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逸一臉陰鬱的望著他,指尖輕輕撫過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腕錶,聲音低冷了幾分,“兮兮是喬家人的事,值得你這麼高興嗎?”

赫連爵太興奮了,他雙手按著墨謹逸的肩膀,喜滋滋道,“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盟主,她......”

對上墨謹逸陰鬱的黑眸,他的笑容嘎然而止,說到一半的話也硬生生停了下來。

不,他不能告訴謹逸,白兮兮就是他喜歡已久的盟主飛影。

他不想他們兩兄弟之間,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嗯?”墨謹逸挑高了眉,眼裡都是探究。

“啊,這個啊。”赫連爵鬆開雙手,插在褲兜裡,轉個身,眼神落在別處,“我就是覺得很神奇,畢竟都說白兮兮是孤兒院長大的,突然就飛上了枝頭變鳳凰,有點驚訝。”

“是嗎?”墨謹逸的目光變得犀利。

“是啊。”赫連爵主動給墨謹逸倒上一杯啤酒,而他自己則拿起剛才喝過的酒瓶,跟他碰了杯,“來,喝酒。”

--

翌日,十點,民政局前。

墨謹逸高大的身體無精打彩的靠在路燈杆上,陽光灑了他一身的光明,卻照不亮他灰暗的心。

他是一個人來的,身上穿著正式的西裝,沒有打領帶,一雙皮鞋卻擦得鋥亮,頭髮打理得井井有條,只是面容憔悴,雙眼無神,黑眼圈明顯。

這幾天,他一直守著奶奶的靈堂,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昨天又拉著赫連爵喝了很久的酒,談了很多的心事,一直到凌晨才回家。

他喝醉了,但沒有像上次那樣不醒人事。

他躺在床上很久才入睡,早上又起了早,就提前過來等。

白兮兮和喬墨深一起出現的時候,墨謹逸的眼裡突然亮起了光,隨後又消失殆盡。

喬墨深自己開的車,白兮兮則坐在副駕駛座,遠遠的,她就看到了墨謹逸。

走過來的時候,墨謹逸放下雙手,目光晦澀。

“你來了,資料都帶了嗎?”白兮兮開門見山的問。

“嗯。”墨謹逸舉了舉手中的檔案袋。

“那就好,走吧。”白兮兮轉身,像是個冷血動物一樣,可誰知道,她心裡卻痛如刀割。

假裝的堅強才是最痛的。

經過墨謹逸身邊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白兮兮停下腳步,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悲傷,回過身看著他,“怎麼了,墨先生,還有什麼要協商的嗎?”

她的冷漠落在墨謹逸眼裡,如針扎,心鈍鈍的疼。

她可真是冷血無情啊!

三年婚姻,說散就散,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就沒有絲毫不捨,絲毫難過嗎?

唇瓣動了動,良久才找到聲音,卻沙啞不堪,“沒有挽回的餘地嗎?”

原諒他這麼沒骨氣,這麼卑微,可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不捨呀。

白兮兮呼吸微滯,偽裝好的無情差點崩潰,她撇開臉,明媚的陽光灑了她一臉的光暈,讓原本就美的她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來。

可她卻裝起了惡魔來。

“沒有。”

停頓了一下,她又補充了一句,“沒必要。”

“有必要。”墨謹逸突然提高了音量吼道,“你這個騙子,說好的一起白頭攜老,卻說話不算數。”

白兮兮回過頭來,愣愣的望著他。

他圓睜著眼,眼底佈滿血絲,胸膛匍匐著,如同一隻失去摯愛的雄獅。

喬墨深上前,將她從墨謹逸身邊拉開,護在身後,“墨謹逸,何必呢?”

“我們的事不需要你管,讓開。”墨謹逸目眥盡裂的吼道。

“我不會讓你傷害小兮的。”喬墨深腳步未動,緊緊將白兮兮護在身後。

兩人發生了對峙。

“謹逸哥。”突然,一個嬌嬌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道窈窕的身影,長卷發,大波浪,是白顏顏。

她今天特別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目的很單純,就是從白兮兮手中搶回謹逸哥,搶回本該屬於她的墨太太位置。

可以說,她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你來做什麼?”墨謹逸厲聲質問。

“我聽說你和姐姐來領離婚證,我擔心你,就過來看一下。”白顏顏嬌嬌柔柔道。

“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滾。”正在刀尖上的墨謹逸本就一肚子火氣,白顏顏又來瞎湊熱鬧,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

這一聲怒吼嚇了白顏顏一跳,心臟怦怦跳,但是她沒有退縮,無論如何,今天是她鹹魚翻身,逆流而上的機會,絕不能輕易退縮。

她轉身看向白兮兮身邊的喬墨深,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果然如她想的那樣,喬墨深也一起跟來了。

“姐姐,你今天是和謹逸哥來離婚的,怎麼迫不及待的把小三也給帶來了,該不會是想著等拿到離婚證,就立刻和小三把結婚證領了吧?”她微笑著說。

白兮兮和喬墨深臉色均是一變,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

“白顏顏,把嘴給我放乾淨一點,誰是小三,墨深哥是我表哥。”白兮兮警告道。

可這解釋,似乎傷了喬墨深的心。

雖然這是事實,可是每次聽到小兮跟別人介紹他是她的表哥時,他總會覺得窒息。

這個事,墨謹逸一直都是知道的,就不知道白顏顏想幹麼?

誰知白顏顏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她甜美的笑著,“是嗎,可是據我所知,你和喬墨深根本不是真正的表兄妹。”

這話一出,白兮兮和喬墨深都吃了一驚。

隱約已經明白,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事?

墨謹逸也成功被她引起了注意力。

他用力抓著她的肩膀,質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肩膀很疼,但為了達到目地,白顏顏強忍著痛意,“謹逸哥,你知道嗎,其實姐姐一直把你當傻子一樣在欺騙著。”

“傻子”這兩個字像是觸碰到了墨謹逸的逆鱗,全身迸裂出一股可怕的殺氣,如同破硝的利刃,俊臉陰鬱冷戾,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將她的肩膀捏得骨頭喀喀響。

“信不信我殺了你?”他咬著後槽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他額頭暴露的青筋提示著他此刻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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