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凌雪小聲的嗯了一聲，端起杯子在那發呆了起來。
賈維斯搓著胳膊走了進來，開始指揮門口的人往裡面搬酒，三兄弟和秦懷玉見狀連忙一起搬了起來。
“這天兒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吶。。。”賈維斯心裡默默的唸叨了一句。
長安城裡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想要趕快回到溫暖的家裡，攤販們怎麼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罵罵咧咧的吐槽著這鬼天氣。也就只有那些年齡不大的熊孩子能開心的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打打雪仗或是堆堆雪人，一個個小臉兒凍得通紅卻仍舊玩的不亦樂乎。
拋瓦樓的食客們則是炒菜配美酒，完事再來一口熱乎乎的辣湯，喝完整個人從裡到外的那麼暖。
“這辣椒真是個好東西啊！”馮智戴喝完了手裡的辣湯感嘆道。
吃飽喝足，挪動暖呼呼的身子走到對面的茶樓，一壺熱茶，一段西遊，簡直不能更舒服了。
鄭家大院
“翠兒，加點炭。”鄭晴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衝著旁邊的丫鬟吩咐道，隨即繼續低頭看起了手中的《紅樓夢》，一顆心也跟著書中的情節跌宕起伏著，尤其是看到黛玉葬花時感觸更深。
“這世間竟然還有林黛玉這等女子。。。”鄭晴兒看著窗外喃喃了一句：“這書是他寫的麼。。。”
不光鄭晴兒如此，現在《紅樓夢》在長安城的女子中是備受追捧，只要手裡有點錢的，能識字的基本人手一本，看的那叫一個如痴如醉。
尤其是那些待字閨中的小姐們，看到書中開車的段落的時候更是心情盪漾，好在身旁也沒別人，倒不至於不敢繼續看下去。
“我的寶玉哥哥在哪裡呢？。。。”一幫閒的沒事做的大小姐們捧著《紅樓夢》喃喃道：“這書是他寫的麼？。。。”
拋瓦書屋是秦文遠的產業，這點幾乎人盡皆知，那這《紅樓夢》肯定也是出自秦文遠之手了。
秦文遠如此年紀輕輕，又是將軍又是郡公的，加上他仙人的身份，人也長得俊俏，早已成為長安城無數待字閨中的大小姐們心中暗慕的物件和擇偶的最佳人選。
他的樣貌倒似與寶玉不相上下。。。這書應該是他寫的吧。。。
也有人得出了諸如此類的奇葩結論，可見顏值即是正義並非現代人的專利~
皇宮
“陛下，喝碗熱湯吧。”長孫皇后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放到了李世民面前的桌子上，順手將他身上歪了的披風整理了下。
李世民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活動了活動肩膀，端起桌子上的湯喝了一口：“說起來，秦文遠這辣椒真是個好東西啊，一口下去，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的確是禦寒的一大神物。”長孫皇后站在李世民身後，幫他按摩起了脖頸處僵硬的肌肉。
“如今朕是能有裘衣炭盆取暖，還能有禦寒的辣湯，可是大唐的百姓。。。”李世民嘆息了一聲：“今年冬天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歷來皆是如此，陛下也不必太過自責。”長孫皇后寬慰道：“說起來，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至少明年百姓們都能吃飽飯了。”
“是啊，”李世民拉住了她的手：“這都多虧了那王寅啊，現在朕堅信秦文遠能來到大唐，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日不落。。。”李世民看著殿外喃喃了一句。
將軍府
“這該死的鬼天氣，咔嚓。。咔嚓。。。”霸哥蹲在光禿禿的樹杈上，抱著根胡蘿蔔一邊啃一邊抱怨道。
“啪！”
“臥槽！誰特麼用雪砸霸哥了？！”感受到自己被襲擊，霸哥立馬一臉怒意的吼道，隨即向下面看了過去：“瑪德！程處默，是不是又是你這孫子！你給我等。。。大。。。大哥。。。”
