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李雲舒和雲漸離跟隨兩位峰主來到了天羽宮的客峰之上,被引進了二一六號房。

四峰主說道:“這是客峰最大的房間了,委屈兩位今晚暫時在這將就一晚.”

說完又遞給李雲舒一塊玉牌說道:“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捏碎玉牌,我會盡快趕過來.”

李雲舒躬身道:“多謝四峰主.”

……

待兩位峰主走後,李雲舒好奇地問道:“師叔,龍魂就這麼重要麼,值得派兩位峰主一起來.”

雲漸離笑道:“你能吸收龍魂說明了你的精神力將來不可限量,兩位峰主一起來,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雲漸離關上房門說道:“馬許多和相佘羅是天羽宮的兩位長老,但是聽說兩人素來不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位峰主分別是兩位長老的心腹.”

李雲舒嘖嘖道:“天羽宮宮主已經死了,他們二人還不和,難道不怕天羽宮分崩離析?”

“就像我看不慣拓跋蒼海一樣,但是大是大非面前,我們兩個還是要一直對外的。

有人的地方就會分幫結派,這是在所難免的.”

咚咚咚——

兩人聊了沒多久,就響起了敲門聲。

李雲舒開啟門一看,門口站著的正是馬許多和相佘羅。

隨即讓開身子,躬身道:“晚輩李雲舒,見過馬長老,見過相長老.”

心中卻在回想著雲漸離說的話。

看來這兩個人確實不和,就連來這都一起來。

馬路邊擺了擺手說道:“凌小友不必多禮,我們兩個就是過來看看.”

雲漸離連忙起身:“馬長老、相長老別來無恙.”

馬路邊走進屋子說道:“雲老弟別來無恙.”

李雲舒在身後,關上了房門。

他嚴重懷疑二峰主就是相佘羅的心腹,因為他們兩個都是表情嚴肅,不愛說話。

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三人落座後,李雲舒站在一旁。

馬路邊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說道:“雲老弟,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雲漸離斟酌道:“我哥哥是否來過天羽宮?”

他只是聽李雲舒說過,雲楚歌來過天羽宮,但是還要證實一下。

相佘羅點了點頭,說道:“來過.”

“那他和凌宮主說了些什麼?”

相佘羅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見相佘羅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李雲舒在一旁有些想笑。

馬路邊補充道:“雲閣主是和宮主兩人密談的,就連我二人都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

不過我和老相也琢磨過,我們猜想此事和鴻逍遺蹟有關.”

李雲舒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三人的談話。

鴻逍遺蹟他聽說過。

鴻逍原本是龍氏皇朝最大的宗門,那時候現在的這些一流的宗門在它面前都是弟弟。

鴻逍攬盡天下奇才,據說鴻逍的一位煉器師打造出一口巨炮,可以射殺天元境。

鴻逍在整個天元大陸風頭一時無兩,鴻逍的宗主是地極境九重的境界。

龍氏皇朝的皇帝龍幕首也不過地極境九重,所以即使鴻逍日益做大,龍氏皇朝也沒有能力遏制。

但是鴻逍終究沒有擺脫物極必反的定理,十幾年前異界魔神入侵龍元大陸。

入侵的地點就在鴻逍,整個鴻逍成了魔神的傀儡,

龍幕首率領各大宗門覆滅了鴻逍,封印了入侵的魔神。

鴻逍一日之間,從龍元大陸除名。

鴻逍的各種寶物大部分都被龍氏皇朝以及各大宗門瓜分。

但是有一樣東西誰也沒有找到,那就是鴻逍炮。

只是李雲舒不知道這件事和鴻逍有什麼關係?

馬路邊的話讓雲漸離陷入了沉思,鴻逍覆滅時他還沒有被魔氣入體,所以知道一些李雲舒不知道的事情。

他也猜想和鴻逍有關,來這裡也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

馬路邊繼續說道。

“相傳鴻逍密庫的鑰匙一分為四被四大宗門劫走了,其中就有云閣主吧,”

雲漸離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這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當年鴻逍密庫的鑰匙被攬雀閣、伽藍寺、道宗、御龍山莊四大宗門聯手奪走,就是為了防止龍氏皇朝過於勢大。

因為鴻逍炮就在鴻逍密庫中,雖然一直沒有人找到鴻逍密庫,但是鑰匙要先握在手裡。

馬路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雖然不知道雲閣主為什麼突然來天羽宮,但是想必和他手中的那份鑰匙有關係。

否則夜煞首領不可能會冒著兩宗開戰的風險,毒殺宮主.”

