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一如往常的平靜。

次日清晨,秦風便早早的起來,與何淑女一起磨豆子做豆腐,帶到市集上去販賣。

本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直到牛二再次出行,並且領著一幫人,足有十幾個。

“臭娘們,我是來討要個說法的!”

牛二仗著人多,走到攤位前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

何淑女皺起眉頭,想不通這牛二是怎麼聚集起一幫人的,他平日裡玩的要好的幾個所謂兄弟他都見過,而且這幫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地痞流氓。

她開口冷聲道:“你要個什麼說法,錢我已經還你了,豆腐是我自己做的,我自己把它砸了不賣你,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牛二冷笑一聲,眼睛瞅了瞅旁邊穿著華貴服飾的公子哥,說道:“具體什麼問題,你今晚去跟我大哥說道說道。”

“大哥?”

“在下不才,我父親是鴻英武館館主賈洪英,在下賈四道!”賈四道說著取出一把扇子,張開扇子緩緩地扇動,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

他那眼睛幾乎看直了,畢竟剛隨父親搬到這座城不久,才知道這市井中竟藏著這樣一位嬌俏的豆腐西施。

何淑女想著應對之策,她知道這群人不好惹,根本不是牛二這種人能比的,每一個都是練家子,真打起來她恐怕要吃虧。

這時,秦風慵懶的開口道:“你們幾個,不買豆腐就滾開點,不要擋著其他客人。”

“你這個小白臉,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牛二當即反駁,他昨日便看秦風不順眼了,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麼你長得那麼英俊瀟灑風流帥氣?

啪!!

一塊豆腐直接砸在牛二臉上,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秦風手裡又掂量著一塊豆腐,冷聲道:“我不像再說第二遍,滾!”

“你!”

牛二擼起袖子便想要揍秦風,心想我打不過何淑女,還打不過你一個殘廢的小白臉嗎?

“慢著!”賈四道攔住牛二,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囊,倒出幾大錠銀子,“何姑娘,這些豆腐我全買下了,是在下管教不嚴讓手下人衝撞了姑娘,請姑娘給我一個機會賠罪,晚上清風閣在下會擺好酒宴恭候大駕。”

他自以為,憑藉錢財,家世,以及客氣禮貌的對待方式,拿下這樣一個窮寡婦綽綽有餘。

何淑女深吸了一口氣,輕嘆道:“免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怎麼行?”賈四道搖了搖頭,望向秦風道:“莫非何姑娘是擔心這位公子沒人照顧?我可以暫時派人照顧他,或者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帶上他一起來,反正也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

“你這鳥廝好不識趣!”秦風沒好氣的望著對方,說道:“我姐說了不想去,你嘰歪個啥?”

“你!”賈四道頓時語塞,同時氣得面色通紅,沒想到對方敢這樣跟他說話。

“秦風!”

何淑女也有些急了,秦風怎麼對牛二都行,那只是不成器的小混混,這賈四道可是有權有勢的人物。

賈四道衝著秦風冷笑道:“這位兄臺好衝的口氣?看來,需要在下的人給你整治整治。”

說罷,他給了手下們一個眼色。

這群武館學徒們一擁而上,牛二也興奮的衝了過去。

“讓開!”秦風對著何淑女冷喝一聲,何淑女下意識的往後退,只見秦風一隻手杵著柺杖保持重心,另一隻手揮動另一跟柺杖。

這根破柺杖,在其手中好似一把神槍,每戳出一下,必有一人倒地!

“哎呦,疼死我了!”

“啊!!!”

牛二最慘,秦風打他的那一槍,戳在了他的臉上,讓其鼻樑都斷了,鮮血狂飆不止!

賈四道看著一群手下都沒能拿下一個殘廢小白臉,不由的有些驚了,雖說這些小弟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武者,可也是學過一些招式的,欺負普通人都綽綽有餘,怎麼連一個殘疾人都打不過了?

莫非此人是深藏不漏的武道高手?

不對啊,身上連一點內力或者靈力的痕跡都沒有,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賈四道徹底懵了,陷入了兩難境地。

“等什麼?就差你了。”

“我只用一隻手,虐你如虐狗!”

就在賈四道猶豫之際,聽到秦風十分挑釁的喊話後,他徹底忍不住了,提起拳頭便衝了上來。

畢竟,他可是玄階武者!

唰!!

秦風同樣是戳出一柺杖,直接打在了賈四道拳頭上,瞬間骨頭開裂,疼的他一臉倒退數步,緊接著柺杖直接被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賈四道頭破血流,直接暈了過去。

秦風冷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送你們主子去看大夫?別裝死了。”

聽到這話,眾人才忍著疼痛起身,將賈四道抬著離開。

“等一下!”

眾人嚇得身軀一顫,只聽秦風淡淡地道:“把我的柺杖撿回來。”

有一名學徒,連忙將柺杖撿起還給秦風,然後這群人便頭也不回的便逃走了。

“秦風,你.......”

何淑女投來疑惑的目光,同時眼神中滿是神采,剛才秦風一個人獨鬥十幾人的畫面太帥了!

秦風敷衍道:“我以前學過一點點武藝。”

對付這群人,根本不需要用到任何內力,乃至靈力,完全憑藉多年積累的戰鬥經驗即可。

那個武館少爺雖是玄階武者,可連靈力都沒有修煉出來,在秦風眼中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一隻手便可以虐的他死去活來!

要不是眼下情況特殊,加上不想給何淑女惹麻煩,這些人想活著離開都難。

“只是一點點?”何淑女很是懷疑道。

“嗯,億點點。”

.......

醫館,醒來的賈四道,看著鏡子中自己狼狽的模樣,氣的一拳將鏡子打碎。

牛二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大哥息怒啊,要不讓您爹出馬,保準輕鬆將這小子拿下!”

“這種小事,何須我爹出手?”賈四道瞪了牛二一眼,冷哼道:“這小子藏得真夠深的!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信拿不下他,拿不下那個俏寡婦,到時候我要讓他看著我玩他相好,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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