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榆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愣了好一會,眾人才反應過來,喬榆這是選擇了拒絕黃泉比良坂!

賈秋門的臉色沉寂了下來。

而白辛翁則是重重的錘了喬榆一拳。

“好你個臭小子!”

白辛翁的虎目裡隱約有著水霧,說不感動是假的。

他沒想到,喬榆竟然真的會選擇拒絕賈秋門。

“外公,你眼睛咋啦?”喬榆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詢問道。

“不用你管!”

白辛翁冷哼了一聲,隨後45度角仰起了頭。

喬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算是看出來了,白識簷的那股傲嬌勁兒,就是從白辛翁這裡遺傳過去的。

“喬榆小友,原諒老朽才疏淺薄,能告訴老朽,你為何要拒絕我黃泉比良坂嗎?”賈秋門平靜的開口詢問道。

“沒啥原因,可能我這人就是個傻子吧,我確實覺得親情比利益重要。”喬榆淡淡一笑。

“原來如此,老朽明白了。”賈秋門點了點頭,隨後一股恐怖的殺意從他身上流露出來。

腳下的那架古戰車忽然亮起了神光,無數光華綻放,光雨飛灑。

賈秋門,已經動了殺機!

賈秋門比芮薇還要更加霸道,一見拉攏不成,立馬就有了動手的意思。

即便是白辛翁,也不由得在此刻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攔在了喬榆面前。

一股可怕的威壓朝著喬榆壓了過來,白辛翁直接扛住了那股威壓,沒有讓喬榆感受到半分。

緊接著,一道光華匹練彷彿是九天垂下的彩虹一般從古戰車上衝出,朝著爺孫二人席捲而來。

那道匹練極為恐怖,所過之處連虛空都開始不斷破碎開來。

白辛翁面色凝重,流水勁力開始在他身側疊加,水流的呼嘯聲響徹天穹。

流水百解施展而去,讓那道匹練的速度大大下降。

隨後白辛翁一拳轟出,直接將那道光華匹練轟碎在了眼前。

賈秋門面不改色,腳掌輕輕一踏。

那古戰車彷彿被徹底啟用了一般,無邊無際的恐怖殺氣凝聚成了一把金色長矛,朝著白辛翁就衝了過來。

白辛翁挺直了身板,雄姿偉岸,屹立在喬榆身前,一股霸絕天下的氣機傾瀉而出。

轟!

白辛翁五指合攏之後,一拳轟出,恐怖的拳力宛若無盡汪洋大海,席捲了整個宇宙,將那金色長矛淹沒。

二者碰撞在一起發出,震得整個黃泉星都在不停地震顫著。

當衝擊波席捲起來的煙塵緩緩散去後,才重新顯露出來白辛翁和賈秋門的身影。

賈秋門還是站在那架古戰車上,面色如常。

白辛翁也屹立在原地,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現場一片死寂,安靜得落針可聞。

啪嗒!

一個極其細微的聲音響起,聲若蚊吶,但是這又怎麼可能逃過在場眾人的耳朵?

在場的眾人除了喬榆之外,可都是實打實的偽神階存在。

眾人聞聲看去,發現發出聲音的,是白辛翁的拳頭,那是一縷鮮血沿著白辛翁的拳頭滴落地面的聲音。

白辛翁受傷了!

即便只是受了很輕的傷,那也足以證明,剛剛和賈秋門的交鋒中,是白辛翁落了下風!

賈金年見到這一幕,眼底掩飾不住的顯露出狂喜之色。

白辛翁不由得皺了皺眉,賈秋門不愧是黃泉比良坂的底蘊,實力確實極為可怕。

而且現在他所處的是黃泉比良坂的地盤,他要面對的,可遠不止是賈秋門一個人。

“喬榆,等下我攔住他們,你直接逃!逃回白家祖祠,你便安全了!”

白辛翁語氣凝重,像是交代後事一般囑咐著喬榆。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即便是自己戰死在這裡,也一定要讓喬榆安全回到白家。

“等等外公!事情還沒那麼糟!”

喬榆主動站了出來,拉住了準備繼續動手的白辛翁。

“賈老,您別急著動手,我覺得或許還有一個解決辦法。”喬榆看著賈秋門說道。

“哦?什麼辦法,不妨說給老朽聽聽。”站在古戰車上的賈秋門還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喬榆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賈秋門說道。

“賈老不滿意的地方,無非就是我無法加入黃泉比良坂,無法和賈老成為自己人。那有沒有可能,我們還有一種成為自己人的辦法?”

賈秋門屹立在古戰車上,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喬榆。

只見喬榆一拱手,隨後鏗鏘有力的說道。

“我喬榆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賈老若不棄,榆願拜為義父!”

賈秋門先是一愣,隨後一雙渾濁的眸底也有了亮光。

“此言當真?”

“句句真心,天地可鑑!如有半句假話,榆願挨天打雷劈!”喬榆一臉認真。

“哈哈哈哈!我得喬榆小友,真乃天賜英傑也!”

“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喬榆單膝跪地,一臉的誠懇。

“好好好!”賈秋門的老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喬榆我兒!”

“兒在!”喬榆拱手說道。

“喬榆我兒!”

“兒聽命!”

對話間,一股玄妙無比的感覺籠罩在了喬榆和賈秋門的身上。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說的話冥冥之中便已經蘊含了因果了。

這種玄妙的感覺意味著,賈秋門已經確確實實成了喬榆的義父。

“喬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快起來,外公即便戰死在這,也決不能讓你受這種奇恥大辱!”白辛翁拉住了喬榆,一臉的焦急。

“哎呀,外公你不懂,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此時正是變現時。義父,您說對吧?”喬榆臉上的笑容越發和善。

“哈哈哈哈,不錯,能屈能伸,這才是大丈夫!”賈秋門哈哈一笑。

收一個超級天才當義子,這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

白辛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喬榆,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

“我白家向來只有戰死的男兒,何曾有拜敵人為義父的懦夫?喬榆,你太讓我失望了!”

“以前沒有是吧?那就由我來當第一個唄!”喬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臉的驕傲。

“這賈秋門的年紀比我都大一輪,他當你祖宗都夠格了,你居然管這麼個老不死叫義父,你就不嫌臊得慌嗎?”

白辛翁感覺自己血壓都高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個外孫居然如此貪生怕死?

“外公,此言差矣,你不懂,管他叫義父有管他叫義父的道理,你看著就是了,大孫子給你表演一個溫酒斬義父。”

喬榆朝著白辛翁眨了眨眼睛,隨後從亡靈空間摸出了一把塵封已久的武器。

那武器一端裝有金屬槍尖,一側有月牙形利刃透過兩枚小枝與槍尖相連,可刺可砍,像是矛和戈的結合體。

這武器,正是方天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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