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後宮,四周早已經佈滿宮廷禁衛,慶安帝直接帶他們到紫宸宮。

殿內,一陣尖銳的嘶叫聲和哭喊聲傳出。

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臉色慘白,癱坐在木榻前,正抱著一個哭泣的丫鬟。這丫鬟生得有幾分姿色,身上只剩一件薄可見肉的內衫遮體,其餘衣物散落一地。

華貴婦人的領口被撕壞,露出一片白嫩肌膚,往深了看,可見裹布包裹著的白球呼之欲出。

“花濟世!本王看你平日溫文爾雅,竟然做出這等醃臢之事兒,借診斷之名想趁機穢亂後宮!本王今日就廢了你這雙骯髒的手!”

周琦莽面目猙獰,臉上早沒了平日的笑容,雙腳狠狠踩著花濟世的手。

花濟世衣冠不整,癱軟躺在地上,雙眼時而迷離,時而痛苦不堪。

周琦莽聽到外面傳來動靜,故作還不解恨,抽出身旁侍衛的刀,就欲砍斷他的雙手。

“三哥哥!”

“世兒!”

“三弟!”

阿玥他們正好趕到門外,花齊柏的動作比周琦莽更快一步,將他手中的刀擋下,冷冷盯著他。

“魯王!你想要做什麼!”

周琦莽見到他們並不意外,擦擦手上汗漬,反問道:“本王倒想問問花提舉拿著劍闖入紫宸殿想做什麼!”

“柏兒,放肆!”花彌正趕進殿喝道,“聖上未下命令,你竟然敢拔劍!還不跪下請罪!”

花齊柏收起劍,朝慶安帝單膝跪地:“屬下魯莽,還請陛下懲罰。”

慶安帝臉色難看,卻沒有立即懲罰:“你的事兒先記下,待朕問詢了紫宸殿的事再一併處置。”

阿玥走到花濟世身邊,見他一臉痛苦,手上臉上都受了傷,眼眶泛起淚光。

“三哥哥,你怎麼樣了?”

花濟世聽到小妹哽咽的聲音,艱難睜開眼,狠狠咬了一嘴唇,保持清醒,勉強露出平日溫和的笑容。

“哭什麼,三哥沒事。”

阿玥擦擦模糊的雙眼,剛擦了又變得模糊,眼淚不停從眼角落下。

“三哥哥說謊,你臉上,手上都是血,怎麼會沒事。”

花濟世見妹妹哭得這麼傷心,想抬手幫她擦眼淚,手一動,疼得咬牙忍痛,不想讓妹妹擔心。

阿玥鼻尖酸澀,眼淚吧嗒吧嗒掉,哭得令人心疼。

慶安地朝華貴婦人走去,見她春光乍洩,陰沉著臉問道:“齊淑妃!到底發生了何事!”

齊淑妃聽皇上問話,立馬流眼淚,跪著磕頭。

“陛下,臣妾罪該萬死,竟差點有辱皇恩。”

慶安帝看殿內情形心中已經猜出八分,但還是要親口聽他們說。

齊淑妃擦了擦淚水,繼續說道:“近日臣妾受夜夢困擾,今日莽兒入宮請安,見臣妾神色不振,便叫花醫正來替妾身診看。誰知……誰知他竟撕了隔簾,闖入床榻,想圖謀不軌。好在平兒捨身護我,莽兒及時趕到,這才免遭毒手。”

齊淑妃越說越委屈,又委屈哭起來,趴在地上,“請陛下做主!”

慶安帝臉上難掩憤怒之色,看向周琦莽,壓著嗓音問道:“你帶人過來,為何不在殿內!”

周琦莽立馬跪下:“回父皇,兒臣有罪,兒臣見天色不早,知花醫正擔心他妹妹,想過去帶她過來。剛離開沒多久才覺得不妥又返回來,沒曾想這人面獸心的畜生竟然如此大膽…… 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皇懲罰!”

慶安帝又看向哭得聲音嘶啞的丫鬟,吩咐侍衛把她的頭抬起來,讓丫鬟說剛剛發生的事。

這丫鬟渾身一震,聲音顫抖著回道:“回皇上,奴婢正伺候娘娘,醫正大人忽然撕掉隔簾,瘋了似的衝向淑妃娘娘。奴婢見狀,上前擋住娘娘,任由醫正大人輕薄,娘娘身上的衣衫是奴婢弄的。”

這丫鬟的話全部指證花濟世,還還淑妃清白,殿內除了花濟世一人,全都統一口徑。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慶安帝這話是在問花濟世,殺意正濃,眼中的憤怒好似要把他整個人吞噬。

他問這一圈就是問給花彌正和花齊柏聽的,好有理由殺掉花濟世。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丟的是皇家臉面,被天下嘲笑的是他慶安帝。

阿玥站起來,眼中還掛著淚水,“皇上伯伯,三哥哥才沒有做那些事!他們撒謊,分明是他們陷害三哥哥。”

“我聽到了!”

阿玥奶聲奶氣邊哭邊喊的聲音在大殿迴盪,她剛剛注意力都在三哥哥這,聽到他的心聲,絕對沒有做壞事。

慶安帝只當她是一個小孩胡言,本想訓斥,想到她送自己禮物,又逗太后開心,到嘴邊的訓斥軟了幾分。

“你怎麼跟來了!這是大人的事,你知道什麼!”

周琦莽皺了皺眉,還以為父皇會更憤怒,沒想到對這丫頭這麼寬恕。

【這次豁出母后的聲譽也要斬掉花家在惠王身邊的人,多虧了母后能答應此事。】

他知道不可能因為這事就讓父皇徹底不信任花家,信任是一點一點積累,也需要一點一點選潰。

阿玥面色一震,她聽到了,就是他們陷害三哥哥!

她還要說,慶安帝怕自己的憤怒會波及這個小丫頭,“阿福。”

“奴婢在。”

“把這小丫頭帶出去,這些事和一個孩子無關。”

“諾。”

福公公上前拉著阿玥到殿外等候,阿玥掙扎著不要出去,明明不是三哥哥做的,為什麼都欺負三哥哥。

她氣得鼻子吹出泡泡,用氣吹破,扯著嗓子喊道:“不是三哥哥做的……是他們壞人做的!”

阿玥被拉出去,碰,殿門被關上,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也傳不進去。

福公公安撫她:“花姑娘稍安,若花醫正是無辜的,花丞相和提舉大人又怎麼會讓他蒙冤,若真是花醫正做的,那他是罪有應得,但陛下恩寬,不會牽連你們滿門的。”

“才不是三哥哥做的!”阿玥反駁他。

說完渾身一震,忽然想到那個噩夢,好像還是正朝著那個命運發展。

阿玥沒再哭,慌忙跑到暗處,見福公公沒跟來,低聲喊道:“小煤球!小煤球!”

一團虛幻黑霧從吊墜湧出來,十分不滿睡覺被打擾:“小丫頭,你這把本座當……。”

它忽然頓住,有汙穢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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