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拜見師祖

聞言,劉元辰心中微動。

本以為自己從師尊那裡得知了不少元靈界的歷史,就對元靈界有了不少了解。

沒想到,元靈界的水很深。

單單是一個鬼城,就如此不凡。

整個元靈界,又會藏著多少秘密?

從鬼城出來之後,整個暴沙原再次恢復了平靜。

飛舟不需要在躲避沙塵暴,也就將前行方向恢復到正西,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干擾。

三天後,周圍的靈氣明顯濃郁起來。

劉元辰向一旁的萬玉堂問道:“萬師兄,這是要到洛川國地界了嗎?”

萬玉堂點了點頭:“是的,只要感應到靈氣變得濃郁,距離洛川國也就不遠了。

洛川國境內有幾條規模不小的高階靈脈,周圍靈氣極為濃郁。

這裡的靈氣,就是從那邊擴散過來的。”

不多時,西方出現了一抹綠色。

這十多天時間,入目之處都是一片土黃,現在終於看到了別的顏色。

眼前的綠色越來越多,飛舟也很快離開了沙漠。

前方是幾條南北走向的小山脈,山上草木蔥鬱,像是一道翡翠屏風。

發源于山間的溪流,匯聚成一條條小河,流入沙漠,澆灌出一片片綠洲。

此地的靈氣極其濃郁,已經遠遠超過了赤荒原烏雲嶺附近。

孟鐵山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濃郁的靈氣,臉上露出陶醉之色。

劉元辰的福地在連通地脈時,第一靈樞內倒是湧出過如此濃郁的靈氣,此時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看著前方的景象,萬玉堂輕笑一聲:“咱們一路上躲避沙塵暴,沒想到偏離了這麼多。

前方就是鎮南郡最東部的東山縣,此地距離鎮南郡城不遠。

兩位師弟,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丹王前輩了。”

聞言,孟鐵山有些緊張。

從自家師尊的表現來看,自家師祖可不是一個和善的人。

劉元辰倒是無所謂,赤荒原上的人,隔代親很常見。

同樣是人,大夏神朝應該也差不多。

或許,自家師祖也是對弟子比較嚴厲,對徒孫就比較寬鬆。

再說了,自己無論是修煉方面,還是煉丹水平,在同齡人中都不算弱。

或許比不上大夏神朝這邊的天才,但自己從小在赤荒原長大。

那邊資源匱乏,傳承也非常粗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飛舟很快越過那幾條小山脈,一路向正西方向而去。

不多時,一座五里見方的城池就出現在遠方。

萬玉堂笑道:“那城池就是東山縣城了,再往西南方向行進三百里左右,就能到達鎮南郡城。”

縣城周圍還有許多圓形小城,直徑也就十來丈。

劉元辰出言詢問:“萬師兄,這些小城是幹什麼的?”

萬玉堂看了看下方的小城:“這些都是堡壘,鎮南郡是洛川國最南端的一個郡,同時也是大夏神朝的南部邊境。

鎮南郡最南部,有大夏神朝南境九大雄關之一的鎮南關。

從這裡向南不到三百里,就是妖族的地盤。

那邊駐紮了近百萬妖族大軍,不時騷擾鎮南郡。

為了防備妖族大軍,鎮南郡地盤內,修建了許多這種堡壘。

即便妖族越過鎮南關,想要入侵洛川國腹地,這些堡壘也夠他們啃上幾年。”

聞言,劉元辰有些心驚:“如此說來,咱們在這裡豈不是有些危險?”

萬玉堂搖了搖頭:“放心吧,鎮南郡有幾十萬精銳坐鎮。

像這樣的堡壘,越往南越多,整個鎮南郡修建了數千個。

各個堡壘中,也有洛川國的軍隊。

兩族在此對峙了數百年,妖族也沒能吃下鎮南郡。”

聞言,劉元辰心中驚歎:大夏神朝是真的富啊!