“你一隻兔子還學人家貓爬樹？趕緊給我下來！”王寅拍了拍手上的雪屑說道。
瑪德！為毛一隻兔子會爬樹啊！這很不科學啊！！！
“好嘞！”霸哥非常狗腿的應了一聲，隨即四條小短腿抱著樹幹開始往下出溜，出溜到一半的時候直接一蹬樹幹，穩穩的跳到了地上。
“以後沒事少整么蛾子。”秦文遠踹了它一腳：“學學人家旺財，老實點。”
旺財則是趴在秦文遠給它弄的狗窩前懶洋洋的抬眼瞅了一眼霸哥，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傍晚時分，王三他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將軍府，看到院子裡的積雪已經被清掃乾淨了，頓時皆是一愣。本來這該是他們的活兒，結果現在被自家少爺給幹了，這讓他們感覺很是失職。
“行了，吃飯去吧都。”秦文遠看著他們的窘在那裡，便說了一句。
“翠竹，你怎麼了？”秦文遠看到翠竹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樣子便把他喚到身前詢問了一句。
“少爺。。。我沒事。。。”翠竹尷尬的回了一句。
“你肚子不舒服？”秦文遠問道。
“嗯。。。”翠竹紅著臉小聲回了一句。
程凌雪見狀走到翠竹旁邊耳語了幾句，翠竹聽完紅著臉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秦文遠看著程凌雪問道。
“寅哥，女兒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程凌雪白了他一眼說道。
“原來是來大姨媽了啊。”秦文遠嘟囔了一句，隨即衝著翠竹說道：“多喝點熱水，晚飯你就別做了。”
“嗯。。。”翠竹紅著臉點了點頭下去了。
“遠哥，翠竹姨媽來了？”程凌雪好奇的問道：“可是買來的時候不是說她沒家人了麼？”
“大姨媽不是說她的姨媽，”秦文遠白了她一眼：“就是你們女孩子每個月的那麼幾天。”
程凌雪愣了一下，隨即臉一紅不再說話。
“哇，寅哥，這屋裡好暖和！”吃飽喝足的李家哥倆剛鑽進別墅大廳就愣住了。
“看到沒，這個是開關，這個是。。。”秦文遠拿過空調遙控器給二人示範了起來，教導完之後衝著二人說道：“你們屋裡也有個這樣的遙控器，晚上要是感覺冷了就開開。”
“竟然如此神奇？”二人看著手中的遙控器感嘆道，隨即雙眼一亮，一溜煙跑到了自己房間裡。
是夜
秦文遠躺在搖椅上看著星空發著呆，這點寒意對他的體質來說自然不算什麼。
“咳咳。。。”一陣咳嗽聲從賈維斯的屋裡傳了出來。
秦文遠起先沒在意，只是過了會後聽到咳嗽聲越來越頻繁，便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誰！”聽到有人進來，賈維斯立馬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黑暗處說了一句。
“我。”秦文遠應了一聲，隨即掏出一個充電式檯燈放到了桌子上，整個屋裡頓時亮了起來。
“少爺，您怎麼來了？”適應了會猛然出現的光亮後，賈維斯看著秦文遠呆呆的問道。
“你咳嗽那麼大聲，想不聽到都難啊。”秦文遠隨口說了一句，隨即皺了皺眉頭。
“打擾少爺休息，老奴該死！”賈維斯見狀連忙就要行禮賠罪。
“你晚上就是這麼過的？”秦文遠制止了他，皺著眉問了一句。
“少爺何意？。。。”賈維斯看著秦文遠懵逼道。
“這屋裡連個取暖設施都沒有嗎？”秦文遠走到床前，摸了摸賈維斯的被子：“這被子也不行啊。”
“少爺，炭盆。。。”賈維斯愣愣的說道，明顯還沒反應過來。
“就這？”秦文遠心中臥槽了一句：“你是嫌命長嗎？”
賈維斯一臉懵逼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去把他們都叫過來。”秦文遠衝著賈維斯吩咐了一句。
不一會，一群奴僕們站到了秦文遠的面前，一臉懵逼的不知道為什麼大半夜少爺突然叫自己。
“一人領一張回去蓋上，”秦文遠指著旁邊堆著的被子說道：“把你們屋子裡的炭盆都給我丟出去。不要問為什麼，記住，這是命令！”
眾人看到秦文遠這麼說，便趕緊照做了。
“少爺的這被子竟然這麼暖和。。。”一群奴僕們回到房間蓋上王寅的被子後心中感慨了一句，隨即便繼續睡了過去。
