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以區區大乘修為,到底沒有煉化仙人淬體用的寒氣。最後竟然是鎖魂鏈出手,把那些寒氣全吸收到鏈子裡。

也可能是丹田裡的小扈輕看不過眼。

白吻和雷龍在它旁邊上竄下跳,靈力衝得它站都站不穩。大約是忍無可忍,閉著眼的小人兒嘩的把披掛在身上、胳膊上的長長鏈子甩了出去。

鎖魂鏈張揚開,所過之處,寒氣不由自主被吸附進去,圍著丹田轉了一圈,鎖魂鏈重披回小扈輕身上。丹田恢復安靜。白吻和雷龍老老實實趴下來,生怕驚擾小扈輕一樣。

扈輕內視著這一切莫名心虛,與絹布私語:“它是不是要成精?”

“嗯,成精,等你死了它也不死,過個幾百萬年,它就能一口靈力成精了。”

扈輕無奈,陰陽怪氣什麼?

她知道丹田的小人兒肯定有問題。

按正常修煉路子來說,元嬰時靈力化嬰,化神時元嬰長大,合體時元嬰與神魂合,靈神合一,自此修靈脩神一體。

可她的小元嬰,一直就是小元嬰,長不大睜不開眼的小元嬰。

肯定不是她修為越階提升的原因。其他人也越階提升呢,扈輕留意過,人家就沒這個問題,全都靈神合一。扈暖的丹田裡都沒有小人兒呢。

所以,她的元嬰異化了吧?成精了吧?

絹布毫不留情嘲笑她的異想天開:“只是一團靈力。你想想烈日灼炎,想想其他的天材地寶。那才是真正的天生地養,哪樣不是精純的天地靈力所化?它們從一團靈力變成靈火、變成精怪要多少年?你今年幾歲?”

扈輕立時臉紅,清楚是自己想多了。

“可它這個樣子?”

身為器靈,絹布給出一個最靠譜的答案:“最大的造化,是它會成為鎖魂鏈的器靈。前提,你要為它開啟靈性。”

扈輕一愣。

絹布:“其實相當於器認主時你打入的那點靈力。”

他一頓,忽然想到一點,會不會是玄雪做的?

“玄雪離開,留下鎖魂鏈。鎖魂鏈直接出現在你的丹田,就掛在元嬰身上。你我都知道玄雪來歷不凡,它若是做些動作,把你的元嬰與鎖魂鏈連在一起,好像不是不可能。”

扈輕一愣:“玄雪將它和我的關係,轉移到鎖魂鏈和我的元嬰上了?”

想當年,從封印龍女的大陣裡挖出玄雪,她也是將其認了主的。

少年狂妄。

那個時候的她哪裡知道一些遠超本身實力的東西,絕不是隨便幾滴血、一點靈力和一縷神識能烙印的。

絹布被她認下,純粹倒黴。類似於渡天地生死劫。

像魔皇令無情絲血煞珠,哪怕歸於識海也一身反骨。一日一日養著才慢慢有了歸屬感。

而像白蛋和吞金神獸,一個沒出世呢,一個才幼齡,直接把她契約嘍!

玄雪給自己流露過的那些訊息,它極有可能出自神女之手。

所以,自己怎麼可能收服它。

這不,人家找到家了,回家了。不忘把鎖魂鏈留給她,還默默的幫她安排好了。

嗚嗚。

扈輕又想哭,一想到玄雪她就想哭。她多麼貼心的小玄雪呀,變成人,肯定是個真正的貼心小棉襖。

絹布又被她拿著擦眼淚,心裡無語極了,是是是,我們這一群加起來也不如你一個小玄雪。

扈輕擦擦眼,收了馬桶和桌碗,去到外頭專心執行功法。仙界的靈氣就是濃,執行著執行著——雷劫來了。

扈輕愣住,這就要突破了?

遠處的雲中朝這看了眼,詫異,這就突破了?那丫頭該不會闖到靈植園禍害了他的寶貝仙草吧?

收起靈鏡,往這邊來,發現她所在地與靈植園頗遠,倒是離寒池很近。

“你去了寒池?”

扈輕正在用靈晶布聚靈陣,抬頭:“啊,進去看了看,裡頭太冷了。”

雲中仔細看她:“你的修為還不足以進寒池。被寒氣傷了?”

扈輕亮起右手給他看,整隻右手凍傷的痕跡很明顯。

雲中挑眉,直接用手去摸寒潭水,這姑娘活到這麼大真不容易。但她不是沒有好處,被寒氣煉這麼一遭,突破了吧。

突破了也只是小小的靈仙下品。

再看她恨不得將靈晶當床鋪的架勢,他直接一道靈力過去衝亂她的聚靈大陣。

扈輕氣惱又莫名,什麼意思?

雲中說:“我們殘劍山,渡雷劫從來自己硬抗。”

扈輕:“...”我特麼!

雲中在上頭瞪著呢,大有不聽我的就沒收你靈晶的意思。

扈輕無奈,只能收起,兩手空空的等雷落。

雲中嘿呀:“把劍拿出來啊。”

扈輕沒好氣:“我家白吻還小。我自己就行。”

什麼話,聽聽這是什麼話。不用劍迎雷,你還算殘劍山的人?

“拿出來。別逼我給你撅嘍。”

扈輕磨牙,不得不拿出白吻。

想想,把雷龍也喊出來。

再想想:“前輩,能不能讓扈珠珠和扈彩彩也來?他們兄妹喜歡被雷劈。”

雲中:“感悟要緊。喜歡遭雷劈還不簡單,引雷就是。”

扈輕無話可說。

抬頭看眼天,多麼熟悉的牡丹鑲邊大劫雷,這劫雲該不是專門從小黎界為她調過來的吧?

雲中也看劫雲:“你的劫雲比你長得好看。”

“...”

運氣再運氣,扈輕誠懇的請教:“前輩,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雲中說:“看你不順眼的話早敲開你的腦殼。”

“...前輩,您能迴避嗎?我想專心渡劫。”

雲中說:“我在場會讓你分心?因為我長得好看?”

扈輕差點兒一口吐沫噴過去,你好看?老子家的和尚比你好看一萬倍!

“您在側,我誠惶誠恐。”

沒錯,純粹被你噁心的。

雲中:“我不走。你渡劫失敗我為你埋骨。”

扈輕很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自己上輩子的仇人。一張嘴既毒且毒,她真的沒有得罪過他吧?

雲中笑而不語。殘劍山寂寞太久,好不容易弄幾個人來他可不得好好聊一聊天。而且,這丫頭天生反骨,看著處事圓滑實則傲得很。他就喜歡看她不服還非得裝孫子的樣兒。

扈輕:你個純孫子!

氣得不行,扈輕乾脆轉個身。

頭頂咔嚓一聲電光閃爍,扈輕和一蟒一龍飛著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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