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身後傳來冷凌霄嘹亮的一嗓子,夾雜著幾分笑意,而唐小綰卻是眉頭緊皺,咬著下唇。

看樣子,奶奶是對的,這梅園確實需要個規矩。

要不都不知道誰是主人了!

如此想著,她便將手伸進褲兜,這才意識到自己沒帶手機已經小半天了。

旋即,快速奔跑起來。

此時小池塘卻是另一番景象。

密密麻麻的葉子漂浮在水面上,四個男人坐在大木盆裡,用手當槳,輕輕划動。

只見菱蓬被拿起,菱角被摘下,然後再將菱蓬放回水中。

不斷重複,不斷收穫。

唐小綰不在場,冷凌霄反倒是收斂了許多,沒再和黎子深抬槓,就那麼直愣愣地杵著,看著菱角被採摘,偶爾還會露出一抹微笑。

這個樣子讓黎子深很看不透。

原本想問的,此刻竟莫名打消了念頭。

“冷先生,黎先生,快嚐嚐鮮,好吃著嘞!”一個男人呵呵的說道。

菱角用竹筐盛著,很是隨意。

黎子深雖說上次來的時候也命人採了些帶回去給母親黎夫人,但並沒有親自過來看,所以也就不知道菱角採起來會是這麼場景。

“要不……你休息會兒?”

“可以啊,不過黎先生要當心點,有刺,扎人很疼的。”

“多謝提醒!”

冷凌霄:“……”

無趣,裝腔作勢!

以為糖糖那麼好騙,採幾個菱角就會感動,就會愛上你,嫁給你,投懷送抱?

開玩笑,怎麼可能!

就在冷凌霄滿心嘲諷的時候,黎子深已經挽起了襯衣袖口。

來真格的了?

於是,冷凌霄幾步快走,來到黎子深正對面。

“有事?”

“黎先生,有件事差點忘說了。”冷凌霄下巴微抬,目光掃過黎子深正在松斜紋領帶的手。

“冷先生請講。”

“記住了,糖糖從來不欠你什麼狗屁情,分明是你處心積慮的接近她,利用她沒有媽媽的軟肋,引誘她離開梅園,甚至還逃課去Y國,你是不是覺一直得……”

“我沒有。”黎子深打斷道。

“有沒有你心裡最清楚,可憐糖糖……她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以為你可以幫她……”

話未說完,冷凌霄的眼睛忽的就紅了,鼻子也是酸酸的。

他狠毒了黎子深!

“我確實是在找,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小綰告訴你的?”

說出這話時,黎子深的目光已然灰暗,原本鬆開的領帶又忽的緊了緊,重新整理好。

只是在手放下時,不自覺的握成了拳狀。

青筋暴起,骨節聲清脆。

這一幕,冷凌霄自然是看在眼裡,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又朝著黎子深走近一步。

“你找不到就找不到,為何要一次次的給糖糖希望,你知道那段日子……糖糖有多期待,天天就盼著奶奶出門,好跑出去和你匯合,你以為那是喜歡你,錯了,她只是為了可以早一點見到媽媽。”

“我對小綰是真心的,她也是。”黎子深斬釘截鐵地答道。

“真心?”冷凌霄邪魅一笑,“糖糖年紀太小,玩不過你的彎彎繞,麻煩以後離她遠點。”

“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如果你真心為她好,別再打擾她,有多遠躲多遠。”

“為什麼?”黎子深冷笑道。

“你絕望過嗎?那種眼睜睜看著……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此時,黎子深彷彿又聽見了唐小綰因疼痛而發出的呻吟,以及帶血的玻璃碎片掉落手術盤的聲音。

驚恐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

黎子深牙冠緊咬,冷冷地看向書房方向:“我不會離開小綰,夜襲的事也會一查到底,小綰受過的罪,我必定讓他們加倍償還。”

“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你怎麼知道?”

“偷襲的人,根本沒想過殺糖糖,他的目標不是糖糖。”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告訴我,偷襲的人是誰,說,那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什麼?”

黎子深此刻彷彿發瘋了似的,死死地盯著冷凌霄。

聲音不大,卻發著狠勁兒。

夜襲的事已經過去一個來月了,可至今未曾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黎子深為此深受挫敗。

“不知道,我是根據糖糖的回憶,推斷出來的。”

“猜的?你知不知道小綰經常夢遊,蜷縮在衣櫃裡,滿臉淚痕,可第二天醒來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小綰受到了多大的驚嚇。”

冷凌霄聽完,仰起頭:“黎先生有沒有想過,那人的目標可能是你,糖糖只是個……”

話說一半,便哽咽了。

“不可能,我黎子深行得正,坐得端,生意上更是如此,沒有仇家,也不可能有仇家。”

“是嗎?這麼自信?”

突然電話響了,是黎子深的。

他只是掏出來看了一眼,沒有接,隨即轉向冷凌霄說道:“臨時有點事,失陪了。”

“好,您隨意。”

黎子深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只是在轉身的瞬間,紅了眼睛。

冷凌霄剛剛的話直戳痛點。

儘管黎子深一口否認,但事實卻是,每次唐小綰遇到突發狀況,或多或少都會和他有些關係。

失憶前是,現在也是。

夜襲時的中藥丸,逛購物中心被偷拍上熱搜,去別苑喝粥中毒,以及前天的恐嚇照片,甚至包括學校裡的流言蜚語,所有這些事,最終指向的人卻都是他。

難道真是我的生意波及到了小綰,連累了她,害她受傷?

仇家?會是誰呢?

他首先想到了境外,把每一個專屬於自己名下的跨國公司都迅速過了個遍,然後才是家族企業。

不,不對,冷凌霄肯定在使詐,想從我身邊奪走小綰。

不能上他當,被他左右。

黎子深直到走出去好遠,才猛然想起之前來電話的事,於是立刻回撥過去。

“什麼事?”

另一頭是白龍,聲音很低沉。

“深哥,金緣學府出事了。”

黎子深的心猛得一顫,腦海裡頓時閃過剛剛冷凌霄才說過的話,一字一句,似乎都在暗示著什麼。

他緩緩轉身,看向了小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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