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纓被噎了個半死,顧不上糾結她自己是不是什麼“鳳凰屬未來伴侶”的事了,白澤是醫生,而且那個藥物的事他從來沒跟她說清楚,她只知道那藥物同樣很危險,其他方面一無所知,到時候要勸陸見微都張不開口。

“他和鳳凰屬怎麼沒有關係呢……”時纓搜腸刮肚,終於說了一句,“對,他是鳳凰屬的債主!專門趕來要債的!”

雪凰也驚住了:“還有這層關係?那我再試試?”

她又一次退出祖地,重新在外面鼓搗起來,這一次進來的是他們兩人。

“這結界太結實了,你們進去之後我也嘗試過別的方法突破,根本打不開。”孟驚寒皺眉道,隨即面色稍緩,“不過好歹是進來了。”

這時時纓才有閒心注意到周遭景象,不似陸見微那兩套被他舅舅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妖界豪宅,而是像某些被後期挖掘出來的遺蹟一樣,質樸而瑰奇,壁畫很顯然是上古時代的風格,應該說的是鳳凰起源的故事。

只是畫風也多少有些難懂,時纓沒再多看,跟著往深處走。

此處不是自然形成的山洞,而是鳳凰始祖將山體挖空大半修建出來的,時纓是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加上先前陸見微不知何時把自己的真火分給了時纓一縷,並不覺得如何,孟驚寒已經汗流浹背了。

“鳳凰真火,果然是厲害。”孟驚寒勉力道,“我感覺我都快要被煉化了。”

雪凰同感地點點頭:“岐山鳳的火焰尤其霸道強橫,連我們其他鳳凰屬在裡面久了,都有些喘不上氣呢。”

時纓回想一下,或許是在地獄島上,又或許是更早之前,她要偽裝成普通人,陸見微幫她下了一個禁制,那時候他就偷偷給了她一縷自己的真火麼?

這又是個什麼意思?單純的保護嗎?時纓也沒敢問,因為雪凰已經明顯是一臉“磕到了”的表情,如果時纓再說一些細節,感覺這雪凰都快嗑得發癲了。

又不知走了多久,連作為神獸擁有深不見底的藍條的時纓都開始覺得有些疲累,旁邊的雪凰和白澤反應比她更劇烈一些,汗順著臉滴滴答答往下淌,白澤卻是臉色稍霽,露出幾分喜意來。

“這是……轉化熱!如果是平常狀態的話,就算是岐山鳳,也不會熱力外放到這種程度,這一定是轉化熱!他沒有服藥!”

隨後加緊了腳步,大步流星地衝到裡面去。

此處應當是山的核心,絲毫沒有日光能透進來,牆壁上也設有點火把的位置,但完全不需要。

到了這個地方,都不用雪凰指路,就能知道陸見微身在何處了,沒什麼別的原因,因為他在山洞最深處正發著光呢。

整整一條通道,要說起碼也有百里上下,照的通明,根本不需要擔心光線問題。

先前另外兩人都說熱,時纓因為身上帶著陸見微一縷真火,反而沒什麼感覺。這下好像先前她沒感受到的熱都超級加倍地衝她撲過來了,她只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隨後好像連自己都成為了裡面的一分子,和這股迎面而來的熱浪同一溫度了似的。

孟驚寒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女孩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被蒸成一種幼嫩的紅色,好像一個熱氣騰騰的壽桃,心裡便多少有些瞭然。

“結合熱,你趕緊運功抵禦,不然這麼多人在這,你可就社死了。”孟驚寒好心提醒,時纓彷彿被從夢裡喚醒一樣,這才想起來運功苦苦支撐著,卻又覺得她感受到的熱,應該不是孟驚寒所說的看起來像是會出現在一些ABO或者哨向高那啥文裡的這個名詞。

她毫無其他的想法,只是感覺整個人被蒸熟。

隨即她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誒?不對,不是。”孟驚寒圍著她轉了幾圈,“你表現得又完全不像結合熱啊。”隨後拿出隨身帶的本子,直接將時纓的反應記錄下來。

時纓驚了一跳,怒道:“你這是幹什麼!”

“take it easy朋友,只是因為你是第一個受到鳳凰蠱感染的獬豸才需要記錄,畢竟獬豸斷情絕愛,而鳳凰是瘋批戀愛腦,我還是挺好奇誰的基因更勝一籌……啊不是,你就當你在為醫學做貢獻好了,妖修醫學發展感謝您的參與!”

時纓:……

“我覺得可能不是你說的結合熱,會不會,就是那股真火見到了正主,自己回去了,所以我才會一瞬間感受到你們剛剛感到的熱,因為太陡了,我反應才比你們劇烈,要不是這樣的話我從一開始就應該和你們一樣流汗嘛。”時纓被炙烤得有氣無力,但實在不願自己的清白被辱,勉力說道。

孟驚寒思考了一會兒,煞有介事地點頭,又在本子上“唰唰”狂寫,記了好幾行。

一路走到祖地最深的腹地,時纓幾次都感覺自己快要直接熔化在路上了,到底還是忍著繼續前行。這會兒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孔局時,他弄出來測試她的那個鑄劍池秘境。

這會兒再想起來,那個鑄劍池的溫度都似乎只是小意思了。

眼前的世界驟然開闊,祖地的最深處,是一片足有三五個操場大的空地,時纓一眼就看見地上躺著一隻金紅色的巨大鳳凰,不遠處站著幾個,都是人形,尚且沒有鳳凰一個腳趾頭大,人與鳥的大小關係顛倒過來,看著難免多了幾分滑稽。

是了,岐山鳳品種比較古老,是洪荒size,而化成人形的時候,大家卻都是按普通人的大小來化的,這種情況也是難以避免。

看見時纓來了,雖然隔了很遠,幾人仍能看到孔局的臉上多了幾分明顯的喜意,急急向她衝來,卻被地上的鳳凰抬起一個翅膀攔了個正著。

“啪”的一聲,就像被打出去卻撞到網的羽毛球,孔局緩緩滑落下去,倒下得很安詳。

時纓被這變故驚了一下,下意識脫口而出:“老大!”

“你不用過來的,是白澤和你說了什麼嗎?”

聲音還是陸見微的聲音,卻是從一隻大鳥的口中發出,更添了幾分怪異了。

時纓猶豫著,還不知道要不要說,就聽到陸見微又說:“那藥雖然藥性霸道兇猛,但並不是什麼毒藥,一般不會有致死性,你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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