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空冥鏡

八荒閣和飛仙教同出一脈,雖然鬧翻了,但香火情還是有一點的。

嶽空冥已經認輸,劉元辰也沒有太過難為他。

操控毒刺藤將他放開,嶽空冥站起身來,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

這令牌與八荒閣的令牌極為相似,也是一塊黃玉令牌。

一面是山海紋路,這一點與八荒閣一樣。

另一面倒是不同,八荒閣令牌這一面只是有八荒閣三個大字。

飛仙教的令牌,則是一名修士渡劫之後,破空飛昇的場景。

令牌上的文字,也從八荒閣變成了飛仙教。

劉元辰將令牌收入儲物袋,詢問道:“你那個鏡子是什麼寶物,竟然可以模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幻影。

而且力量之強,比你本人更勝數籌。”

嶽空冥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桀驁地反問:“你那土黃色屏障也極其不凡,防禦力已經非常接近二階上品法器。

如此強悍的防禦力,還是瞬間釋放。

能做到這兩點,不是靈符,也不是一般的法器。

莫非,伱已經祭煉出了本命法寶的雛形?

祭煉法寶雛形,想要有所成就,至少需要一二十年的時間,你才突破多長時間?”

劉元辰也沒有回答:“你那鏡子更不簡單,我在裡面感應到了氣血、法力和神識的波動。

那鏡子被我擊碎之後,碎片在極短的時間內的就消散了,這不是正常法器所能做到的。

就算是一次性法器,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偏偏這種法器的功能有極其強悍,我猜測很可能是某件高階法寶衍生出來的東西。”

“我想,你身上應該帶著一件非常特殊的法器,甚至是法寶。

你能扭曲空間,隱藏身形,靠得應該就是那件法寶。

而且,冰鏡與你那法寶應該有很深的聯絡,也具有扭曲空間藏身的手段。”

聞言,嶽空冥雙眼中露出驚慌的神色。

即便他極力掩飾,可還是沒能躲過劉元辰的眼睛。

嶽空冥穩住心境之後,也不想再跟劉元辰糾纏:“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劉元辰輕笑一聲:“怎麼?這次不約戰了?”

嶽空冥搖了搖頭:“你那護身法寶應該是自己祭煉的,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有如此威能。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把握破開。”

劉元辰有些意外:“這麼說,你是真的服輸了?”

嶽空冥再次搖頭:“當然不會,我飛仙教的傳承不比八荒閣差。

我這次敗給你,只是空間手段沒練到家。

我始終堅信,我飛仙教的空間傳承,是整個元靈界最強的。

無論你有多強,我總能勝過你。

等我的空間手段有把握破開你的防禦時,會再來挑戰你。”

說罷,祭出一件鏡子法器,御器飛了起來。

劉元辰搖了搖頭,飛仙教的好勝心還是如此強烈。

同階情況下破開仿品地書的防禦,元靈界應該沒人能做到。

洪荒世界精通空間手段的高人不少,也沒聽說誰能靠這手段破開原版地書的防禦。

不過,劉元辰還是鼓勵了他一句:“我等著你再次挑戰我。”

嶽空冥這鏡子法器的飛行速度是真不怎麼樣,也就和玄鷹御風術差不多。

御器飛行的過程中,還不好施展手段攻防,還不如玄鷹御風術。

嶽空冥走遠後,劉元辰本想回青石山研究挪動福地的事,卻再次收到了自家師尊的傳信。

傳信中讓他立刻去郡城一趟,說說這次戰勝嶽空冥的事。

劉元辰知道,自家師尊此刻一定是虛榮心爆棚。

他自己能碾壓老對頭何道恆,自家弟子也能活捉老對頭的弟子,這是全方位的勝利。

無奈之下,劉元辰也只得離開玉津山,向青丹城趕去。

一路施展玄鷹御風術,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就趕到了青丹城附近。

遠遠望去,青丹城附近溪流環繞。

青丹城距離青丹宗山門不遠,山門內的諸多溪流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河流,名叫青丹河。

