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點頭說:“那是,我就站著說吧。校慶晚會今夜開,東海人民抖精神;京城那旮噠挺鬧心,紅煌合夥欺負人。謝謝!”

現場觀眾哈哈大笑。

電視機前的觀眾也沒逗樂了。

京城那邊。

京大節目組的人臉都黑了。

網上。

“哈哈,蕭老師威武!”

“蕭老師霸氣!”

“真給我們東大人爭氣!”

“就是,我們東大未必就怕了京大。”

東大的學生個個都激動不已。

蕭央這個《昨天今天明天》實在太有意思了。

現場。

舞臺上。

蕭央說,“欺負人你謝它幹啥完應。”

董婉反問:“你不禮貌麼?”

胡飛花說:“這叫什麼談話啊,整個一個賽詩會呀。大叔大媽呀,今天是校慶,校慶的時候就不說那些讓人心煩的事兒,咱說點高興的事兒。”

蕭央說:“這要是擱家裡我就告訴她,你寫的這段不行,京城那兩家公司,可是連京城的神秘組織都管不了的,你瞎操那心幹啥玩意兒。”

董婉白了蕭央一眼,“你嫌棄我的話,那待會你自己說吧。”、

“哈哈……”

眾人大樂。

什麼叫神秘組織?你把紅日傳媒和輝煌傳媒當成什麼了?

胡飛花說:“那就大叔說吧,大樹,你說說現在的大好形勢。”

蕭央看著觀眾,一本正經的說:“各位領導,同志們——”

胡飛花看著觀眾笑了起來:“這是要做報告呢?”

眾人捧腹,胡飛花這廝也是個搞笑天才,隨便說一句話,配上個表情就能讓人笑一陣子。

蕭央蹙眉問,“我這麼說難道不行麼?”

胡飛花急忙賠笑,“行,行,您接著說吧。”

蕭央激動的說:“大家好!東大學生就業好,齊誇學校的領導。尤其東海的領導,更是天下難找。東海有個夢工廠,更是頂呱呱不得了,賽過京城兩公司,他們不勾心就鬥角,今天藝人緋聞,明天導演被炒。縱觀華夏風雲,風景這邊更好!多謝!”

說完腿腳不利索,摔倒在了地上,真的活像是一個激動的老頭。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齊齊鼓掌。

電視機前的觀眾也被逗得前仰後翻,笑得合不攏嘴。

蕭央的表演實在太精彩了。

京城那邊,紅日傳媒和輝煌傳媒的人恨不得把蕭央的嘴撕爛,這廝實在太能折騰了,兩大公司儘管沒有明說,對映的不就是他們嗎?

現場。

舞臺上。

胡飛花急忙去扶起蕭央,“大叔!摔著了吧!哎呦,快起來。”

蕭央嘿嘿一笑,“沒事。”

董婉也說,“確實沒事兒,挺成功的。”

蕭央看著董婉,“成功麼?丟人了?”

董婉搖頭,“沒丟人。”

胡飛花說:“大叔大媽呀,這個談話節目呢,它實際上就是說話,就是聊天,就是嘮嗑,就是坐在炕上嘮嗑,您在傢什麼樣啊,在這兒就什麼樣。別緊張,好不好?”

蕭央說:“你早說呀,早說早明白了。”

說著把鞋脫了,直接盤腿坐下。

眾人哈哈大笑,大爺你太逗了。

他們真把蕭央當大爺了,蕭央演的太到位了。

董婉捏著鼻子說:“你把那鞋穿上,臭!”

“哈哈……”

眾人大笑。

蕭央伸懶腰,“我這是放鬆呢!”

董婉沒好氣的說,“讓你放鬆精神,你放鬆腳幹啥呀,臭的……別了,汗腳!”

蕭央一愣,“脫鞋不行是吧?”

胡飛花強笑,“行行行。”

董婉一本正經的說:“這不禮貌!”

胡飛花說:“大叔大媽,我問一句,您們就沒看過我們這個節目?”

蕭央說,“看過,你不姓胡嗎?實話實說那個。”

胡飛花笑著點頭,“對呀!”

董婉說:“你不叫胡飛花嗎?”

胡飛花說:“對!”

董婉笑著說,“俺們村人可喜歡你了。”

胡飛花大喜,“真的啊?”

董婉點頭,“都誇你呢,說你主持那節目可好了。”

胡飛花好奇,“這麼說的呀!”

董婉說:“就是人長的坷磣點!”

“哈哈……”

眾人樂不可支,胡飛花這廝確實長得有些坷磣。

蕭央急忙制止她:“你咋這樣呢!”

董婉說:“實話啊。”

眾人笑噴,這個節目可是“實話實說”。

“你瞎說啥大實話!”

蕭央急忙對胡飛花說:“對不起,她不是這個意思,我老伴的意思是,大家都喜歡你主持的節目。哎呀,那可是全村最愛看的節目,大家說你主持的有特點,笑起來像哭似的。”

眾人眼淚都笑出來了。

京城那邊,黃金組合和他們的徒子徒孫臉色凝重。

這個小品設計的確實太精彩了。

現場。

舞臺上。

蕭央急忙改口:“不是,哭像笑似的。”

眾人哈哈大笑。

胡飛花的臉都黑了,看著觀眾說:“原來他們村都這麼夸人啊。”

眾人笑噴。

董婉急忙制止蕭央:“你還說你——”

胡飛花苦笑,“行了行了,別說了,咱還是說您二老吧,我現在呢把問題提的細一點,你們是哪一年結的婚?”

