

不過她畢竟是天璣,臉皮一點也不薄。

她說道:“難道秦大人就沒有對我說過假話嗎?我們彼此彼此罷了。”

“但我這次,既然說了會說真話,就肯定不會再是假話的。”

…………

秦文遠聽到天璣的話。

眼眸眯著看了天璣片刻,旋即輕笑一聲,說道:“那好,本官就信你這一次。”

“天璣,本官對你的信任,已經被你一次又一次磨沒了,希望你這次不要再讓本官失望。”

“否則留下一個本官一點信任都沒有的人,真的不知道留下你的意義何在?”

“若是那樣的話,本宮可能真的要送你上西天了。”

聽著秦文遠的話,天璣忽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警鐘大響的感覺。

她知道,秦文遠這次不是在威脅自己。

而是自己如果繼續說謊,一旦被秦文遠識破了,秦文遠真的可能會對自己下狠手。

她心中一驚,忙說道:“秦大人嚴重了,我既然答應你說實話,肯定會說的!”

秦文遠呵笑了一聲。

對天璣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當然他知道天璣是個聰明人,肯定會感受到自己的殺機。

所以,天璣這一次至少不敢說的太假,五成應該是有的。

秦文遠也沒指望天璣說的都是實話,那不現實。

他打了個響指,直接滅了蠟燭,說道:“那就走吧,在這裡本官覺得瘮的慌,彷彿隨時會被炸上天一樣,所以我們還是去城主府,找個舒坦的地方慢慢說吧。”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三國:從縣令開始無敵

迪迦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