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看到秦文遠回來,正在澆花的長樂頓時愣住了。

因為今早秦文遠離開的時候,說過他至少也得半天才能回來,所以現在長樂才會悠哉悠哉的澆花。

若是秦文遠說他會早點回來,長樂哪會澆花啊,這會都親自下廚去準備好吃的了。

“夫人啊。”

秦文遠今日很是高興,“今天,玉衡死了,為夫幫你把所有敵人都給誅殺殆盡了。”

“盧定海,玉衡,凡是傷害你的人,全部都已經送往黃泉了。”

聞得此言,長樂微微一愣。

最近這些天來,每天秦文遠都是神神秘秘的,整的她也很是苦惱。

現在一聽,原來,都是在和玉衡較量啊!

長樂想到這裡,朱唇不由得的微微一揚,自家夫君為了她,一直竭盡全力與玉衡較量,就因為玉衡曾經傷害過自己,這真的是……

長樂感覺,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自家夫君,真的是太寵著自己了啊!

此時此刻,長樂還在胡思亂想著,只見秦文遠走了過來,雙手按住她的小腦袋,微微用力抬了起來。

隨即,秦文遠便與長樂四目相對,長樂臉皮薄,率先臉紅了起來。

“夫……夫君,怎麼了?”

秦文遠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自家夫人,旋即淡淡道:“夫人啊,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的漂亮呢?”

“我何德何能,竟能娶到如此美膩不凡的你。”

額……

這麼大陣仗,長樂還以為自家夫君要幹什麼呢。

原來只是這樣啊。

正當長樂準備回話時,門外戌狗走了進來,說道:“少爺,小姐,高陽公主前來拜訪我們秦府了。”

“高陽公主?!”

秦文遠和長樂都有些發懵。

秦文遠認真問道:“確定是高陽公主嗎?”

戌狗點頭,“不錯,當時我有幸見過高陽公主殿下一面,那人正是她本人。”

“今天,她一身樸素,似乎是喬裝打扮出門的。”

“噢,對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名男人,是一名和尚,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丫鬟跟隨。”

自己一個人,而且還帶著個和尚?

秦文遠微微一愣,半晌這才聽明白了。

估計這個小和尚,就是歷史上給房遺愛帶綠帽子的辯機小和尚。

現在高陽公主,都已經和辯機遇到了嗎?

秦文遠無奈一笑,都開始為房遺愛感到有些悲催了。

人房遺愛也沒做什麼,這個高陽公主,就給他帶綠帽子,成了歷史上著名的蕩……婦。

就算是現在,她還沒有和那個辯機和尚在一起,這以後也會在一起的。

一想到這個,秦文遠真的為房遺愛感覺到不忿。

畢竟是個男的都不能容忍自己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哪怕是有一絲絲可能性都不行。

而他,全有了,真的是慘。

一旁的長樂,這會更是被高陽到來嚇得心驚膽戰。

她最不懂自己這個妹妹,究竟要做什麼了。

之前宴會的時候,高陽曾經給她遞過一個紙條,那個紙條之後她看了,內容,簡直是嚇了一大跳。

紙條內容很短,說的是,母后長孫無垢已經是知道了狀元郎乃是秦文遠,也知道了她之前得了天花,而秦文遠救了她的事情。

是的,一切的一切,長孫無垢都知道了。

自打隱藏身份之後,第一次與自己妹妹見面,就傳來這麼勁爆的訊息,而這第二次見面,長樂感覺也不同尋常啊。

很快,在秦文遠夫婦二人各自懷著小心思的時候,他們來到了府外迎接高陽。

畢竟他們二人,雖然都不怎麼待見高陽公主,可是明面上對方身份還是壓他們一大截的,不得不慎重對待。

剛抵達府外,見高陽與小和尚接觸親密,秦文遠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看來,這會高陽已經是和辯機有情愫了,可憐的房遺愛啊。

他嘆了口氣,接著拱手道:“高陽殿下。”

“嗯。”高陽輕輕點頭。

秦文遠問道:“不知殿下此次喬裝前來秦府,所為何事?”