蕭央只是嘿嘿的笑。

董婉說:“這事兒,我看就別別說了。”

胡飛花看著董婉:“這屬於個人隱私?”

旁邊的蕭央說:“其實啊小胡,你應該有這種眼力,當時——嘿嘿,用現在話說,我小夥子時代長的比較帥呆了,所以嘛,她追的我!”

董婉急了:“你咋不實話實說呢?你讓大夥瞅瞅你那老臉長的跟鞋拔子似的,我能上趕子追你呀?”

眾人哈哈大笑,今天化妝後的蕭央確實長得跟個鞋拔子似的,一個字——醜!

蕭央翻白眼,“這麼不會審美呢?”

董婉叉腰,“我不會?”

蕭央說:“我這叫鞋拔子臉那?這是正宗的豬腰子臉!”

眾人哈哈大笑,豬腰子臉?有這種臉嗎?這形容詞也太犀利了。

網上,大家聽到“豬腰子臉”也捧腹大笑,大家真是快被蕭央逗死了。

臺上,胡飛花說:“還不如鞋拔子呢。”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京大節目組後臺,很多人都不說話了。

這個節目確實精彩!

東大晚會現場。

董婉說:“我年輕的時候,那絕對不是吹,柳葉彎眉櫻桃口,誰見了我都樂意瞅。俺們隔壁那張永林,瞅我一眼就渾身發抖。”

後臺的張永林:“……”

天王的粉絲:“……”

你們這也太狠了,自己人也要開刷。

臺上,蕭央冷哼:“哼,拉倒吧!張永林腦血栓,看誰都哆嗦!”

張永林:“……”

全國人民:“……”

張永林看著臺上的蕭央。

嘿嘿,此仇不報非君子!

臺上。

胡飛花說:“大叔啊,大叔你這麼說不對,其實大媽現在看上去都挺精神的。”

董婉嘆氣:“現在不行了,現在是頭髮也變白了,皺紋也增長了,兩顆潔白的門牙去年也光榮下崗了。”

蕭央大笑,“哈哈哈,這詞兒整的。”

胡飛花大汗:“大叔大媽呀,我還是一個一個問得了,先問大媽吧。”

董婉一怔,“問我呀?”

胡飛花說:“大媽呀,當時大叔他是怎麼追的你?”

眾人也好奇。

董婉有些靦腆的說:“他就是……主動和我接近,沒事兒和我嘮嗑,不是給我割草就是給我朗誦詩歌,還總找機會向我暗送秋波呢!”

眾人笑得拍大腿。

胡飛花看著觀眾賤笑,嘖嘖讚歎,“還暗送秋波呢。”

觀眾們哈哈大笑,你這廝還能再賤一些嗎?

蕭央說:“別瞎說,我記著我給你送過筆,送過桌子,還給你家送一口大黑鍋,我啥時給你送秋波了?秋波是啥玩意?”

胡飛花想了下說,“秋波是青年男女——”

董婉打斷他的話,“秋波是啥玩意你咋都不懂呢?這麼沒文化?”

蕭央看著她,“啥呀?”

董婉一本正經的說,“秋波就是秋天的菠菜。”

“哈哈……”

眾人嘴都笑抽了。

蕭央點頭:“那我懂了,我確實送過,年年都送!”

胡飛花樂了:“我今天第一次聽說秋波是這麼回事。大叔啊,光送菠菜不行。人家談戀愛的時候都得送個像樣的定情物,你想想有沒有。”

蕭央說:“呵呵呵,說這事兒還有點兒歷史,老伴,你說唄。”

董婉說:“好吧,我說。”

胡飛花點頭:“大媽說。”

董婉說:“俺倆搞物件那時候,我就想送他件毛衣。那時候窮,沒錢買,正巧我給生產隊放羊,我就發現那羊脫毛,我就往下蠔羊毛。晚上回家呢,紡成毛線,白天一邊織毛衣,一邊放羊,一邊再蠔羊毛。結果眼瞅著織著差倆袖了讓生產隊發現了,不但沒收了毛衣,還開批鬥會批鬥我。”

胡飛花說:“為了愛情捨身,這輩子值了!”

蕭央突然說:“她心眼兒太實,你說當時放了五十隻羊,你蠔羊毛偏偏一個一個蠔,蠔的這傢伙像曾大年似的誰看不出來呀?”

(曾大年就是黃金組合之一,是個光頭男子)

眾人哈哈大笑。

京城那邊,曾大年哭笑不得,這年輕人的這張嘴真夠可以的。

東海。

舞臺上。

胡飛花說:“我聽出來了,這個定情物實際上就是沒送成,那結婚的時候就得有像樣的彩禮,你們……有沒有?”

董婉說:“說出來都不怕大夥笑話,他家窮的管啥玩意也沒有。”

蕭央不服氣:“別瞎說,當時還有一樣家用電器呢!”

胡飛花非常意外,“還有家用電器呀?”

眾人樂了,那個年代,這可是有錢人啊。

蕭央說:“手電筒啊!”

眾人笑噴。

你丫的就不能直接把話一次性說完嗎?手電筒也算是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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