山門內丹溪坊市所在的丹溪,就是青丹河上游的幹流。

劉元辰洞府所在的映月溪,也是青丹河的上游支流之一。

而青丹城的位置,正好就在數條溪流匯聚的地方。

青丹河的水量,可比清水河要大得多。

眾多溪流匯合之後,向下遊一路流出了千餘里,才匯入一片窪地,形成一片方圓百餘里的大湖——蘆荻澤。

蘆荻澤附近草木繁茂,水源充足,以前就頗為熱鬧。

蘆荻澤南岸還有一個蘆荻坊市,可比清河鎮要熱鬧得多。

現在青丹宗歸附大夏神朝,蘆荻坊市也就變成了青丹郡下轄的蘆荻縣。

除了清河縣之外,雲山縣也在青丹河流域,青丹宗早年就開鑿運河打通青丹河與清水河流域。

赤荒原上大部分地方都是戈壁,只有在有河流湖泊的地方,才有可供人居住的綠洲。

因此,所有的家族的祖地都臨近水源。

在青丹城乘船,可以到達青丹郡內任何一個家族的駐地。

正因為如此,青丹城成了青丹宗地盤內的商貿中心。

以前的青丹城是什麼樣,劉元辰並沒有見過。

不過眼前的青丹城,城牆和城門樓子的風格與清河縣城如出一轍,就像是一個放大版的清河縣城。

劉元辰走到東城門口,只見城門樓子上有數十個氣息頂盔摜甲,手持長槍計程車兵。

這些人的氣勢,與清河縣那邊計程車兵如出一轍,應該也是青丹郡的郡兵。

他拿出清河縣城的入城令牌,在這裡依然能用。

郡城中心也有一個寬闊的廣場,郡守府在廣場中心處。

劉元辰進入郡守府,在後院的演武場上,找到了自家師尊。

此時,趙鴻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面前還擺放著一張桌子。

桌上擺著各種美食美酒,他一邊吃喝,還一邊指點正在修煉蒼猿導引術的孟鐵山。

劉元辰走上前去,躬身行禮:“師尊,弟子回來了。”

趙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你做得不錯,能活捉嶽空冥,真給我長臉,嶽空冥那小子的令牌拿給我看看。”

劉元辰從儲物袋中取出令牌,趙鴻拿在手裡,仔細觀看了一番。

“不錯,裡面有何道恆留下的氣息。

何道恆精通空間之道,我跟他鬥了少說也得有上百次,可從來沒能將其生擒。

他的弟子叫嶽空冥,想必也是修煉空間之道的好苗子,你是怎麼抓住他的?”

劉元辰將冥羽從靈獸袋中取出來:“說來還是多虧了冥羽,嶽空冥依靠空間手段,逃跑的速度極快。

弟子施展玄鷹御風術,也只能勉強跟上。

他要是一心想跑,我還真留不住他。

不過,嶽空冥的空間手段也沒練到家,也只能施展類似縮地術的手段加快速度。”

“冥羽速度極快,遠在嶽空冥之上,一直糾纏他。

等他法力消耗過度,弟子才將其擒下。”

冥羽剛從靈獸袋中出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一陣發懵。

直到發現桌子上的各種美食,它雙眼中爆發出一陣精芒。

從劉元辰手中一躍而下,就要撲到桌子上。

劉元辰眼疾手快,又將他抓了回來。

趙鴻輕笑一聲:“能幫忙擒下嶽空冥,這小傢伙居功至偉,也該賞點吃的。”

說罷,夾起一塊烤肉,餵給了冥羽。

冥羽叼起烤肉,仰起脖子,一口吞了下去。

那烤肉足有拳頭大小,這傢伙竟然一口吞,劉元辰都擔心他被噎死。

趙鴻輕笑一聲:“這傢伙倒是與鐵山頗為相似,都是饞嘴的傢伙。”

見冥羽有烤肉吃,孟鐵山也有些心動。

修煉導引術的時候,不時向桌子上看過來。

趙鴻訓斥道:“還不抓緊時間修煉,都卡在養氣九層多長時間了,還沒能修煉到養氣巔峰,到什麼時候才能突破氣海境?”