“若是有求,我秦府必定會答應的。”

高陽聞言,沒怎麼在意秦文遠的承諾,她看了一眼滿臉拘謹的長樂,有些驚訝。

雖然,她知道現在長樂已經是隱藏身份了,

可是以前再怎麼說,也是一名公主啊,一名公主該有的氣質,驕傲,豈能是那麼快就能消失的?

而現在,長樂在家裡,依舊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確實讓高陽愣住了。

之前在宴會的時候,因為出門在外,秦文遠是男人,長樂需要在眾人面前給他面子。

這個高陽理解。

而現在……

在私底下,長樂的各種表情,舉動,以及那樸素到不能在樸素的穿著,無不都是在說明著……

她已經真的習慣了民女的身份,捨棄了以往的公主身份,真的以自己夫君秦文遠為尊,安安心心當一個小嬌妻。

難道,這依舊是裝的嗎?

不過姐姐以前向來賢良淑德,也可能不是裝的,是真的以秦文遠為尊。

高陽心中一緊,打算在繼續去試探下自己姐姐對秦文遠的態度。

今天她之所以過來秦府,是想要近日就跟著辯機遠走高飛的。

然後,這無不和長樂跟著秦文遠遠走高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今日前來,她其實是過來取取經的,看看自己姐姐是怎麼對待自己男人的,然後自己能不能去學。

高陽匆匆收回眼神,嫵媚的看了眼秦文遠,笑道:“秦公子啊,本宮此次喬裝出宮,其實就是為了尋找你。”

她說出了一句略顯曖昧的話語,便敏銳察覺到,隔壁自己姐姐的醋罈子已經是翻了,都開始死死的攢著小拳頭。

面目之上,更是有著憤怒之色。

她一雙美眸死死盯著高陽,就好像再說你不要太過分。

這看的高陽一陣失笑,暗道一向禮儀滿分的長樂,怎麼會因為小小的調戲而大動干戈呢?

旋即,她收回眼神,繼續說道:“早些時日,本宮聽聞長遠茶葉,出自於你的手藝,今日前來,本宮只是過來品嚐一下長遠茶葉的源頭。”

“也就是你所泡出來的長遠茶葉,與市面上的有何等差距。”

“這個請求,秦公子,你不會拒絕我吧?”

秦文遠輕笑一聲,對方才高陽的曖昧話語,沒有絲毫的心理波動。

他回道:“殿下既然有求,那秦某,自當竭力滿足,今日保證讓殿下知道長遠茶葉的真正味道如何。”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小和尚,明知故問道:“殿下,這位是……”

高陽回道:“這位是辯機大師,雖年紀輕輕,但是在佛法造詣極高,今日本宮帶他過來,也是想讓辯機大師品嚐一下人間絕味。”

話音落下。

秦文遠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冷笑一聲,果然是辯機啊,可憐的房遺愛。

“秦公子,秦夫人。”辯機很有禮貌的對著秦文遠和長樂行禮。

秦文遠夫婦不敢耽擱,連忙回禮道:“辯機大師好。”

隨後,秦文遠和長樂,便將高陽公主二人迎接進府。

…………

幷州。

某一處地下密室。

密室的牆上有著陰陽八卦魚的圖案。

密室裡面有一張大石桌,石桌周圍有七個石凳。

此時密室之內,有五個人坐在這裡。

赤色天璇,藍色天樞,紫色開陽,黃色瑤光,青色天權。

他們全身都蒙在黑袍之內,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容貌。

天璇悶聲悶氣道:“玉衡老頭子,真的死了嗎?而且還是被我的手下敗將胡光,還有他的十二影刺給算計死了?”

話音落下,一旁的天權拳頭微微篡緊了幾分,但是沒有說話。

旁邊的開陽說道:“根據玉衡前輩的手下東昆傳來回信,玉衡前輩,的確是死了。”

“但是他並非是被人算計死了,他是自己求死。”

“畢竟,東昆說過,是玉衡前輩幫他在十二影刺的秘密監視之下,助他逃出生天的。”

“當時,東昆可以肯定玉衡前輩也可以和他一起逃離長安城,但是玉衡前輩並沒有答應,他只說了一句話。”

黃色的瑤光淡淡道:“是什麼話?”

