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厲,扈輕該不會精通符道吧?”凌杉的手捂在臉上大約是放不下來了。

“這我便不知了。我只知道她揍人很厲害。”

珠璣取出一隻寶光閃閃的符筆,直接在空氣中唰唰唰幾筆,一排冰錐射向扈輕。

扈輕驚訝的咦了一聲,小丫頭果然畫符有天賦呀。

一掌扇過去,冰錐碎裂掉了一地。

珠璣:“不行,你得用符。”

扈輕:“我沒你那麼好的符筆,我來不了虛空畫符。”

這話是實話。珠璣那隻符筆絕對是極品,之所以沒在成海檢查時被封存,只是因為珠璣發揮不出來符筆的全部實力。而扈輕雖然學過符籙大全,只能勉強稱一聲見多識廣,真正上手嘛——她練習太少。

扈輕說:“你儘管繪符,我以武力破。”

珠璣:“這不是欺負你?”

扈輕笑笑:“我怕欺負你,你的符我全能破掉。”

“好大的口氣,看我的五雷轟頂。”珠璣氣呼呼揮動符筆,一道雷電轉瞬而成向扈輕劈去。

扈輕絲毫不懼,兩手並舉抓住了那道袖珍小雷。說來,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被雷劈了。曾經被雷劈的痛楚和狼狽,此時想來竟有些懷念。

她捏了幾下,雷電消失在她的掌心,然後抖抖手,對著珠璣攤開,手心白生生,絲毫未損。

珠璣:“...”

她急速開動腦筋:“我知道你是金火雙靈根,水克火,火克金,看我的水火——看我的水龍捲!”

唰唰唰,幾道水柱憑空出現,彎曲如橋,向扈輕砸過來。

扈輕無奈極了,索性踩了兩團火飛起。珠璣操控水龍追她,她就圍著珠璣轉圈圈。

“誰跟你說五行相剋就一定準?我金火靈根就不衝突。你還拿水澆我,你淹死你自己也淹不著我呀。”

珠璣:“你別躲呀,你不是不怕水嗎?你下來呀。”

扈輕便下去了,腳底牢牢一站,擺了個馬步:“呵——劈海術!”

氣勁外放,逼退周遭水,出拳如風,讓水始終不能近前。

韓厲說:“沒錯,這是我雙陽宗的基本功。”

凌杉不說話,誰家沒個劈海移山的基本功似的。

成海及時起了結界,珠璣刷水刷到淹過頭頂也沒能沾溼扈輕的衣裳,只得將水收起。改土埋。土裡摻雜利刃。

全被扈輕用拳頭破了。

最後不甘的收起符筆,看扈輕氣定神閒沒事人一般的樣子,她自己反而累得氣喘吁吁。

扈輕說:“你調息,等你恢復過來咱倆再打。”

珠璣糾結:“你不應該趁我虛弱打敗我嗎?”

扈輕慷慨大方道:“咱倆是朋友,不佔你便宜。”

珠璣糾結來糾結去,最後一哼:“你還算不錯,那我就勉勉強強交你這個朋友吧。”

扈輕笑:“你恢復吧,我給你護法。”

珠璣還傻乎乎的說:“擂臺上除了你也沒別人能打擾我。”

扈輕:“那可不一定,萬一從別的擂臺飛過一把斧頭來呢?”

話才說完,頭頂上風聲響起,兩人抬頭,真看見一把大板斧呼呼旋轉著從頭上飛過。

成海默默的把剛才收起的結界又開啟,心想這是哪個弟子辦事不牢沒及時升結界,回頭扣他的積分。

結界張起,珠璣有了安全感:“我在這頭調息,你去那頭。”

還好,她還知道扈輕此刻是對手,沒真的讓扈輕給她護法。

扈輕乖乖的走到另一頭,珠璣拿出靈晶來吸收。看她閉上眼睛,成海走到扈輕旁邊。

“扈師妹,適可而止吧。我們這是正經比試,你好意思拉著珠璣幫你拖時間?”

成海一臉的“這麼傻的孩子你都騙你良心何在”。

扈輕做出無奈至極的樣子:“都是她主動的好不好?我心疼她年紀小,她想怎樣比就怎樣比。再說,我沒欺負她吧。”

成海點頭:“是,你沒欺負她,你還指點了她呢。你看看凌杉那張臉,你猜他是想罵你還是想謝你?”

扈輕便看了眼,說:“我猜他不想看見我。”

成海:“知道你厲害,你痛快點兒,反正你不拖延也能憑自己的本事打到前十名。”

扈輕嘿嘿一笑:“成師兄,你覺得我會是第十名吧?”

“不,你至少是第九名。遠醉山肯定讓著你。”

扈輕挑眉:“別侮辱我大師兄,我大師兄還是極注重榮譽的。成師兄,你覺得我打不過九家的大師兄大師姐?要不然咱倆打個賭?我贏了你要如何?”

成海:“你可別害我,我是裁判。”

扈輕:“咱倆之間的小打小鬧,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成海:“我從不打賭。說認真的,速戰速決吧,我、你師兄、她師兄,後頭可是一場惡戰。我們仨,三階比要比,個人比也要比,幾萬人裡數我們九個會最忙。你忍心佔用韓厲的備戰時間?”

被他說的自己像是負心人一般,扈輕無奈的笑,挽了挽袖子:“行,既然成師兄你這樣說了,我這就過去敲她腦袋結束比試。”

嚇得成海趕忙拉住她:“我的姑奶奶,你偷襲?珠璣肯定哭死去。一個凌杉不可怕,珠璣她父親母親才難纏。相信我,讓她輸得好看些。”

扈輕嘆氣:“太難了——珠璣她爹孃是誰?”

成海:“人家父系母系都是五陽宗的世家。你韓厲師兄惹不起,你韓厲師兄的師傅也不能讓人家讓步。”

扈輕懂了,惹不起的寶貝疙瘩。

頭疼,讓珠璣輸,很容易。輸得好看...太難。

好在成海沒說讓珠璣贏,要不然,她先刀了他。

成海:一股莫名其妙的涼意。

珠璣恢復完,一睜眼,扈輕在擂臺的另一邊抱臂沉思呢。再去找成海,成海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也在調息,正在站起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往中間跑:“扈輕,我好了,我們再打過。”

扈輕笑:“好,我們比過劍、比過符,接下來比什麼?”

珠璣一愣:“比什麼?”

扈輕不語,我怎麼知道?最好你拿出一個我不擅長的,好讓我把你體體面面送下去。

珠璣就那樣站在她面前毫無防備的想了半天,扈輕發愁的直揉腦袋。

韓厲替她與凌杉說話:“教你師妹長些心眼吧,看把我師妹愁的。”

韓厲磨著牙尖微笑:“回去,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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