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江時家遭受的詛咒,時纓被捲入的命案,還有他們手頭那一系列透過淘寶網店實施的殺人命案,背後有一個共同的主使人。

因為這個人似乎對鷺江時家有著獨特的恨意,並且時家也自查出了一段有問題的家族史,幾乎可以確認,這個幕後主使,和時家有一定的關係,很有可能,他就是時家那一位祖爺爺的同胞兄弟,於是根據那位祖爺爺的名字,這個幕後主使,被他們暫時命名為“時寒江”。

這麼多代過去了,他如果還能存在……一種可能,他在東南亞利用不知道是什麼原理的降頭術,延長了自己的生命——這在黑袍降頭師裡倒完全不是問題,不管是把你的靈魂封在體內,還是給你換一個年輕身體,降頭術裡有的是這樣的秘法;還有另一種可能,他現在已經是鬼修或者墮魔。墮魔算是魔物的一種,只是比起從深淵地獄原生的品種,或者從人類惡意中滋長出來的魔物,墮魔原本是魔物以外的物種,因某種原因,自甘墮落,成為了魔物,強度比起原生的魔物自然差了些,卻也和墮魔之前的修為有一定關係,最重要的是,壽命會有所延長,雖然不是如同大多數魔物一樣幾乎不死不滅,也不會再受原來的物種壽命所限。

阿龍只佯裝不知他身份,他身上有寄生蠱並且無法取出,這會兒要是裝普通遊客,那屬實是沒有必要了,但第一,他加入特案局這件事哪怕是對他母親都是保密的,從來沒有對外公佈過;第二,特案局是否掌握了“時寒江”的情報,這些黑袍降頭師還是無從得知的,他索性裝起不認識:“你會說中文,看來是華夏跑過來的降頭師麼?”

“時寒江”並不答話,而是點破他的身份:“苗女青黎的後裔,你若好好在苗疆做個蠱王,憑你外婆餘威,保你平安都夠了,為何來趟這趟渾水?”

這人直接叫出他阿婆的名字,阿龍多少內心有些警惕著,雖然阿婆當年威名遠播,便是海外也有不少降頭師專門來挑戰她這位蠱王,最後一一敗在手下,然而這人既然很有可能是時纓的一位祖爺爺……

阿龍數學再不好,也知道,阿婆到自己是三代,而時纓那位祖爺爺彷彿是五代,而他和時纓基本是同齡人……那豈不是一個比阿婆輩分還大的老怪物?

對於這種老怪物,他自然不敢輕忽,聞言問了一句:“你同我阿婆認識?既然這樣,你們抓我做甚?”

他這個語氣,活像個自己沒什麼本事,仗著長輩當年聲名,耀武揚威的二世祖,聽著就讓人不是很想尊重,“時寒江”冷哼一聲,語氣不善道:“降頭師講究彼此不踏入別人地盤,你裝成個商人樣子跟著旅遊團到了這塊地界,你還把我們放在眼裡嗎?”

阿龍梗著脖子:“這一塊難道只有你們的人?我剛到清賚府,就被你們抓來,難道清賚府就只有你們一家降頭師麼?”

既然對方還只提蠱術、降頭的事,阿龍自然不會往別的上扯,反而故意也在這事上頭繞圈子,他眼珠一轉,道:“自然是有人邀請我過來交流的了。”

“時寒江”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我們就只知道這一點吧?龍久報亥,我看在你外婆面子,你倘若老實交代了和你一同來的人所在何處,我還可以幫你向提宋懇求,讓他留你全屍,不要把你煉成藥人!”

阿龍聽他這樣的話,心中不禁一灰,看來他們的行蹤尚且還沒被掌握,但入境的事,卻是已經知道了,料定此事無法善了,嘴上卻仍然不肯老實:“你這是說什麼?什麼和我同來的人,苗裔中受到邀請的只有我一人!你們也不希望此事引起白袍降頭師協會的追查吧?快放我出去!”

“時寒江”也失去了耐性,雖然因為他的頭部是一團黑霧,沒有任何作出表情的空間,語氣也是兇狠了幾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我們早已掌握了你給華夏官府做事的資訊,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如今是我提審你,還算是客氣的,看你外婆面上,不與你為難,你只消老實交代,我承諾允你全屍,決不會賴掉,否則,哼哼,你落到提宋手裡,你以為你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他那些惡毒的秘術,甚至不是以前見過的任何一種降頭術,把你煉化了,讓你死後也不得安寧,你就別怪我這會兒沒有警告你!”又冷哼一聲,“白袍降頭師協會?也虧你敢拿他們出來威脅我!他們算是什麼東西?一群墨守成規,還不許別人創新的廢物,只會仰權貴的鼻息,在我面前,只有痛哭求饒的份!”

阿龍心道,這時寒江如此傲氣,並不把白袍降頭師放在眼裡,卻言必稱“提宋”,看來這個提宋,才是降頭師裡最厲害的一個,也是他們的主導者了。

這會兒他又念起幾個同事來,雖然也不是盼著別的同事陷於敵手,但這會兒聽到了一些資訊,想傳遞給同事的時候,就發現根本求告無門,倘若是時纓在這裡,一定能把這些資訊一字不差地傳給老大知道吧?

他被擄走時尚且是前一天傍晚,這會兒日頭大亮著,應當是正午前後了,按照老大他們的腳程,若是找對方向,這會兒應該已經快要打過來了。

只是他們又要隱蔽,對這邊又不熟悉,也不知道會用什麼辦法找……或許是放在時纓那裡的幾隻高階蠱蟲?它們倒有尋蹤之能,只是難免又惦記著這裡降頭師厲害,可別把他那幾個蠱蟲收了,那不是給敵方如虎添翼麼?又或者是……

還沒等想出個子醜寅卯來,他聽到一個聲音,是老大的:“阿龍,你在這個方向,對嗎?”

阿龍幾乎要喜極而泣,卻礙著時寒江就在面前,不知要怎麼答話,甚至連表情都不敢變一下,正在猶豫間,看到窗格外頭不遠處,燃起了沖天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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