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滿心的把握,他可是金精,打敗一個小女孩——

“你那是什麼?”

他驚異望著扈暖拔出的刀。

刀很長,刀面很闊,被扈暖抓在手裡顯得她分外嬌小。刀身血色流淌,佈滿神秘花紋,刀柄處一團銀白。

“這是妖刀。”扈暖另一手輕按刀面,紅光在她指縫間流轉,“用來殺妖最好不過。那什麼晶晶就是被它砍的。”

青光臉色一黑,二話不說攻擊過來,無數鋒利刀刃箭頭在空氣中成形,包圍扈暖。

眾人色變,這樣欺負小輩是不是忒無恥?他們是不是對青光太好?

同時也有很多人眼尖發現,那些刀刃箭頭看似鋒利,其實最前端的尖尖都是鈍的。

顯然青光只是想打敗她,不想傷人。

可這也很過分!這麼多金屬撞到身上不疼嗎?

哼,仗著他是金精就為所欲為是吧?等會兒就請求宗裡讓他去後山修地牢!

青光不知道他已經被大家夥兒定好後果,他手中金靈力凝而不聚,如軟鞭一樣掃出去。

“現在道歉,我就收手。”

扈暖想呸他的臉,收手?我是不會收手的。

凌空一斬,無數血色霞光從刀體中迸射,光芒刺目,眾人不由閉上眼睛。

“你輸了。”扈暖的妖刀橫在青光脖子上,冷冷的笑。

要不是怕他太難看,她早一腳踹上去。

青光不可置信,喉嚨發緊,怎麼會?怎麼可能?

“你怎麼過來的?為什麼我的金靈力沒有感應?”

扈暖客氣的說:“會不會是——你技不如人?”

轟——

青光臉色通紅,大吼一聲:“再來!”

再來個屁。

扈暖把刀收回,青光被人按住後脖子。

韓厲把人往後一拖:“輸了不認,是我教你的?”

青光眼角發紅,純是憋的:“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什麼來,的確是他技不如人。好洩氣。

扈暖笑眯眯:“你為那個晶晶打抱不平,不怕我收拾她?”

青光的臉紅了,急的。

韓厲笑起來,語氣溫和:“小暖,舅舅給你準備了禮物。”

扈暖眼睛一亮。

“全在你媽那。”

扈暖:啊,在我媽你?我還能拿回來?

下一秒,韓厲被推開,遙岑子對著扈暖兩眼放光:“暖暖呀,來來來,師公有禮物給你。”

韓厲默默一句:“師傅,你捨得給好東西?”

遙岑子瞪眼,大手一揮:“走,去師公私庫裡挑。”

扈暖怎麼好意思,她只和她親師傅親媽不客氣。

這邊被人一拽:“你能有什麼好東西,暖暖,走,先跟師公們走,給你做幾身這邊的衣裳,咱們漂漂亮亮去做客。”

“做客?”扈暖懵。

“是呀,宗主說了,你漂泊在外好不容易到家,家裡親戚你不得走一趟告知告知他們嘛。”

扈暖更懵,這話說的,好像她在這裡出生似的,她明明是小黎界的人好吧。

但,在人家的宗門,身不由己,那看不完的歌舞吃不完的宴喲,還有收不完的禮物。

憑著這些禮物,再苦再累扈暖都沒好意思撂挑子。她的她的,全是她的!

扈輕一無所覺的閉關煉器,這次,她可是用了很多巧思在的,血都吐了好幾口,好在最終是成了。

這次器成,並沒有任何異象,從器爐裡飄出來,落在扈輕手掌上,不厚的一本書,看上去很普通。墨藍色的封皮光潔無物,扈輕細細摸著感受手感。

“還行。摸上去跟上好的紙張一般。”

確認她煉器結束,絹布才敢出聲:“一本書?你煉了一本書?”

來來來,老子裁紙親自給你訂一本。

扈輕掂了掂書的重量,也很正常。掀開,潔白紙面一個字都沒有。

思索:“寫字好還是畫畫好?”

勾吻邪惡一笑:“擦屁股好。”

扈輕:“”

他們都跑出來圍看這本書,這可是扈輕吐血好幾口才煉成的,當然不簡單,但——不簡單在哪裡?

扈輕說:“可拘魂。”

拘魂?

眾器震驚:“你做邪器師了?”

扈輕呸呸:“勾吻是邪器嗎?”

那當然不是。

但大家好奇:“你怎麼會做這個。”

扈輕託著書道:“書裡的世界實在奇妙,忍不住就想具象化。雖然可拘魂,但不會傷害魂體,且到一定時間就會放出來。裡頭只是我構造的幻想世界,美麗奇幻,充其量是場旅遊。”

沒有實在的東西,也沒有增強神魂的功效,只是一些風景,奇幻了些,離奇了些,僅此而已。

“你們想去看嗎?”

“我們也能進去?”

“所以呀,修成人形沒有?”

眾器冷笑,修成人形做什麼?陪你上課嗎?我們沒有那麼傻。

扈輕出了關。火室在器部一個偏僻的位置,走到前頭才見著人。

眾人見到她,眼睛一亮:“扈輕,你出關了?對了,扈暖今天是在——”扭頭去問別人,“今天輪著哪了?”

扈輕眼一亮,心很激動,一步衝過去:“扈暖來了?”

大家詫異,笑起來:“你還不知道嗎?你閉關煉器的時候她來的,來了得有一年半了吧。”

扈輕幾乎跳起來,急切的問:“她在哪?她在哪?”

大家見她聲音都變了,急忙摸出手機刷:“奧奧,在獸園。”

獸園?

扈輕直接飛出去,疾風閃電的往獸園去。

獸園園長簡非棧望著扈暖加入後平均肥了好幾圈的妖獸們健康活潑的樣子,對扈暖滿意得不得了不得了的。

正和扈暖商量,去九族轉一圈參觀學習呢,忽的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暖啊——”

扈暖嗖一下站起來,衝過去,張開雙臂大喊:“媽媽——”

兩人激動相擁,扈輕嗅著她身上咦?是屎嗎?不管了。狠狠抱著她,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骨血,抱了好久好久,捧著她的腦袋,麼麼麼的親個不停。

扈暖咯咯笑:“媽,我癢,我癢。”

扈輕止不住的眼淚流:“不省心,才來,想死我了,我看看,你都——”

扈輕扶著扈暖的肩膀,臨到嘴邊的“瘦了”兩個字,怎麼也吐不出來。太違心了。怎麼還胖了呢?

捏她臉,兩邊一扯:“扈小暖,你胖得都沒稜角了,你是吃豬飼料了嗎?”

被扯得臉變形的扈暖口齒不清:“無有,我無晃。”

簡非棧黑著臉去打扈輕的手:“誰胖了誰胖了,一來就煩人,放手,放手。”

扈輕放開手,臉上的笑容扯得大大:“園長,我女兒,我女兒,我生的,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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