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一起去吧。”說話的是赫連爵。

他脫下頭上的機車頭盔,甩了甩一頭短髮,露出一張帥氣的臉。

他也不想讓白兮兮下去涉險。

喬墨深轉頭看向赫連爵,對他有點印象,是墨謹逸的朋友。

這個時候,沒有是解不開恩怨的仇人。

“好。”

白兮兮看向赫連爵,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插手?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赫連爵走了上來,將手中的機車頭盔塞進她懷裡,“怎麼就沒關係,狂影怎麼說也是我的對手。”

他越過她,經過喬墨深身邊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走吧。”

他先一步攀上懸扶梯。

喬墨深後面也跟了上去。

白兮兮抱著赫連爵的機車頭盔,目送著直升機帶著兩人,朝著山谷飛了下去。

她在心裡默默的祈福著。

突然,一輛汽車呼嘯而來,白兮兮轉過身去,就見一輛黑色的大眾汽車駛來,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甚至輪胎都冒起了煙,吱的一聲停在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傅容安身邊。

車門迅速被開啟,兩個男人衝下車,跑到傅容安身邊,一前一後抬起他就往車裡走。

白兮兮反應過來,他們想帶走傅容安,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是絕不能讓他們帶走他。

顧不得多想,她急忙上前制止。

“放下他。”

“滾開!”一個男人怒喝著,用手肘撞開她。

白兮兮情急之下,直接舉起手中的機車頭盔,朝著男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咚!”一聲悶響,男人被敲懵了,雙手一鬆,傅容安又跌落到地上。

幸好他本來就是昏迷狀態,不然還不疼得跳起來。

“吸。”男人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等反應過來,他抓狂的一腳踹向她。

“找死。”

白兮兮見狀連連後退了兩步,同時用手裡的頭盔砸向他踹來的腳。

“碰。”正中腳尖。

“啊!”一聲慘叫。

男人捂著受傷的腳,直跳腳。

沒想到赫連爵的機車頭盔還挺結實的,對付一個男人竟然也不掉漆。

另一個男人想衝上來,但忌憚她手裡的頭盔,愣是沒上去。

“媽的,做事情磨磨唧唧的,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司機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手中還拿著一根棒球棍,他甩上車門,氣勢洶洶的走來。

他走到傅容安身邊時,張開雙腿擋在前面,手中的棒球棍指著她的鼻子,威脅道,“別多管閒事,否則沒你好下場。”

白兮兮將頭盔舉在胸前,作好了防守準備。

“你們是誰,要帶他去哪?”

“不該你問的事情你最好別問。”司機警告著,扭頭對兩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催促道,“動作快點。”

“好。”兩個男人點了下頭,急忙一左一右將傅容安抬上車。

“放開他。”白兮兮情急之下想衝上去,司機揮著棒球棍,朝她打去。

白兮兮急忙舉起手中的頭盔擋住了這一棍,人沒受傷。

司機見沒打到,又揮了一棍過去。

但依舊被她擋住。

司機見人已經上了車,也不戀戰,轉身就撤。

白兮兮見狀,急忙上前,舉起手裡的頭盔朝著他的腦袋砸去。

司機身手敏捷,聽到身後的動靜,側身避開。

見她攻擊自己,司機也紅了眼,持著棒球棍一通亂打。

白兮兮手忙腳亂的抵擋著,突然被他手中的棒球棍擊中了右手虎口處。

疼痛襲來,她本能的鬆開手,手中的頭盔被打落在地,滾出了好遠。

沒有頭盔當作防護盾,白兮兮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司機見機會來了,當頭一棒打了過來,她蹬蹬的往後退了兩步,險險避開。

直到她退到了路邊,後面便是山坡,再退一步,便會摔下去。

可司機也沒打算住手,手中的棒球棍朝著她當頭砸了下來。

白兮兮下意識的閉上眼,本能的抬起手,用手臂去擋棒球棍。

但這一棍沒有打在她身上,在半空中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她睜開眼,入眼的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英俊的面容陰森可怖,下鄂緊繃,全身籠罩著殺氣。

是他!

他怎麼在這裡?

司機愣了一下,對上一雙危險恐怖的黑眸,如同萬惡的深淵。

心裡一個咯噔,下一秒,手中一空,棒球棍被抽飛了出去,掉落山谷,消失在草木中。

司機臉色發黑,知道這不是個好惹的茬,轉身撒腿就跑。

迅速衝上車,放下手剎踩著油門,開著車跑了。

而抽走棒球棍的人正是墨謹逸。

墨謹逸也是騎著機車來的,趕到的時候正好見她有危險,他連機車都來不及停好,往路邊一扔,就衝過來。

剛好救了她。

墨謹逸沒有追過去,他只要保證白兮兮的安全就好了,其他人的事與他無關。

白兮兮心有餘悸,差一點她就摔下去了。

幸好他出手救了她。

墨謹逸單手插在褲兜裡,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眼,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她沒有受傷!

白兮兮捏了捏掌心,“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感激我,我只是恰好路過,如果換成別人,我也會出手救她的。”墨謹逸語氣冷淡的回答。

他這麼一說,白兮兮也不好說什麼?

是啊,他那麼恨她,救她,他估計都得後悔吧。

她輕輕一笑,道,“雖然,但是,這一句謝謝,是我欠你的。”

“隨便你。”墨謹逸撇開臉,眼裡的冷漠散去。

兩人都沉默的站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過一個手臂的長度。

氣氛顯得尷尬。

白兮兮偷偷瞄了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墨謹逸也是,無處安放的眼睛剛好掠過她右手虎口處,在舊的傷疤旁,有一條又長又紅的瘀血。

“你的手?”他毫無意識的脫口而出。

說出口才反應過來,他竟然在關心她,惱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這算是在關心她嗎?

白兮兮垂眸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輕描淡寫道,“剛才被棒球棍打到了,沒事。”

指尖撫摸著虎口處的傷疤,新痕加舊疤,她輕輕一笑,“還記得這個傷疤吧,是那次被你車撞的時候受的傷,消不掉。”

墨謹逸抿緊了薄唇沒說話。

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也是因為那場車禍,她從他身邊離開,奔向喬墨深的懷抱。

想到這,他心裡就像是堵著一塊大石,悶得慌。

“呵,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你又怎麼能和你的情哥哥相認。”

這話又酸又澀,像是長滿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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