翌日
得知秦文遠一大早就把段綸拉走幹活後，李世民滿頭黑線：這小子，都不跟朕說一聲，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啊。。。
李世民趕到到的時候，段綸他們已經完事了。
“你小子把段綸拉來就為了弄這玩意？”李世民指著屋裡的火炕問道。
“沒辦法，你的人手藝好啊。”秦文遠認真的說道。
看著眼前四四方方的東西，李世民抽了抽嘴角：這玩意怎麼看都不需要啥技術含量吧？段綸幹這個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這東西幹什麼用的？”李世民好奇的問道。
“取暖。”秦文遠看著段綸的手藝，表示很滿意：“這玩意可是冬天一寶，嘿嘿。”
李世民聞言伸手摸了摸，又趕緊縮了回來：“也不暖和啊？”
“你四八四仨？”秦文遠對其投去了一個關愛制杖的眼神：“剛完工，能暖和就有鬼了。。。”
段綸和幾個手下連忙低下了頭，心中默唸：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聽見。。。
“現在還不能用，得燒幾天去去潮氣才行。”王寅拍了拍李世民，轉身出去了。
五天後
“這火炕不錯！”李淵盤腿坐在炕上，美滋滋的喝著小酒兒：“朕今晚就睡這了。”
李淵一把年紀了，雖然空調的確也可以制暖，但是終究不如火炕的這種暖和讓他覺得舒服。
“你還倒是‘挺客氣’。”秦文遠白了他一眼，隨即打發段綸等人去別的屋兒繼續盤炕去了。
相處這麼久了，對於秦文遠的冷嘲熱諷李淵早已習慣了，繼續跟個沒事兒的人似的在那喝著小酒兒。
“你小子對下人竟然這麼好，”程咬金坐在旁邊，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在這火炕上暖了會後，腿都不疼了。”
以前一到冬天，程咬金的老寒腿就折騰的他夠嗆，現在在炕上暖了一會後，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這火炕耗費大不大？”李世民突然問了句。
“沒啥耗費，”秦文遠抿了口酒：“只要能燒著的東西都行。”
“若是百姓家家都有這火炕就好了。”李世民黯然道。
“那不是你該做的事麼，”秦文遠指了指段綸：“反正他也知道怎麼砌了。”
“可是這費用怕是普通百姓家根本負擔不起吧？”李世民疑惑的看著王寅。
在李世民看來，以秦文遠的尿性，這加工費普通百姓怕是玩不起。
“回頭你把這方法推廣下去，手頭不富裕的可以用土砌，湊合也能用。”秦文遠夾了口菜：“別告訴我你的百姓窮的土都挖不到。”
“自然。。。等等，你的意思是。。。”李世民忽然看著秦文遠不敢置通道：“你願意無償把這火炕之法推廣開去？”
“咋了？”秦文遠頓了一下，隨即鄙視的看著李世民：“這玩意不無償難道還收費啊？你這皇帝也太差勁了吧，簡直掉錢眼裡了。”
李世民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你小子怕是最沒資格說這話了吧！
李淵和程咬金也一臉怪異的看著秦文遠：“竟然不收錢，這可不像你小子的作風啊。”
“老百姓身上才能刮出幾個錢？”秦文遠撇撇嘴：“太少了，沒興趣。”
三人聞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原來這才是重點。。。
“行了，你們待著吧，我出門一趟。”秦文遠丟下筷說道。
“去哪？”三人齊聲問道。
“有一批菜熟了，我收了去。”秦文遠邁步向著外面走去。
長安城外
“我說我就是去收個菜，收完就回來了，你們跟著幹啥？”秦文遠看著身邊的仨人蛋疼道。
“朕去體察民情。”李世民一臉理所當然。
“朕去督促他。”李淵指了指李世民。
“你那個什麼吉普車太帶勁了，上次沒坐夠。”程咬金嘿笑道。
話音剛落，李世民父子立馬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麼大實話，就不能像我們一樣好歹偽裝一下嗎？
剛下過雪加上天氣寒冷，地上都結冰了。
秦文遠沒敢開的太快，李世民和程咬金還好，主要是怕李淵給磕著碰著了，畢竟老頭也一把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