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發現多人行進痕跡.”
排頭的三哥派少秋過來報告。
“走,看看去.”
月松過去一看,“想什麼來什麼,從痕跡來看,少說也有三十多人了,行進有序,不可能是牙籤的部隊,那就只有是鬼子,走,跟上去看看.”
羅月松帶著部隊,沿著平川少尉的小隊的痕跡追了過去。
段二和張龍張虎擺脫了鬼子的追擊,跑進來山衝裡,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等待著鬼子小隊上鉤進套兒。
“張龍,你盯著點鬼子,我給張虎包紮.”
段二從揹包裡拿出繃帶。
第一次中彈受傷的張虎眼裡噙著淚水,不斷看自己的槍傷。
“哭什麼,大男人,堅強點,胳膊抬起來,我看看.”
段二撕開沾滿鮮血的張虎的軍裝衣袖,“看,子彈擦著皮過去了,也就撕掉了一塊肉而已,我跟你說,這種槍傷是最幸運的,子彈沒留在身體裡,不擔心感染化濃,沒傷著骨頭,不影響行動.”
“痛啊.”
張虎說。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段二一邊安慰張虎,一邊給傷口灑了點藥粉,然後用繃帶包紮了起來。
“虎子從小就驚張大,屁大一點兒事就大驚小怪的,段哥,鬼子怎麼還不來啊?”
張龍看著段二已經幫弟弟搞定了傷口,心裡放心了。
“是啊,小鬼子真的是變精了,怎麼還不來呢?”
段二安頓好了張虎,舉著步槍觀察山衝口。
冷酷仁在高地上等了好一會兒,根本不見鬼影兒,冷酷仁把望遠鏡交給守福:“守福,你盯著,我得想辦法變陣.”
“哎.”
守福高興地接過望遠鏡,新奇地望望林子,望望山衝口的開闊地,又望望對面高地的李副官。
冷酷仁把身子往下挪了挪,躺在地上,點上一支菸,心想,這騾子喜歡抽菸也是有道理的哦,難怪那小子總是有用不完的鬼點子,哎呀,這小鬼子不往伏擊圈裡鑽,能去哪兒呢?“噠噠噠”“咚咚”,正想著呢,遠處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還有不斷的爆炸聲。
“少爺,遠處打起來了,這誰打誰啊?”
冷鋒問。
冷酷仁豎著耳朵好好聽了聽,說:“從方位和距離來看,應該是平牆河渡口,鬼子至少去了一個摩步大隊,應該是鬼子在打英國人吧.”
“不是吧,英緬軍也會跟鬼子對槍,不是每次都跟兔子一樣跑得挺快的嗎?”
冷風冷嘲熱諷地說。
“英緬軍能跟日軍交火是好事兒,就怕頂不住三分鐘就又跑了.”
冷酷仁抽了一口,這當口,還得揣摩一下林子裡的鬼子如果不進山衝,恐怕還得繞道。
“少爺,我估計槍聲還能持續五分鐘,五分鐘後,肯定煙熄火熄,英緬軍逃之夭夭,呵呵,你不信就看吧.”
冷鋒說。
守福不服氣了:“我看,最少也要打半個小時吧,英緬軍的裝備比我們200師強多了.”
“半個小時?英緬軍能頂住半個小時,我……”冷鋒不服。
“你怎麼?你還能怎麼?”
守福在激將冷鋒。
“我,我把少爺那盒香菸給生吞了.”
冷鋒仰著脖子說。
“滾一邊去,吵死了不說,還生吞我的煙,我還指著它想辦法對付鬼子呢,要吞是吧,你把守福那襪子給吞了,這個我沒意見.”
冷酷仁說。
“我看成,我這就脫鞋,脫襪子,給你準備好,哈哈.”
守福樂了。
“哎,槍聲停了,你們聽.”
溫和氣說。
大家都停止了說話,靜靜地聽著,還真沒響聲了,冷酷仁掏出懷錶看了一眼,說:“這英緬軍,真他媽地丟人,總共堅持了還不到十分鐘,我靠.”
“冷鋒,給,襪子.”
守福忙著脫襪子。
“都給老子閉嘴.”
冷酷仁這是在護著冷鋒呢,“守福,你看看鬼子有沒有抄李副官他們後路哦.”
“哦.”
守福還是很識相的,舉起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林子邊緣,一個穿著黃皮的身影過去了,“營長,鬼子.”
冷酷仁拿過望遠鏡,仔細看著,不一會兒,又一個鬼子過去了,壞了,真的抄李副官的後路去了。
“要不開啟電臺,給李副官發報吧.”
冷鋒說。
“瞎扯淡,我們開啟電臺,你就能確定李副官就及時開啟電臺了?”
冷酷仁氣呼呼地說。
“那怎麼辦?”
冷酷仁一時也無語,腦袋瓜子正飛快地轉著,得想轍,通知李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