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兮不知所措,就聽許父沙啞哽咽的聲音響起。

“她出事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去菜市場買菜,我出門的時候,蘭蘭還在睡覺,等我回到家的時候,蘭蘭就不見了,無論我怎麼打她的電話,她就是沒接,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和董博約會去了,為了不被我打擾,所以才選擇拒接,甚至最後煩了直接關機,我想著等到出攤時間,她就會自己回來了,所以我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我沒想到,沒想到竟是天人永隔呀。”

他說著說著,竟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惹得路過的人紛紛駐足察看,議論紛紛,可他看不到,縱使看到了又如何,還有什麼比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更可悲的。

“伯父,您請節哀。”白兮兮心情沉重的安慰,除此之外,她也無能為力。

破案抓兇手是警察的事情和工作,她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遠處傳來期期艾艾的嗩吶聲,悽悽涼涼的哭喊聲交織成一張天羅地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陽光似乎都失去了溫暖,秋風送來涼意,惹得傷心的人啊陣陣顫慄。

而失去女兒的許父,心如死灰,默默流著淚。

白兮兮實在是不忍心,耐心勸道,“伯父,您一定要振作起來,千萬不要倒下,蘭蘭還在等著您替她討回公道。”

“是啊,如果您也倒下了,那誰來幫蘭蘭報仇。”林羨依附和道。

許父抬頭看向她們,滿臉的滄桑。

兩人用力的朝他點著頭,給予他鼓勵和勇氣。

許父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痕,重新振作起來,點點頭,“你們說得對,我絕不能這麼輕易的倒下。”

“蘭蘭的死絕不會就這樣算的,等找到兇手,我絕不會讓他好過,他怎麼對待蘭蘭的,我定要千倍萬倍的還回去。”許父咬著牙,恨意迸發,緊握的拳頭青筋暴露。

“惡人自會有惡報的,伯父您放心,殺害蘭蘭的兇手,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的。”白兮兮安慰道。

“是啊,天法恢恢,疏而不漏,警察肯定會抓住兇手,讓兇手接受法律的制裁,絕不會讓許蘭蘭白死的。”林羨依給他打氣道。

“嗯。”許父的眼裡重新燃起了光芒,那是仇恨的光芒。

他挺直了腰桿,如同一棵高大的白楊樹,絕不會輕易倒下。

“伯父,我想問一下,關於那個董博的,你知道多少?”白兮兮好奇的問。

聽她這麼一問,許父有些懵,現在想想,他對董博,除了長相外,根本一無所知。

“這,這我就知道他的長相,年紀看起來也不會超過30歲,個子在175左右。”他努力回想著關於更多董博的事情。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急忙說道,“對了,我記得有一次他好像穿了一件寫著數碼維修店的工裝,應該是個裝置維修員。”

“裝置維修員?”白兮兮擰眉沉思。

單城裡的數碼維修店都有多少家了,這一個線索無疑是大海撈針。

“對。”許父點頭,“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半點有用的資訊。”

“您認為董博是兇手對嗎?”白兮兮問。

“肯定是他沒錯,因為每天晚上我們收攤得比較晚,所以早上的時候,蘭蘭都會比較晚起床,起床後就在家裡幫我洗菜打下手,一直到出攤,根本沒時間去接觸別人。”許父解釋道。

頓了頓,他深吸一口,繼續說道,“在蘭蘭出事的前兩三天,董博來找過蘭蘭,我隱約聽到董博問蘭蘭來不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在約蘭蘭出去,好對她行兇。”

“但凡那天我要是過問一句就好了,沒想到董博那個人渣、敗類,竟然對蘭蘭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我不敢想像,蘭蘭泡在水裡該有多冷啊。”他拍著大腿自責道。

“那這些您都告訴警察了嗎?”白兮兮問。

許父點點頭,“嗯,都說了,但是警察也找不到董博,應該是畏罪潛逃了,警察現在正在全力追捕他。”

“天大地大,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我就不信他能逃得到天涯海角。”白兮兮憤憤道。

“蘭蘭的手機被警察帶走了,手機在水裡泡了好幾天,還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如果能調出他們的聊天記錄,興許能得到一些線索,裡面說不定有董博犯罪的證據。”許父眉頭緊皺。

“現在擔心什麼都是多餘的,您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顧自己,等待警察抓到兇手,為蘭蘭償命。”

“嗯。”許父含淚點頭。

“我們送你回家吧。”

白兮兮開著車,和林羨依帶許父回家。

兩人親自將他送到房間,才放心離開。

臨離開前,許父叫住了她們。

“白小姐、林小姐,謝謝你們,好人有好報。”他感激道。

“沒事。”

電梯門開啟,裡面空無一人,白兮兮和林羨依走進電梯。

林羨依正要按1的時候,白兮兮拉住她的手,阻止道,“等等,我們去天台看看。”

“哦,好。”林羨依按了頂樓。

舊電梯發出吱啞的聲音,有點嚇人。

林羨依覺得後背一陣陣涼意,有點害怕,手下意識的抓住白兮兮的手臂。

白兮兮瞧了她一眼,哂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瞧把你嚇得。”

“這可是兇殺地,誰不怕,不然怎麼有凶宅一說。”林羨依白了她一眼。

電梯門開啟,兩人走了出去,從過道走來,上了天台。

首先入眼的是立在天台中央的那個又高又舊的水塔,一條條管道從水塔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

幾條警戒線將水塔及周邊都圍了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

兩人停下了腳步。

只一眼,白顏顏頓時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明明是大白天的,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林羨依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全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說話都咬著舌頭,“這種鬼地方,怪嚇人的,許蘭蘭沒事跑這上面做什麼?”

要是她,哪怕是大白天的,她也不敢一個人上來。

“只是心裡作用而已,這裡平時應該也有人會上來曬衣服被子的,你看這裡好幾條晾衣繩,應該是出事後就沒人敢上來曬了。”白兮兮指著旁邊的幾條顏色不一的晾衣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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