劉元辰有些錯愕,自家師弟的修煉速度著實有些恐怖。

純修罡氣,還能修煉這麼快,就這師尊還不滿意。

“師尊,弟子與嶽空冥交手的時候,發現他可以用一面鏡子,幻化出一個分身。

那分身與本體一模一樣,而且全力一擊爆發出的力量,比本體還要強上幾分。

而且還能扭曲空間,隱藏身形。

他藏身之時,無論是肉眼還是神識,都完全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弟子也是靠草木視聽之法,才勉強發現他扭曲空間留下的痕跡。”

趙鴻面色凝重:“沒想到,飛仙教還真研究出了這東西。”

劉元辰心中微動,聽這話的意思,自家師尊好像知道這回事。

沒等他再次發問,趙鴻就接著說道:“此物名為空冥鏡,早在數萬年前,咱們八荒閣和飛仙教還是一家。

那時候,飛仙教的祖師就提出過類似法器的祭煉之法。

當時,他們就已經提出了飛昇上界的想法。

只是脫離元靈界之後,不一定能飛昇上界,還有可能一頭扎進無盡虛空中。

所以,這幫人就想要打造一種橫渡虛空的法寶。

這法寶要有一個內空間,可以讓修士藏身其中,還能長時間正常生活。

最重要的是,無盡虛空中到底有多少危險,都還是未知數。

所以,這法寶還要能躲避探查手段。

即便在無盡虛空中,也能隱藏起來。

若是被虛空中的什麼危險東西發現,也能造出一個分身,將危險引開。

當時,他們就將法寶命名為空冥鏡。”

劉元辰吸了一口涼氣:“飛仙教的祖師爺想法還真是夠大膽的,元靈界現在連儲物法器都很不完善。

儲物袋裝東西多了,就會特別沉重,帶上身上施展遁術都不方便。

想要打造出能長時間維持修士生活的空間法器,難度實在太恐怖了。”

趙鴻點了點頭:“所以飛仙教耗費了幾萬年的功夫,也沒能成功。

按照你所說的情況,這空冥鏡應該已經小有成果。

嶽空冥能借助空間手段,遮掩神識與肉眼的探查,很可能是躲進了空冥鏡中。

而那分身,也是當年就有的想法。”

“現在看來,這空冥鏡已經具備了基本的功能。

要說還有不足之處,應該也就是內部空間的問題了。

要完全滿足設想,空冥鏡的內空間至少要是洞天級別的,能抽取虛空中的能量,滿足消耗。

否則的話,根本無法在虛空中長時間停留。”

“真正的洞天福地,咱們連移動都做不到,更別提裝在一件法器中了。”

劉元辰心中暗道:“我現在有了地書,倒是能挪動福地,可還沒去實操一下,就被叫過來了。”

隨後,他問道:“師尊,嶽空冥說空間手段是世上最強的,這是真的嗎?”

趙鴻面帶不屑之色:“純屬放屁,他師尊的空間手段極強,在我面前還不是隻能用來逃命。

還有他師叔祖的截空劍陣,之前你在臥虎峰也見過。

我修為比他低一個大境界,照樣敢跟他硬碰硬。

世上沒有最強的手段,只有最強的人。

無論哪一條路,只要走到極致,都絕對不簡單。”

說罷,那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根細繩。

劉元辰有些不解:“師尊,這是什麼?”

趙鴻笑道:“你往外扯就是。”

劉元辰依言而行,捏住細繩往外拉。

很快,就有一塊黃玉令牌被拽了出來。

這令牌是飛仙教的弟子令牌,串在細繩上。

劉元辰繼續向外拽細繩,一個個黃玉令牌不斷出現。

最終,他拽出了一根一丈多長的細繩,上面串了一串的飛仙教令牌。

正在一旁修煉的孟鐵山驚歎道:“這些黃玉令牌加起來,恐怕得有一百多個吧?”

趙鴻出言糾正道:“總共有兩百零三塊,我每活捉一個飛仙教同輩弟子,就會奪走一塊令牌。

只有何道恆那傢伙,正面爭鬥不堪一擊,所有的功夫都放在逃跑上了。

飛仙教那邊的同輩弟子中,只有何道恆的令牌我還沒拿到。”

劉元辰詢問道:“師尊,您這麼多年來追殺何道恆,就是為了奪他的弟子令牌?”

趙鴻點了點頭:“當然了,都已經拿到兩百零三塊弟子令牌了,就差這一個。

不拿到手,我心裡直癢癢。”

“何道恆那傢伙也真是沒完沒了,自從我盯上他,他就一心修煉空間之道。

現在一見到我,就立刻逃跑。

無論我用什麼手段,都始終抓不住他。”

劉元辰有些無語,自家師尊的收集癖有點嚴重啊。

碰到這麼一個對手,飛仙教那一輩的弟子,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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