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自討苦吃?”扈輕指著被她捶打成蒲團狀的一團,“你們自己過去看。”

呼啦。

許多手落在那完全變了個樣子的材料上。

“咦,這觸感,似金似玉。”

“不對,品質完全變了,比一開始高出許多。”

“非常細膩。我們提煉的,粗的跟石頭似的。”

“這還是原來的材料嗎?”

扈輕傲然而立,看著他們大呼小叫。

胳膊上一涼,霜華的手指搭上來,捏捏抓抓。

“真奇怪,你只用右臂,為什麼右臂沒有變粗?”她非常好奇。

扈輕禮貌回應:“因為我也用左臂?”

霜華翻了個白眼,捏捏捏:“怎麼不硬邦邦?”

扈輕不客氣的推開她,我又不是金剛,為什麼硬邦邦。

“你們一直在看?這有什麼好看的。你煉器肯定不這樣枯燥。”

霜華點頭:“所以,我煉器不如你。”

扈輕笑,牙齒閃著驕傲的光。

霜華說:“連續捶打那樣多下,怎樣才有你這樣的耐心?”

扈輕撓了下頭:“追求完美吧。一掄鐵,我眼中全是鐵,放大無數倍的鐵,哪裡有瑕疵,不掄下去,我心裡就非常難受。”

這裡的鐵,泛指原材料。

霜華若有所思:“那我大概理解了。幼時,我控制冰御形,也是如此,哪個地方偏差一絲絲我都忍受不得。所以,我的冰靈力御形是宗裡最棒的。”

說完,她眼角一斜看了眼喬渝。

喬渝並不想謙讓,淡淡:“師姐如果想證明,隨時恭候。”

來比呀,誰還不是最努力的那個小天才了。

兩人這一較勁,忽而大家全來了興致。師傅輩的眾人當場相約,去外頭比比看以靈御形。

至於說徒弟輩的一群——

“按照我的樣子,重新提煉你們的材料。不合格的——”扈輕溫柔一笑,“我會親自、手把手的、教他。”

年輕的孩子們:“...”

感覺好可怕,我們一定努力做作業!

一時間,丁丁當當的聲音交織成一曲上學歌,初時歡快而奮發,後頭越來越重越來越慢開始出現錯音,一個錯音之後全亂了套。

扈輕耳朵尖,本來聚精會神看著眾人以靈御形比拼得興致高昂,她眉頭一皺,轉身進到火室,只見一群人咬著牙掄錘掄得東倒西歪。

不由好笑:“才掄了幾千數?”

眾人赧然,他們以為他們可以做到。他們日日修體,還經常泡寒潭,體魄強健非往日可比,可這樣枯燥單調的重複一個簡單的動作,竟輕易將他們打倒。

不由狼狽,還有一絲自我懷疑:自以為天之驕子,可他們到底強在哪裡?

見此,扈輕道:“我這法子,本就是突破體力極限。極限突破,感官也會全然一新,我藉助這種法子與材料、與工具、與火、與器相通。你們畢竟不是煉器師,不必強求自己。”

她說著安慰的話,眼神卻是挑釁:行不行啊,不行滾蛋。

都是年輕人,明知是激他們也受不了,當下一個個嚷著自己必須行。

扈輕輕佻的挑眉:“你們自己說的,說到就做到。哪個做不到,就——認阿圓當大哥。”

阿圓,扈暖的靈寵,一隻總是在睡覺的小烏龜。

大家臉一黑,齊聲喊:“我行——”

行吧行吧,開始自虐吧。

扈輕抱著肩膀在他們身邊走動,時不時出手糾正他們的動作:“嘖,餘幼動作最標準,既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力,又不會拉傷肌肉和筋膜,不愧是九蒼山出來的。九蒼山名不虛傳。”

餘幼嘎嘎一笑:“那當然,我們九蒼山——”

咔嚓。

他那飛起來的濃黑眉毛一落,五官扭成痛苦面具,手裡的大錘偏著砸到材料上,哐當掉在地上。

只見餘幼雙手後扶,扶著自己的腰。

原來是說話的時候分神,骨頭錯位。

“嘖嘖嘖,修心養性還不足呀。”

扈輕抱著胳膊走過去,手心一哈,啪的精準打擊在他扭到的位置,靈力一透,將骨頭扶正。

餘幼自己的靈力本能修復,一下就好了,對著扈輕訕笑:“嬸子,你故意的。”

扈輕挑眉:“輕易上鉤,不是你修行不到家?”

餘幼張張嘴,又閉上,老實認輸。拾起錘頭繼續,這次,他嘴巴閉得緊緊的,再不會說一句。

扈輕笑笑,繼續指點,沒多久,扈暖第一個敗北。

“媽,我不行了。”人和大錘一塊摔倒地上。

扈輕皺了下眉,握住她的胳膊,手指下肌肉硬邦邦,裡頭筋脈亂跳,整條手臂都在顫抖。

扈輕傳音唐二,請他來看。

唐二過來,臉色猶不太好,平淡一句:“敷藥吧。”

對扈輕建議:“別隻鍛鍊一隻胳膊,兩邊不一樣粗細怎麼辦?也不能只鍛鍊胳膊,與身體不協調呢?”

扈輕說:“我只會煉器,修體還得專業的來。”

專業的燕嬰便來了,她看過扈暖的情況,再看其他人,思索半天:“那我來設計一套吧。只掄鐵確實偏了些,腳碎礦石怎樣?能鍛鍊到全身。”

腳碎——礦石?

一群年輕人只覺得世界變得昏暗。

扈輕驚喜:“可以呀,乾脆讓他們徒手去挖礦。這樣手腳並用,再揹回來,再掄鐵。全身都能鍛鍊到。”

她還說:“頭頸也安排上,讓他們頂著礦石來回?”

燕嬰:“我覺得可以。”

唐二:“行。”

一旁的年輕人們,眼裡已經沒了光。

這樣折磨你們的孩子,不怕失去我們嗎?

扈暖第一個倒下,林姝第二個,第三個是蘭玖。倒數第三倒下的是扈花花,倒數第二是唐玉子,倒數第一是玄曜。

扈輕驚奇的捏著唐玉子的胳膊:“看不出來你比扈珠珠都體強。”

扈珠珠眼神不善。

唐玉子不好意思:“珠珠比我力氣大,但我氣息更綿長。”

意思是扈珠珠強在猛力,而他輸出持久。

嗯嗯嗯,扈輕拍拍他的肩,轉身把腦子裡冒出來的那點兒少兒不宜甩出去。

咳咳,孩子還小——大有可為啊!

她看玄曜。

玄曜不太肯定的說:“老闆,我還可以,我要不要繼續?”

一干夥伴們怒目,原來是襯托了你嗎?

扈輕心裡一嘆,我就知道你會卷死所有人,天選之卷。

這體力、這——咳咳,好樣的。

微笑:“不用了,你不用跟他們一起,我教你煉器。”

玄曜立時感動的眼淚汪汪:“老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扈輕別過臉去,魔尊的臉做這種模樣,造孽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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