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大為緊張,因為張合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中蠱的跡象,但是這個靈蠱又是阿龍借給他們的,絕無可能出錯。

時纓急道:“是不是剛剛你衝到屍俑堆裡沾上的?時寒江明裡是拿屍俑阻攔我們,實際上把蠱毒淬在了屍俑上頭?”

正常肯定會這樣想的,因為方才直接和屍俑接觸的就只有張合。覃局是操縱傀儡的遠端,從來沒實質與屍俑接觸過。

陸見微略微皺眉,道:“你運轉真氣試試?有哪裡不對勁的感覺嗎?“

張合依言運轉真氣,在周身走了一遍,面露迷惑之色:“什麼感覺都沒有,我先前各地出差,也不是沒中蠱過,現在的感覺和那時候根本不一樣。而且,也都是老人了,若是覺得上面有蠱毒,我怎麼會如此莽撞直接衝到中間?”

這倒是真,張合又不是張岐,新人沒經驗,他這個老手如果被這種東西放倒了,對他是一種侮辱。幾人都覺得怪怪的,時纓又嘗試了幾次讓這個靈蠱進入張合體內為他除蠱,也沒有效果,說到底,這蠱蟲早已經認主了,外力根本無法把它從阿龍身上分離出來,若不是阿龍自己把它拿出來,它根本不會離開阿龍的身體。現在就算外借給他們,繫結的主人也始終是阿龍,它能在外面做一個指示標,卻不能進入張合的身體,像是給阿龍修復經脈一樣幫張合驅趕蠱毒。

“奇了怪了。”時纓低聲自己嘀咕著,因對手是時寒江,她並不敢絲毫放鬆警惕,她覺得這種時候,一絲一毫的徵兆都不能隨便忽視,否則就很容易像上次一樣敗北。這次他們已經侵入王宮之中了,如果還不能把時寒江捉拿歸案,下次再想抓到他恐怕比登天簡單不到哪裡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了。

雖然話是這樣說著,幾人還是把張合放到了隊伍中間的位置,覃局走在最後,陸見微和時纓一前一後中間夾著摸不著頭腦的張合。

時寒江畢竟背靠的是暹羅王室,也包括暹羅王本人,能呼叫的資源就比提宋多得多了,幾人越發肯定,提宋只是他的一個炮灰,狡兔三窟中的一個窟,因為這一次一路上碰到的阻攔者,最次的也是方才那種屍俑,而且一呼叫就是十幾二十個圍著打,強度遠非提宋寨子中那幾個藥人和蠱奴所能相比的。不過這次時纓也動了真格的,她也看出這東西靠近了打難免受到暗算,索性隔得老遠直接雷電攻擊,她控制雷電的技術已經很純熟,能將那紫中泛著金的天雷控制到拇指粗細,將那些屍俑邪物烤成裡外全焦,直接化成一灘焦炭紛紛揚揚地撒在地上。

先前看到有人提問,說死刑犯死了也要火化,為什麼不能直接火化,還能節約一些資源,時纓願稱這人為撒旦。但現在,她突然發現了這個思路的妙,反正這些屍俑就算卸成八塊,也還是燒成碳最永絕後患,直接打成焦炭還不比殺它們省時省力麼?

走在最後面的覃局都忍不住側目,他和時纓完全不熟,這也就是第二次見,雖然知道二組這次進的新人屢屢建功,很多重要任務都交到她手上,也確實沒去過多瞭解,現在一看,這女孩雖說之前是個普通人,現在出手倒是十分利落。

但一路這樣殺進去,也總覺得這個走廊像是走不到頭一樣,時纓記得彷彿她以前旅遊的時候做過暹羅的攻略,大王宮平時是可以開放給遊客參觀的,怎麼會這樣迴圈往復著……

時纓突然出手再次擊向旁邊的牆壁,雷電之強,牆壁也無以抵禦,牆壁破開一個大洞,外面仍是一樣的牆壁。

時纓將那蠱蟲拿出來,這次蠱蟲在四個人身上都聞了聞,腦袋劇烈地撲稜起來,時纓甚至能從這樣一個沒有五官的昆蟲臉上看出它面露難色。

她不可置通道:“我們都中了蠱麼?”

四人圍攏,蠱蟲嗅嗅這個嗅嗅那個,最後直接在時纓手掌裡躺平了,一副“我愛莫能助,你們自求多福”的擺爛樣子,看得幾人都疑竇叢生。

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身上中蠱。

但是時纓擊穿的牆壁外頭是一模一樣的走廊,這件事又無可抵賴地擺在面前。時纓探出身子向外面看了眼,對面還是熟悉的屍俑。

“方才打得上頭,加上那東西太醜,我也沒仔細看,你看這些屍俑是不是就是我們進入到這條甬道那會兒出來的那些屍俑?”

這……大家的注意力放在如何對敵上,也確實沒注意,再者說屍俑總的來說都是那副可怕樣子,比電視劇裡的殭屍還難看,又能看出什麼來?

“如果說我們繞來繞去,走的都是一樣的甬道,就算把牆壁打破,外面也是一樣的甬道的話,會不會,我們打來打去,也都打的是同一批屍俑,它們在這個空間內是不能完全殺死的?會在我們回到甬道開頭時重置?”

時纓莫名有點想起先前第一次去妖界的妖管大樓時,孔局曾把她拉進一個異世界裡,那裡的噴火龍似乎也是殺不死的,異曲同工之妙。

覃局面露無語:“花活兒還挺多,也難怪你們上次失利。”

張合沉吟道:“但是也很奇怪,我們明明已經打破了映象的世界……但這裡似乎又像是另一處映象。\"

時纓突然靈光一現:“我知道了,你見過那種兩面對著擺放的鏡子嗎?我讀書的時候,學校的樓梯兩旁就是放了兩排很長的鏡子,正好面對面,所以在鏡子裡可以看到無數個走廊。如果它的法器是很多面鏡子這樣對著放在一起,相互對映,自然會衍生出無數個這樣的世界……而我們方才打破的只有一面。”

這個解釋很通順,但是……蠱蟲的反應又是怎麼回事呢?幾人心中都存著疑竇,卻同意當務之急是先把自己從鏡子中解救出去,四人破壞力都不小,一時間覃局放出兩個更高階的傀儡,張合高高躍起,劍意如水從他手下流瀉,將整個空間切割成甚至看不出傷口的幾個面,陸見微的火焰只恐在鏡中世界會反傷到他們自己,亦只是用劍,而時纓的雷電已經在各處炸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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