雲漸離震驚道:“凌宮主是九鬼害死的?”

相佘羅說道:“凡人三吐.”

這種毒李雲舒聽說過,據說是夜煞特製的毒藥。

中毒者丹田會被封閉,以凡人之軀承受劇毒的侵蝕,吐血三次之後必亡。

三人聊了很久,李雲舒聽到了許多他從來都沒聽過的辛秘。

……

馬路邊起身道:“我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時間也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兩位休息了.”

雲漸離將馬路邊和相佘羅送到了門口。

“兩位慢走.”

馬裡邊走出房門後,伸手一點,一道透明的陣法瞬間形成,融入到房間之中。

這一手,讓李雲舒心中一驚。

同樣是佈置陣法,這就是師叔說的心念所致,瞬間成陣吧。

相佘羅哼了一聲,隨即也伸手一點,在房間周圍形成了一座迷陣。

李雲舒即使釋放精神力,也沒有感受到任何陣法的波動。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完全看不出房間周圍佈置了兩層陣法。

相佘羅說道:“我在周圍佈置了迷陣,如果伱們開門,迷陣自解.”

李雲舒躬身道:“多謝兩位長老.”

雖然這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他來說多了一份安全的保障。

入夜。

南宮南問道:“打聽清楚了?”

南宮杵說道:“打聽清楚了,他們兩人就住在二一六號房.”

拓跋蒼海起身說道:“我先去將雲漸離引開,剩下的就勞煩南宮前輩了.”

“好,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拓跋蒼海循著房間一間間找,終於找到了二一六號房。

他走近房門,打算敲門。

卻發現無論怎麼走,都離房門有五步之遙。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釋放出精神力發現四周佈置了陣法,他仔細尋找陣法的陣眼,想要破除眼前的陣法。

他發現陣眼在房門裡邊,但是他現在進不去房門。

真當他一籌莫展之際,南宮南也走了進來。

南宮南見拓跋蒼海一個人站在二一六號房門口,就是不進去。

所有走了過來,打算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拓跋老弟,這是怎麼了?”

拓跋蒼海回頭一看,南宮南也走進了迷陣,徹底絕望了,他原本還指望著南宮南在外圍能幫他破陣。

“南宮前輩,此地別人佈置了迷陣,我走不出去了.”

南宮南沒有精神力,所有沒有任何感覺。

他試著向二一六號房房門走去,發現怎麼走都離房門五步之遙,就像是原地在踏步。

往回走,無論走都遠,一回頭,還是離房門五步之遙。

南宮南冷笑道。

“天羽宮這是想幹什麼,大房子給住著,還在周圍佈置了陣法。

這是認定了那小子能奪得四級定品的第一麼?”

他不在收斂氣息,爆發出地極境八重的境界,一掌打向二一六號房門。

一力降十會,既然走不出去,那就強行破壞掉眼前的陣法。

掌風攜摧枯拉朽之勢撞擊到二一六房門上,房門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支離破碎。

而是泛起一身波瀾,吸收掉了全部力量。

南宮南不信邪,一連擊出數掌,都是同樣的結果。

他不得不放棄了以力破陣的想法。

“拓跋老弟,你在陣法上的造詣也不低,難道破不了此陣?”

拓跋蒼海搖了搖頭,苦笑道。

“慚愧,我只不過是二十級陣法師,佈置這座陣法的陣法師恐怕快要三十級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兩個就要一直被困在這?”

一個小時後,南宮杵見南宮南和拓跋蒼海遲遲不歸,隨即找了過來。

第二天清晨。

陸陸續續有人走出房間前往主峰參加三級定品考核。

“哎,你看二一六號房門口那三個人站那幹什麼呢?”

“那三個人好像在那站了一晚上,有人叫他們都假裝看不見、聽不見.”

