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團長,你這未免也太過於兒戲了吧!這種通緝令大街上隨處可見,要是每個人都拿著一張通緝令過來搜查李振邦,那我就什麼都不用幹了,聚財緣商會也什麼都不用幹了!”

武明哲將通緝令捲了起來。

同時暗暗對著小狄使了個眼色,小狄心領神會,悄悄退到了一旁。

看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你們愛幹不幹,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搜查李振邦是我的事情,這是國王陛下賦予我們城衛軍的使命和職責!”

切爾西很是不屑的看著武明哲。

“切爾西團長,不知道你這麼做,你父親愛德華副軍長是否知情啊?”

武明哲的語氣變得強硬了許多。

“我抓捕李振邦,那是遵守國王陛下的命令,他知不知情又能如何?難道他為了你,還敢違抗國王陛下的命令嗎?”

“切爾西團長,大家都是熟人了,看在我和你父親的情分上,咱們就不要鬧了。

給我個面子,你帶著你的弟兄們去喝喝酒娛樂娛樂.”

武明哲將通緝令遞迴給切爾西的時候,還隱晦的遞過去了一個鼓囊囊的小錢袋。

“你什麼意思?想賄賂我?我眼裡可揉不得沙子!”

切爾西將錢袋舉了起來,晃了晃,然後直接把錢袋扔到了一旁。

錢袋掉落在地上,裡面的錢幣散落開來,全是金幣,至少也得有百八十枚,這些錢別說是請這些城衛軍喝酒了,就是請他們喝花酒都錯錯有餘了。

城衛軍們看到滿地的金幣,眼神裡滿是貪婪,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把金幣撿起來揣進兜裡。

可是切爾西守在身邊,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武明哲,我勸你識相一點兒,趕緊讓人把路讓開,否則李振邦逃脫了,我唯你是問!”

切爾西指點著武明哲的胸口,完全沒有把武明哲放在眼裡。

“我知道你和李振邦有交情,不過你可要想好了,你這麼做會給你們聚財緣商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你不僅窩藏朝廷叛國欽犯,而且還抗拒執法,給你安個叛國罪一點兒都不冤枉!你最好想清楚你的處境!”

切爾西擺出一副我是為你著想的樣子。

“切爾西,如果你真想要搜查,那就拿出正規的搜查令。

只要你拿出搜查令,我沒有理由不讓你搜。

可你要是隻拿出這麼一張通緝令的話,那對不起,我是不可能讓你進去打擾我們客戶的!”

武明哲臉色陰沉的看著切爾西。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都已經如此放低姿態了,還拿出來一袋金幣,結果切爾西根本不守規矩,不但把金幣拿了出來,而且還當眾扔在了地上,這已經不僅僅是羞辱那麼簡單了。

“武明哲,你別給臉不要臉!”

切爾西臉色一沉,瞪著眼睛看著武明哲。

“切爾西,不管怎麼說,我和你父親也是好友,算起來也是你的叔叔,你這麼說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武明哲依然強壓心中怒火,儘可能的拖延著時間。

“哼!你也配?你要是主動把李振邦給交出來,沒準我心情好,還能給你點兒面子認一認你,可你要是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我落個大義滅親的名聲了!”

切爾西聲音冰冷的說道。

“切爾西,你現在回去申請搜查令,我可以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既往不咎,如果你再敢一意孤行,那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你父親上面可還有一個軍長,再往上還有城主大人!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父親在龍城可以一手遮天吧!”

武明哲直接將城衛軍軍長和城主搬了出來。

“我父親能不能一手遮天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一手遮住你這龍城分會的天你信不信?”

切爾西已經徹底露出了獠牙。

切爾西現在在龍城可以說是炙手可熱,龍城城衛軍軍長吳鑫對他客客氣氣,龍城魔法師軍團軍團長歐文對他不惜褒獎之詞,就連城主大人都各種場合誇讚他後生可畏。

在他看來,吳鑫是不敢與之爭鋒,歐文是對他恭敬有加,城主大人更是把他當成親信紅人,所以在這龍城,他還真沒有把武明哲放在眼裡。

“切爾西,你不要太猖狂了!”

