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我也查過,養殖起來,不像牛那樣吃的那麼精細。”

“主要是草飼和精飼混合餵養為主,飼養成本也不高。”

“而且和普通家禽比起來,它還不容易做病。”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火雞都是一種非常適合大規模養殖的肉禽。”

“…最關鍵是出欄週期短,基本四個月就能出欄了,資金運轉週期就快。”

“不管怎麼看,這條賽道都大有潛力啊…”

在說道養殖這一塊,二叔絕對是個專家,畢竟以前在農村搞過十多年的養殖。

“而且等到咱們手裡資金充足之後,還可以搞個專門的食品深加工中心。”

“把那些雞腸,雞心,雞胗這些都做成深加工產品。”

“骨頭還可以磨成骨粉,羽毛也可以賣給羽絨製品企業……”

好傢伙,這會兒聽二叔這麼一說,楊一暖更是覺得這火雞簡直渾身是寶哇!

這養火雞,簡直就是一條黃金賽道哇!

“咱們有自己的養殖基地,就有了穩定的肉質供應貨源。”

“而這時咱們的漢堡店,作為出貨的渠道,就要努力做好市場開拓這個部分了。”

“我覺得,咱們漢堡店這邊,首要的任務,就是先要讓客戶接受火雞肉漢堡。”

“目前從咱們開的這家單店上來看,問題不大。”

“甚至很多消費者反饋,這種火雞肉漢堡非常好吃,和牛肉漢堡口感幾乎沒有區別。”

“而咱們未來要做的,就是開發出更多,更好的產品來。”

“開發更多新口味的主打火雞肉的漢堡,比如雙拼類的漢堡。”

“雙層肉餅,一層牛肉的,一層火雞肉的。又或者火雞肉和牛肉一比一混合肉餅的單層漢堡。”

“又或者,為了應對那些口味刁鑽的消費者,咱們可以用火雞肉摻一定油脂,類似金拱門牛肉餅二八配比的那種……”

“反正別看著漢堡做起來很簡單,可如果認真研究,這裡面能玩出的花樣可多著呢!”

“一旦,你要是真的能把這玩意玩出花來,那咱們的漢堡店就成功了。”

“說不定有一天,咱們真的能夠挑戰金拱門,也不再話下呢!”

這會兒,楊一暖居然被二叔描繪的前景,給刺激的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

“二叔,我覺得你在咱們後廚做漢堡真的虧了,如果將來咱家生意做大了,我一定讓你當CEO!”

楊一暖這時感覺,自己居然第一次瞭解二叔。

一想二叔當年的經歷,他不由替二叔感到惋惜。

如果不是遭遇那麼一檔子事兒,以今天二叔所展現出來的才華,他說不定現在已經是一家上市企業的老總了。

就他這樣的口才,到了資本市場上轉一圈,絕對能把自家的企業吹出花來。

把那些投資方繞懵,也就是分分鐘的問題,隨便出去路演一圈,融資幾個億回來,那都不在話下。

可二叔聽了他的話,卻哈哈一笑。

“嗨,那事兒可遠著呢!我呀現在不想那麼多,我就想你能平平安安長大,順順利利成家。”

看著二叔眼神裡的期許,楊一暖心頭一暖,然後又是一酸。

他知道二叔肯定想起堂弟了,而他現在這麼說,顯然是把對未來的期望都放到自己身上了。

二叔之所以今天和自己說這麼些,其實說到核心點上,就都是在為自己在做規劃。

他之所以要冒險回家鄉,難道他傻嗎?

還不是為了把自己家的地拿回來,然後整合資源,給自己打造一個穩固的後方?

“放心吧二叔!我全聽你的,不過現在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怎麼光明正大的回到家鄉。”

“把養殖場搞起來!”

二叔這會兒沉默了下來,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想要扳倒趙家,咱們就要做到知己知彼。”

“這些年來,自從猜到當年事故的真相之後,我在老家表面上裝瘋賣傻,暗地裡就一直在調查趙家的情況。”

“不得不說,趙家這兩年膨脹的太快了。”

“那趙祥山多年前搬離海巖村之後就不知去向了,也不知在外面做什麼生意。”

“而他大哥一家,則是靠著他的資金支援,在鄉里迅速崛起。”

“先是接手我的養牛場,合併了趙祥山留下的養牛場,大搞養殖。”

“現在手裡有著一個數量超過萬頭的大型養殖廠,而且他兩個兒子,還壟斷了附近十里八鄉的屠宰生意。”

“這一塊怨聲很大,但還不足以搞垮他們。”

“另外就是,他們前幾年還壟斷過村子附近,黑沙河的土方生意。”

“這裡面還是可以做文章的,可最近兩年也不知道是因為地產不景氣,還是有高人指點。”

“去年的時候,趙家哥倆突然放棄了這門生意。”

“剩下的就是你說的,他們私下裡搞D場和走私的生意了。”

“這些,我也都聽說過,不過他們把訊息捂得很嚴,一般不是內部人,根本就不得而知。”

“而想要搞垮他們,我覺得就必須要從這方面下手!”

不得不說,二叔是個老江湖,這一出手就直奔趙家的要害。

要說之前,楊一暖也只是在偷偷調查收集,趙家的黑料資訊。

但他的目的更多是防範,至於出手搞趙家,他還真沒具體想過,更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可二叔這麼一說,他的思路立馬就清晰了起來。

最近兩年,國家正在嚴打黑惡勢力,如果把趙家這點老底抖出來。

哪怕他們有幾張保護傘,這次也沒人敢站出來保護他們。

“現在突破方向咱們有了,可到底要怎麼下手呢?”

這次二叔也陷入了沉思,確實這D場和走私是趙家的死穴,可人家也一樣清楚的很。

所以這兩筆生意,他們看管的非常嚴。

不是趙家的核心人員,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兩門生意的資訊。

“我知道村頭的張子強,就是被騙進了D場輸了很多,最後還借了不少高利貸。”

“結果被趙家人逼債逼得緊,沒辦法自殺了,也許我們可以找張家人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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