“我去看看,是誰呀.”

“別過去,那是南宮家的老祖南宮南,還有攬雀閣的拓跋蒼海.”

“能讓這三位站門口的,那二一六號住的得是什麼人呀?”

在迷陣內,隔絕了外部的聲音,也看不到外邊的人,所以對於外邊的議論聲南宮南三人並沒有聽到。

雲漸離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應該都已經來時出屋了,這才起身開門。

一開啟門,就見南宮南、拓跋蒼海和南宮杵三個人站在門口。

雖然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但還是假裝驚訝道。

“喲,南宮前輩、拓跋長老,這是有什麼事麼?”

南宮南一邊活動著身子,一邊說道。

“老夫就喜歡早晨四處走動走動,這不剛巧走到你門口了.”

雲漸離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呀.”

說完他也不動,就站在門口看著。

南宮南原地來回走動,忍不住說道:“我沒事,多溜達會,你快帶那小傢伙去參加三級定品吧.”

拓跋蒼海拉了拉南宮南的袖子,低聲說道。

“南宮前輩,陣法已經解除了,快走吧.”

南宮南一秒鐘恢復了原本的威嚴形象,雙手附後說道。

“我先帶孫兒去參加定品大會,就不陪雲老弟了.”

雲漸離說道:“慢走.”

……

天羽宮主峰廣場上。

三級定品已經開始,這次的考核內容和二級定品差不多。

要求考核者佈置出一座三級陣法,還是多名天羽宮弟子同時進行評定。

李雲舒昨日佈置了一座傳送陣,他想著今日總不能再佈置一座傳送陣吧。

只見他雙手掐訣,精神力凝聚成陣紋,最終佈置了一座神隱陣。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眼前的弟子看不透神隱陣,說明這陣法等級肯定夠三級了。

“他凝聚了陣紋,為什麼沒有形成陣法?”

“也許只是精神力比較強,不會佈置陣法.”

“我看昨天他佈置的那座傳送陣,是他唯一會的陣法了.”

“你們看不出來麼,他佈置的是一座隱藏身形的陣法.”

“什麼?”

“我怎麼看不到?”

李雲舒從昨天開始就是眾人矚目的焦點,被這麼多人盯著,負責考核的弟子壓力也很大。

他見李雲舒凝聚陣紋之後就沒了動靜,等了半天忍不住問道。

“你佈置的陣法呢?”

李雲舒指了指一旁,說道:“這不就是我佈置的陣法.”

那位弟子仔細看了看,又散發出自己的精神力感知,那裡什麼都沒有。

他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師兄,他那位師兄此刻正假裝忙著測試其他考核者。

李雲舒為了證實陣法的存在,移步走進神隱陣中。

此時,李雲舒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那弟子頓時懵了,他大概猜到了李雲舒佈置的是隱藏陣法。

但是他根本感知不到那隱藏陣法,不知道是不是三級陣法。

這麼多人盯著,他額頭都有冒汗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給李雲舒算過時,一旁的師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這人測試精神力鬧那麼大動靜,肯定是天縱奇才。

他那隱藏陣法,你師兄我都看不透,肯定三級陣法,快給他過吧.”

那名弟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急忙道。

“過、過、過.”

李雲舒地上手中的木牌說道:“你還沒問我呢.”

“問、問什麼?”

“是不是要參加四級定品?”

那名弟子醒悟道:“你是要領取三級定品的令牌,還是參加四級定品?”

李雲舒淡然道:“我要參加四級定品.”

說完,看了一眼觀眾席上坐著的南宮杵。

南宮杵冷冷地看了李雲舒一眼,隨即轉移了視線。

他知道,自己一會就要和李雲舒站到一起了。

三級定品結束之後,四峰主站到了廣場上,說道。

“下面是四級定品的考核,參加考核的人,每人都要佈置一座防禦陣法。

我身後的這根石柱稍後會散發出雷電,攻擊你們的防禦陣。

能夠堅持過十道雷電的,即為合格,可以領取四級令牌。

堅持到最後的人,將會成為我們天羽宮的第十三位峰主,同時獎勵一套五級陣法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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