這些堡壘雖然小,但要建起來,也得消耗不少的功夫。

畢竟這些堡壘是要防禦妖族大軍的,不可能是用磚石壘起來就完事,還要佈置各種防禦手段。

要建起這麼多的堡壘,花銷一定極其恐怖。

飛舟繼續前行,眼前很快就出現了一個二十里見方的大城。

此時,徐陽也從船艙中走了出來。

他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到安全的地方了,前方的大城就是鎮南郡城。”

飛舟並沒有直接在鎮南郡城落下,而是繞到郡城北一個一里見方的小城上空。

飛舟徑直飛入城中,在一個大院落下。

劉元辰從飛舟上跳下來,狠狠地跺了幾下地。

連續在飛舟上呆了十幾天,這感覺實在不好受。

徐陽與此地的修士交流了一番後,就帶著劉元辰、孟鐵山、萬玉堂,離開小城,向正南方向的郡城而去。

郡城北城門的看守極其嚴密,城門樓子上,擺放著數十架巨弩,全部指著城門口。

城門前還有雙闕守護,雙闕上也擺著一架架巨弩。

人走到城門前,就會被雙闕和城牆上的巨弩包圍。

稍有異動,就會慘死在弩箭之下。

城門前也懸掛著一面寶鏡,或許是用來甄別妖族探子的。

走到城門口,四人各自取出證明身份的令牌。

經過一番檢驗後,才得以入城。

這邊計程車兵倒是頗為不凡,即便見到八荒閣和萬寶商會的令牌,也是面色如常。

城中並沒有什麼繁華景象,街道上最多的就是巡邏計程車兵。

似乎看出了劉元辰的疑惑,徐陽解釋道:“鎮南郡城也是軍事重地,城中士兵極多。

雖然也有普通百姓,但數量遠不如士兵。

所以,這城中顯得肅殺之氣重了一些。”

“鎮南學宮離此地不遠,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在徐陽的帶領下,眾人很快就來到了郡城東北角的鎮南學宮。

徐陽似乎對這裡頗為熟悉,在各個小路上七拐八拐,很快就來到了一個三進大院前。

大院門楣掛著的牌匾上,寫著“松泉居”三個大字。

他朝院中拱手道:“張師叔在嗎?”

此時,一個略顯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話音未落,院門就自行開啟。

進入院中,一股濃郁的藥香味鋪面而來。

正在此時,一位兩鬢斑白但精神矍鑠的老年修士,從主屋中走了出來。

這老者看起來六十來歲,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臉上還有一些煙熏火燎的痕跡。

而且,劉元辰感應不到絲毫的法力波動。

若是呆在鄉野之地,任誰都會將其當做老農。

徐陽上前躬身行禮:“參見師叔。”

萬玉堂緊隨其後:“參見師祖。”

見他如此恭敬,劉元辰也躬身行禮:“弟子劉元辰,參見師祖。”

孟鐵山還有些發愣,但見到師兄行禮了,也跟著一起行禮。

“弟子孟鐵山,參見師祖。”

老者看著劉元辰和孟鐵山,臉上堆滿了笑容。

“不錯,不錯,都不必多禮,隨我進屋坐坐。”

徐陽心裡自然不情願:“師叔一定會痛罵趙師弟,留在這裡耽誤他老人家發揮,還是儘早溜走為好。”

想到此處,他再次躬身行禮:“弟子這次過來,主要是護送兩位師侄。

現在將兩位師侄送到您手中,此行也功德圓滿。

弟子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不在此久留了。”

老者笑道:“既然你有事要忙,我也不留伱了,代我向你師尊問個好。”

徐陽和萬玉堂離開之後,劉元辰跟隨老者進入屋中。

屋中的藥香味就更加濃郁了,甚至有些嗆人。

此時,劉元辰和孟鐵山都有些拘束。

雖然眼前的老者看起來非常和藹,但從自家師尊的表現來看,自家師祖絕不是好脾氣。

正在兩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老者率先開口:“趙鴻這逆徒,總算是幹了件像樣的事。

你們兩個都不錯,一個氣血極其強悍,應該是傳說中的體質。

另一個就更不凡了,這一身斂息手段,差點連我都瞞過去了。

八荒閣可沒有如此強悍的斂息手段,看來你有幾分奇遇。”

聞言,劉元辰心中一震,枯木長生功竟然沒能瞞過自家師祖。

見他們兩個有些害怕,老者微微一笑:“不用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我就是你們的師祖,名叫張凌虛。

因為煉丹手段還過得去,得了個鬼手丹王的名號。

你們身上有什麼機緣,也不必害怕。

到了我這個境界,已經不能再去學別人的東西了,需要自己開創。

無論你們的機緣多好,對我來說都沒有用處。”

劉元辰連忙拍馬屁:“師祖,您果然是目光如炬,弟子這點小手段,完全瞞不過您。”

張凌虛輕笑一聲:“我收了五個弟子,就沒一個會說話的,除了氣我,一點用都沒有。

這徒孫輩裡,竟然出了一個會說話的,真是不容易啊!”