開陽回道:“他說,這個李世民時代的舞臺,是屬於我們年輕一輩的,他老了,應該和上一輩的人物,一起魂歸漢土。”

“儘管如此,他還是給我們帶來了比較有用的情報,我們組織接下來的目標,就先行處理掉這個秦文遠吧。”

“是秦文遠,才讓我們的計劃不得不擱置。”

“計劃擱置?!”

瑤光和天樞都是一驚,天樞說道:“派劉福進去長安,是要讓他身上的天花病毒轉移給其他人,然後讓這個人由我們組織控制。”

“每到死亡時期,在轉移病毒給其他人,如此的週而復始,我們隨時都可以將天花撒到長安。”

“這個計劃,如此完美,為何會被擱置?”

一旁的天權冷笑道:“那是因為,這個秦文遠,他研製出來了天花病毒的解藥。”

“是解藥,清楚嗎!但凡是出現天花病毒,大唐朝廷也不會和以前一般,因此手足無措,因為他們有著解藥。”

“現在的天花病毒,就和腹瀉,頭疼一樣,都是屬於可控的疾病,完全沒有威脅性。”

話音落下。

會場陷入短暫的沉默。

他們,似乎都是被這句話給驚住了。

半晌,天樞吐出口氣,淡淡道:“那這樣看來,秦文遠的確得除掉了,他讓我們組織的計劃擱置,確實罪大惡極。”

“話說回來,天璇,你叫了全員過來,就為了宣佈這叫事情?”

“長安那邊的事情,原本隸屬於玉衡前輩的範圍,他死了,你私底下找其他人繼任,不就好了?”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喚了我等全員集合。”

天璇說道:“此次喚你們過來,並非我本意,我也只是代傳話,是天璣讓我喊你們過來的。”

“天璣?”幾人都是一怔。

這時,石室門被打了開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他同樣身穿黑袍,同樣黑袍上有一個陰陽八卦魚的圖案。

只是最前面的圖案,乃是金色的!

金色,北斗七星之首,天璣!

五人見到天璣,都紛紛起身,表示尊敬。

天璣微微點頭,他開口,聲音沙啞,明顯是隱藏了自己原本的聲音。

他說道:“長話短說,近日召集在各地的諸位在此齊聚,乃是讓你們認識到秦文遠,以及他手下人的存在。”

“他們的人,胡光十幾年前殺了上一代天璇,秦文遠殺了我等這一代玉衡,罪之惡,必須得擁他們的血來償還。”

說著,他看向天權,“天權,在組織裡面,你與玉衡前輩感情最為深厚,甚至幾天前在絕境時,你還特地派人援助於他,現在……”

天權打斷道:“天璣,交給我吧。”

聞得此言,石桌四人都沒有說話,天璣點頭道:“好,若有需要,傳信即可。”

“這件任務,但凡你有求,組織里人人都得應。”

話音落下後,石桌四人都微微一驚。

因為以往他們做任務的時候,基本都是單獨行動的,很少會出現齊心合力的和睦氛圍。

而在這一次,為了一個在明面的秦文遠,首領天璣竟然讓他們都得無條件幫助天權。

這下子,他們也算是真的認識到了,秦文遠在天璣心目中的地位。

怕是無比的巨大,才會讓主張單獨行動主義的天璣,下達了通力合作的指令。

半晌,天權點頭道:“我明白了。”

“嗯,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你們,也都儘快返回自己的地盤範圍活動吧。”

說罷,天璣離開了這裡。

剩下的北斗七星,也都紛紛離開了會場。

獨留天權一個人,還在怔愣愣地坐在原地。

坐了不知多久,他來到原本屬於玉衡的位子上,輕輕的撫摸著椅子。

“老傢伙啊,你算計了別人一輩子,未嘗一敗。”

“而如今,你敗了,也就是這次的一敗,讓你徹底丟掉了性命。”

天權有些感嘆。

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看到他的眼角里面,竟然是隱隱滑落出了一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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