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密室,自然還是要佈置多個場景以供遊客“逃脫”的,他們進去先是一道窄長窄長的走廊,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進來以後愈發濃郁得幾乎要把人嗆個跟頭的血腥味和隱隱飄過來的屍臭,讓這段長廊的黑暗顯得更為莫測,彷彿潛藏著什麼張牙舞爪的鬼怪正口水滴答等待著新鮮的活人闖入。

但這三人畢竟不是什麼普通人,時纓自打得了妖身之後聽胡緋說了妖身的日常用法,驚為天人,她本就是出門好多備點東西的型別,自從發現妖身的容量幾乎和一個小麵包等同,恨不能把全副身家都塞進去隨身揹著,就怕自己要用的時候沒有。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她手在妖身裡扒拉來扒拉去,隨手掏出一個大手電。

她特意網上買了個功率大的強光手電,在空曠地帶,比路燈還亮,更遑論這只是一條窄小的走廊,頓時好像被正午的大太陽從頭頂直直灑下來一樣,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時纓看了眼走廊兩邊的掛畫,或許是為了營造恐怖氣氛,走廊兩邊掛的盡是那種帶有一定黑暗風格的畫作,且只畫身體或者面部的一個部位,譬如他們剛剛路過的這一幅,畫布是黑的,只有一張鮮紅欲滴的嘴唇,唇邊流淌著黑色血液。

對他們來說,沒有威脅的東西當然也說不上嚇人,但是總歸還是有些毛毛的,二張把時纓保護在中間,三人朝裡走去。

修行者腳程快,即使這條走廊七拐八拐,繞了幾個彎子,感覺足足能走出一兩裡地去,也不過幾分鐘功夫,時纓突然感覺有手輕拍自己的肩膀。

走在她後面的是張行,確實也有可能開這種玩笑,她開口斥責:“張行,你走就走,拍我肩膀嚇唬我幹什麼!“

再回頭時,卻看到張行離她足有十幾米的距離,絕不是她說一句話幾秒內就能走出去的距離,他盯著牆上一幅畫,看臉色比起欣賞更像是審視。

張岐走在她前面,當然更不是,時纓想起之前聽到的,一個女生說身邊好像多個人的事,心中暗道這鬼怎麼專挑女生欺負,難道是看她覺得好欺負嗎?

“張行,你看什麼呢?”

張行跑幾步趕上他們,正色道:“這些畫也不對勁,我剛剛路過那幅畫,不知為何和畫上的眼睛對上,便被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吸住了,總感覺那眼珠會動。咱們這種人來說什麼視覺效果,錯覺,就太扯了,十有八九這個畫和裡面的鬼怪也有點關係。”

時纓狐疑地打量一番,距她最近的一幅畫是一條斷肢:“你確定?我感覺這個畫的質地就是很普通的列印出來的,甚至連原作都不知道是什麼,很可能是在網上胡亂找的圖片。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或許鬼怪進來之後利用了它?”

三人嘀咕一番,還是進了第一個密室,一間靈堂。

凡這種密室,多半是解開一個房間之後,進到下一個房間,層層堆疊的,然而救人要緊,三人一進第一個密室,看見周遭彷彿已經沒有生息,連忙用劍的用劍,用符的用符,直接劈開了密室的連線門,走向下一個密室。

時纓回頭若有所覺地看了眼那個靈堂裡停放的巨大棺材,但以她加強過的五感,也沒感覺到周遭還有活人,他們現在可算是和時間在比賽,不敢猶豫,便直直朝下一個密室奔去。

第二個密室又是一個祠堂,時纓敏感地想到,彷彿和那個店主的夢十分相似,靈堂也就是喜堂,還有家祠,或許進來的四男三女也是遭遇了和夢裡差不多的事情?

前一陣有一個很火的中式恐怖遊戲,名字彷彿聽著也和冥婚有些關係似的,時纓在影片軟體上刷到過遊戲主播玩這個遊戲的影片,但是她一向對這些恐怖類遊戲敬謝不敏,也沒點進去過。

聽聞有些密室的玩法是結合了劇本殺,每個玩家身上有一個劇本,需要按照角色人設行事的,這種冥婚主體,受害者一般是女性,所以正面角色應當也是女性,而男性或許會有一個兩個扮演拯救者或者同情被害人的角色,可能最後也會被害死,而其他的男性,應該毋庸置疑屬於加害者。

從店主的話來看,鬼怪是什麼帶來的,乃至於鬼怪是誰早已經很明顯了,先前店主會做那個夢,或許就是鬼怪的示警,但店主沒有相信,堅持請朋友來預先體驗一下。

祠堂裡黑壓壓擺著一堆牌位,下面放著三個蒲團,蒲團上跪著一個人,渾身血淋淋的,時纓忙忙奔過去,都不用伸手試探,就已經發覺,他沒有了氣息。

旁邊倒著一個紅衣服女孩兒,卻是有些微弱的呼吸的,只是這會兒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時纓看她除了額上一處被擊傷還在流血的創口以外,倒是沒有其它的明顯外傷。

或許她會昏過去,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額上那個顯而易見的傷口,另一部分原因則是看見這男的在面前死去而受到了巨大驚嚇吧。時纓忙忙用秘術將她肩頭兩處陽火拔高,又取了妖身中備著的丹藥。

他們使用的丹藥多為大補之物,尋常人用了不爆體而死都算身體好的了,自然是不能給普通人用,平時因任務外出,偶爾會有解救被害人的需要,專門定了一批普通人能用的急救丹藥。

女孩兒喝下去,原本已經逐漸微弱下去的呼吸逐漸變得正常,在時纓身上悠悠醒轉,一看到旁邊三個人,嚇得彈起來,直如驚弓之鳥一般,整個人抖抖索索的,死命要往擺放牌位的臺子下爬。

幾人攔住這樣一個女孩兒自然不費多大力氣,倒是很花了一番力氣去解釋,他們玩的密室出了事,自己一行三人是來救人的,好容易才給女孩安撫下來。

那女生情緒稍稍平定下來,眼淚就掉下來了,一把抓住時纓的手:“警官,他們瘋了,從一進到這個密室開始,所有人都瘋了。明明說好只是扮演,他們卻要動真格的,還打我,後來他們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自相殘殺起來。”

女生說著說著逐漸說不下去,嚎啕大哭,淚珠兒像不要錢一樣地滾落,她語無倫次:“還有雪雪,她被他們拖進去了,你們救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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