“我聽說你身具草木仙種,而且煉丹天賦不錯。”

劉元辰拱手道:“回師祖的話,弟子煉丹天賦也不算太高。

現在煉製壯魂丹,也就只有七成的成丹率。”

張凌虛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也不錯了,你才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氣海中期修為。

在鎮南學宮這邊,也能排進前三十。

若是加上煉丹術的造詣,可以排進前十。

赤荒原資源匱乏,連五階靈脈都沒有。

你保證修煉速度的同時,還能不耽誤煉丹,著實不易。”

聞言,孟鐵山一愣:“師兄,你什麼時候突破氣海境中期了,師尊不是說你是氣海境初期嗎?”

劉元辰眼前一黑,孟鐵山這是把自家師尊往死路上送啊!

果然,張凌虛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這個不長進的東西,連自己的弟子是什麼修為都看不出來。

煉丹術沒長進,連眼力見都這麼差。

這樣的貨色,竟然是我的親傳大弟子,我的老臉都被他丟盡了。”

劉元辰連忙打圓場:“師祖,師尊這些年一直在跟飛仙教的修士周旋,對弟子的管束也就少了點。

之前鎮妖神殿的程師伯在烏雲嶺開闢神道靈境,師尊為他護法,還擋住了飛仙教的老輩強者。”

聞言,張凌虛滿臉喜色:“不愧是我的愛徒,真給老夫長臉。

飛仙教哪個老東西如此廢物?連我的愛徒都拿不下?”

見師祖臉色好轉,劉元辰心中鬆了口氣:“師尊稱他為武師伯,還說他的手段是截空劍陣。”

這下張凌虛臉上樂開了花:“原來是武劍仙那個老東西,自稱是練氣道第一劍仙,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德性。

到頭來連我的弟子都拿不下,真是個廢物。

那老東西幾次跟我交手,都只有逃命的份。

若不是仗著空間手段不凡,他的令牌早就落在我手裡了。”

聽了這話,劉元辰心中暗道:“原來自家師祖也惦記著飛仙教的令牌。

自家師尊的收集癖,還真是一脈相承。”

見自家師祖高興,孟鐵山也說道:“師尊可厲害了,之前打得飛仙教的何師伯四處逃竄。

要不是他精通空間手段,已經被師尊活捉了。”

他話音未落,屋中的空氣頓時就冷了下來。

孟鐵山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而劉元辰已經開始為自家師尊默哀了。

張凌虛再次破口大罵:“這個廢物,封鎖空間的手段學了這麼多,連何道恆都拿不下。

等他回來,我一定要清理門戶。”

孟鐵山不知道師祖為什麼發火,看向旁邊的劉元辰。

劉元辰也是沒辦法,總得為師尊說兩句好話。

“何師伯能逃走,也是因為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空間手段上。

現在他見了師尊,就立刻施展空間手段逃走,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

聞言,張凌虛的臉色好了很多。

劉元辰順勢拿出了嶽空冥的弟子令牌:“這是弟子繳獲的飛仙教弟子令牌。

這個嶽空冥,就是何師伯的弟子。”

見到飛仙教的令牌,張凌虛臉上又重新有了喜色。

“不錯,這小傢伙名叫嶽空冥,想必空間天賦絕佳。

你小小年紀就能將他擒獲,著實不易。”

說罷,他從隨身的儲物袋中抽出了一根細繩,拽出了一長串黃玉令牌。

粗略一看,得有一百多個。

“飛仙教中與我同輩的修士,除了武劍仙之外,所有人都被我生擒過。

你師尊那一輩的飛仙教弟子,除了何道恆之外,也都被他活捉了一遍。

飛仙教那幫人,整天狂得沒邊,實力根本不夠看。

以後你也要努力,將你們這一輩的飛仙教弟子都活捉一遍,殺殺他們的傲氣。”

孟鐵山還要開口,劉元辰連忙將他的嘴捂住。

他還沒開口,劉元辰就能猜到他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師祖也有一個老對頭武劍仙沒能拿下,自家師尊沒能拿下何道恆,也是理所應當的。

以師祖的脾氣,這話要是說出來了,自家師尊真得被逐出師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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