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時寒江很可能已經拘禁了祖父多日,甚至在祖父身上嘗試了他的那些陰毒降頭術,時纓憂心如焚,又想起阿龍先前借給她的蠱蟲來,慌忙拿出來。

這蠱蟲對已經侵入經脈的蠱毒毫無辦法,畢竟它沒有認主,但有一個好處,如果蠱蟲還盤旋在體表,或者淺層的機體,沒有真正植入筋骨脈絡,它還是能把蠱蟲從裡面掏出來,就是現場會顯得有些血腥和可怕,一定要說的話……類似於啄木鳥掏樹裡的蟲子一樣。

蟲子可能啄出來了,但是樹也破了個大洞,所以之前阿龍剛進局裡還不懂的時候被派去幫忙救援中了蠱毒的同事,大家都以為他肯定很有辦法,沒想到他掏出這個蠱蟲,一放到那同事身上,立刻在他肚子上掏了個大洞,硬把他身上蠱蟲挖出來吃了,那個場面相當血腥,同事最後沒死在蠱毒上,倒是差點失血過多而死,好在醫修尚且還靠譜,硬是把這同事的命搶了回來。

時纓進來得晚,也只是從大家閒聊的時候聽到過這件事,一時情急之下,哪裡還想得起來,蠱蟲一放到時纓祖父的身上,立刻來了精神,這麼半天過去,終於有一個它能幹的活兒了,甚至連陸見微都沒來得及阻止,立刻在時纓祖父的腹部掏了個十幾公分的大口子,從裡頭捉出一條足足半米長的蟲子來,那蟲子也頗為兇悍,不甘束手被吃,和阿龍給的蠱蟲纏鬥起來。時纓顧不得眼前這些了,看到祖父肚子被剖開,血液大股大股湧流出來,臉色都白了,慌忙從妖身又拿丹藥喂到祖父口中。

時纓祖父受的罪不少,這會兒已經有些難以吞嚥,幾人出門也沒背食水……修行者麼,一天兩天餓不死,時纓索性將剛剛咬開畫血符的手指又咬破,這次破口大一些,血流不止,時纓趕緊就著血讓祖父把藥渡進去。

也不知是神獸之血確實有效,還是上面給的丹藥比較給力,一顆服下去,不多時血流就止住了,時纓祖父也看起來精神了一些,看見時纓來,立刻搖頭,嘶聲道:“你快走,它在這裡設了專門抓你的陣了……”

時纓更是震撼,她雖然知道時寒江這人肯定是不好對付,但他們此行就是來抓時寒江的,竟然未料,時寒江居然也不跑的原因是,他也在等著抓她。

這是什麼共軛的抓與被抓關係。

時纓不可思議道:“他那點道行……他明明也知道我們肯定不可能派我一個人來吧?他就這麼自信?難道是有什麼其他倚仗麼?”

時纓祖父比先前好了些,但說話仍舊吃力:“鎖靈陣,他當年偷走了我們的家傳法寶,便是鎖靈陣,是一個能誕生無限小世界的法寶,進去了很難出來……”

無限的小世界麼?時纓聽懂了,哭笑不得:“那東西早被我們打破了,我們打破了它才到這來的啊。”

時纓祖父聽到,面上倒是一喜,鎖靈陣早已經不是時家的東西了,再好他也不心疼,他心疼的唯有自己家的孩子,又道:“我自己調查,中了它的計,被擄到此處,就已經沒打算活著回去了,你們也不必顧及我,自去吧,若能將時寒江殺死,比讓我多活幾年來得高興多了!”

時纓環顧四周,看到重疊幔帳之下,仍安放著兩張窄床,上面躺著的赫然就是暹羅王室那兩位王儲。心中稍安,這兩個王儲還在此處,都昏迷著,時寒江不可能放任他們就在此處和兩個王儲獨處的,必然會再回來。

一個是第一位被休棄的表妹王妃所生的,名正言順的大王儲,另一個是第三任被廢的王妃所生的,最受疼愛的小王儲。現如今暹羅王室的王儲也就只剩下這兩位了,二王妃雖然生了四五個孩子,但隨著二王妃被驅逐,她所生的几子也都被公開宣告失去儲位資格,不算在王儲序列裡。

大王儲雖然是中表之親所生,倒沒什麼太大毛病,聰穎勤奮,只是身體差了些,近年來更是三災八病,原本經常出席王室活動的,都因病無法出席,而小王儲不知何故,是否是因為他父親那時已經年過半百,精子質量差的緣故,是個低能兒,不過他命格極旺,又是老來子,比大王儲更得父親寵愛些。

半月前,也就是在上一次任務失敗前後,大王儲再次重病,這次藥石罔效,很快就陷入了昏迷,再這樣下去,也就差不多是要腦死亡了。而時寒江或許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暹羅王召回,讓他緊急處理王儲之事。

換魂這件事也實在只是他們的內線人員給他們講的,目前尚無確切訊息,但是畢竟人都已經在這了,看來也不是以訛傳訛。大王儲的肉身已經是大限已至,恐怕就是要把聰慧的大王儲換到小王儲身上了。

暹羅王平時對小王儲的寵愛,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寵,反而在大王儲成長的過程中,他只喜歡當時的二王妃所生的幾個弟妹,忽視了大王儲。然而,在王室傳承的面前,再多的寵愛也得讓道。小王儲是他寵愛的孩子,但他智力缺陷,無法繼承王位,暹羅王心裡拎得極清。

時纓冷笑道:“你不會以為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吧?倘若我真將這兩個王儲殺死,你要如何對你的主子交代?”

時寒江的聲音傳來,仍是一如既往的猖狂討厭:“如果你把他們殺死,又把我抓走,我還交代個什麼?是你們的國家要想想怎麼跟暹羅交代吧?固然你國強而暹羅弱,難道完全不顧國際輿論嗎?潛入別國王宮,殺死別國王儲,這竟然是華夏的公務員幹出來的事情?喪心病狂啊!”

時纓一噎,她自然沒想過動這兩個王儲,固然換魂之事有傷天和,但這事發生暹羅境內,她沒有執法權,自然也沒那個必要節外生枝,只是時寒江實在可惡,她若不說點什麼激他一下,實在胸前這口氣咽不下去堵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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