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和李向樓嘰嘰喳說個沒完,聽得扈輕和秦大小姐耳朵煩。終於被秦大小姐瞪了不知多少次後,李公子反應過來,去外頭買了兩大包零食給她倆。

扈輕接過來玩笑一句:“你不是最懂女人心嗎?這麼久才反應過來。”

李公子說:“別的女人不需要我去懂她們的心。”

扈輕一想,也是。

秦大小姐陰陽怪氣:“要我感謝你另眼相待?”

李公子:“不用。我和葛家談生意的時候你幫我說句話就成。”

秦大小姐哼聲。

李公子無奈:“好處也分你一份。”

秦大小姐看著滿意些。

李向樓迷茫,娶媳婦就為了合夥做生意?總覺得哪裡不對頭。

扈輕想,雖然只是利益共同體人家也有個共同目標呀。

她仍是留意那魔器師,總覺得那人手裡的東西有些眼熟。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弄好,再合到一起,最後變成一個奇怪的長條物恍然大悟。

怪不得莫名的熟悉呢,她空間裡就放著一個呢。

魔骨做成的長笛。

這個不是笛,好似是簫,那人豎著比劃,在孔洞處調整。

她腦子裡想著她的魔笛,直覺魔笛比那個更好。可惜她不會吹奏,哦,能吹,吹出來的動靜能把人送走。

要不要去學個曲兒呢?

旁邊秦大小姐說:“原來是個簫呀。怪里怪氣的。”

李向樓:“那是魔獸的骨頭。這是巧技賽,只模樣怪可不夠格。不知有什麼名堂。”

等比試時間一到,所有人都要停下手裡動作,滅火關爐。

可憐好幾個人只差一點點了,爐火一滅,失魂落魄的站立。

好歹沒鬧起來,儲存了顏面。

眾人開始展示自己的作品。現場觀眾被一人發了十枚亮閃閃的銅錢,一個作品只能投一枚,不強制投票。

除了投票,評委的評分才是大頭。當場給分,還會進行點評。

李向樓說:“巧技賽和美人賽都是娛樂大眾的,品階高的器師都不會參加,全是小年輕。那些巧技,看個樂子而已。真正的大巧之技,這個地方可展示不來。”

大家點頭表示懂了。調劑心情的專案。

果然,第一個展示的作品是一把漂亮的傘,那傘開啟後有風吹面,風裡飄舞著漂亮的雪花。

李向樓一下笑起來:“這個該參加美人賽。女孩子喜歡這個。”

扈輕一下想起她家寶貝女兒了,她家扈暖能放暴風雪...

飛擲上去的銅錢自動落到展示臺下的元寶上,零零星星的,並不多。

那個器師摸了摸頭,自己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還嘟囔了句。

扈輕隱約聽著是:“大地方的人果然不好糊弄。”

不由失笑。

大元寶上的銅錢收走,第二個人開始展示。是一隻短劍,哦,原來是套劍。跟套娃似的開了一隻又一隻,最後那隻已經不是劍而是針了。

呃,其實並沒覺得有新意。

銅錢稀稀拉拉的落上去,那器師動作飛快的將套劍收回,也下了去。

第三個,是一個...魔方?

扈輕不確定這是不是她認知裡的魔方。

當然不是。

那個女器師抓著四方塊往地上一摔,啪嘰,看上去很硬的金屬塊落到地上嘩啦散成一灘沙。

這個...

下一秒,那堆沙自己動起來,變成一座山水小庭院。

女器師抓起,山水小庭院一收,變回魔方。再一摔,摔成沙子再堆成一隻展翅的鳳鳥。再收,再摔,樓閣,萌獸,孩童,少女。

扈輕:“哇哇哇——我想要。”

秦大小姐:“我也想要。”

李公子:“買。買她的設計和法子,放鋪子賣。”

扈輕:不愧是商人。

李向樓:“原來是磁砂,還有蜃息石。”

這兩樣一說,扈輕便知道怎麼做出來的了。顧名思義嘛。

她看著那臉上俏皮笑容的女器師,道:“這姑娘童心未泯,很可愛。”

觀眾們都覺得很可愛,飛上去的銅錢比第一第二多很多。

一個接一個的展示,扈輕手裡把玩著的銅錢少了一枚,兩枚,三枚..有一枚銅錢,平放在桌上,那是給八升的。

八升...怎麼沒看見他?

扈輕搖晃著頭四處找,秦大小姐平靜道:“他站後頭去了。”

往後站?

扈輕笑:“憋大招呢。”

秦大小姐笑笑。

喲,下一個是流央。

她倒要看看這女的做了個什麼東西出來。

一個盒子,四四方方,放在桌子上。

扈輕眼皮跳了下。

全場目光注視下,流央自信的一笑,屈指在盒子正面一彈。

咔咔咔一陣輕微響聲,那盒子活了一樣動起來,整體分裂成小塊,小塊互相攀爬組合旋轉,最後形成一個二尺多高的傀儡人來。

李公子唔的一聲:“傀儡?”

李向樓:“應該是機關。巧技賽不準使用傀儡符。她這傀儡如果能做精細動作的話,這場比賽,她必勝無疑。”

器的比試嘛,還應當以器為主。傀儡符那種東西,紙都能當人用。所以,若是用了傀儡符,直接判作弊。流央仙子名聲已躁,不可能犯那種低階錯誤。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人形傀儡已經開始表演,做了些跑跳蹲的基本動作,然後呼呼呼的打了一套拳。收拳立定。

李公子:“這個不錯。也買了。”批次生產,上架。

秦大小姐:“這個不好買。那是戈家長老的親傳弟子,你怕是買不來。”

那可是戈家,人家不缺錢。而且,若戈家的人想做生意,主動找上去的多得是,都比小地方來的李家強。

李公子眼神徵求李向樓意見。

李向樓望著流央的方向微微凝眉:“算了,只是個玩意兒。你要真想要,我回去給你琢磨琢磨。戈家——我總覺得那女子不好相處。”

李公子沒有執著,當即放棄:“不用,只是個玩意兒。你覺得不好的人我們遠離就是。”

扈輕讚賞點頭,聽人勸,避禍端啊。

天知道她多想拉著他們仨好好說一說那流央的無恥下流行徑,可是啊,馬甲不能掉哇。

秦大小姐說:“機關盒傀儡,我記得我好像也有一個的,小時候玩過,大一些就不喜歡了。”

扈輕:“機關盒傀儡很流行嗎?”

秦大小姐:“還行吧。反正我有很多這種機關類的小玩意兒,都是我娘買給我的。”

扈輕心裡琢磨自己早年得的那一隻。那隻盒子,小黎界的人不識貨,只當盒子用。還是絹佈告訴自己,觸動機關,變成傀儡,傀儡雙手捧著的碎片,正是她如今的空間。

咦,她是不是應該去尋一尋同出一源的其他碎片捏?

絹布:“哦——對哦,還有這一樁舊事——我都忘了。”

扈輕:看吧,不只自己一個記性不好。那麼,問題來了——從流央那裡有沒有可能得到相關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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