武明哲強忍住心中的怒意,儘可能的不喝切爾西起衝突。

他還在等吳鑫,只要吳鑫來了,他相信切爾西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吳鑫卻始終沒有出現。

如果繼續按照切爾西咄咄逼人的態勢,要是吳鑫再不出現的話,恐怕事情就要朝著他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猖狂?一會兒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猖狂!武明哲,看在你在龍城呆了這麼多年,有頭有臉的份兒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是讓開還是不讓開?”

切爾西眼睛微眯,聲音冰冷。

他身邊的那些城衛軍們各個摩拳擦掌,顯然都已經做好了衝鋒的準備,只要切爾西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搜查。

“切爾西,你真當我們聚財緣商會是擺設不成?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武明哲厲聲質問道。

聚財緣商會的人也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不過他們和城衛軍那邊的人不一樣,他們很多人手中緊握著一面盾牌,只要武明哲一聲令下,他們同樣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切爾西這群人給攔下。

其實聚財緣商會也是有供奉的,不過除非是聚財緣商會受到極大的威脅,否則他們是不會出面的,更不要說出手了。

之前崔浪的挑釁他們都沒有出面,更不要說現在只是一群大頭兵了。

對付這群大頭兵,只能依靠武明哲和他的那些手下。

處理好處理壞,那都是武明哲的能力問題,和那些供奉沒有任何關係。

“我這麼做的後果?哼!你應該先想想你自己的後果!窩藏掩護朝廷欽犯,你究竟是有幾個腦袋啊!”

切爾西說完,不等武明哲再說什麼,直接衝著前面一揮手,那些等待許久的城衛軍們朝著前面蜂擁而上。

這回根本不用武明哲發話,那些手持盾牌的工作人員將一人高的盾牌往地上一立,然後用肩膀頂住盾牌。

他們身後的人抵住他們的身體,將城衛軍們全都擋在了大廳裡。

不是城衛軍戰鬥力不強,而是因為這些工作人員有不少曾經都是在城衛軍任職的,而且大家都抬頭不見低頭見,彼此多少都有些情分。

再一個他們跟著切爾西來這裡本以為是來撈油水的,沒想到切爾西竟然油鹽不進,看架勢是真想要和武明哲大鬧一番。

城衛軍這群人可沒有這個打算,他們和聚財緣商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武明哲偶爾還會給上門的城衛軍們發個小紅包之類的。

他們沒有拼命的打算,自然也不會抽出武器,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了。

兩撥人都烏泱泱的擠成了一團,甚至有人一邊擠著,一邊和對方嘮著家常。

看起來不像是打架,更像是趕集。

“武明哲,如果李振邦不見了,我一定稟明城主大人,讓他奏明國王陛下,到時候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到城衛軍們這個樣子,切爾西心中無名火起,指著武明哲大聲威脅道。

“我這裡根本就沒有李振邦,你這是在血口噴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嗎?”

“想當初你在我這裡差點兒被李振邦的大哥打成終身殘疾,所以你藉著這個機會想要找我們聚財緣商會的麻煩。

我告訴你,你的陰謀不可能得逞!”

武明哲大聲喊道,恨不得讓聚財緣商會里的所有人全都聽到。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武明哲這麼大聲的將切爾西過去的糗事說出來,不僅僅是為了噁心切爾西,同時也是為了報剛才切爾西扔錢袋的羞辱。

反正大家已經撕破臉了,那就不在乎直接把臉撕爛了。

“找死!”

切爾西惱羞成怒,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抽出武器,奔著武明哲衝了過去。

武明哲沒有第一時間理會衝過來的切爾西,而是先衝著一個隱秘的角落使了個眼色,角落裡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幹什麼呢?都t我住手!”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蘊含著憤怒的暴喝。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看清來人以後,武明哲鬆了一口氣,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盼望已久的吳鑫。

武明哲不知道的是,吳鑫聽說切爾西又到聚財緣商會鬧事以後,心裡有些不太想管,畢竟切爾西最近風頭正盛,正面衝突多少有些不好。

可不管怎麼說,他和武明哲之間是有情分的,而且這情分之中還摻雜著不少黃白之物,他要是不出面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就在吳鑫想要出發的時候,聽說切爾西這一次鬧事的理由是得到李振邦在聚財緣商會出沒的線索,他心裡猶豫了,腳步也就遲疑了。

他就故意拖延了一會兒,本以為到了以後收個尾就行了,沒想到卻看到了全武行,於是不得不提前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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