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英傑拉著沈碧梅往裡走,一邊還不放心的以僅兩人可聽到的聲音警告她,“快進去吧,別老是惹事生非,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可得給我安靜點,別鬧出事來,弄得大家都難堪。”

“我怎麼就鬧事了,明明是白兮兮來鬧事,你怎麼不去說她,就因為她是你初戀情人的女兒,你捨不得是吧?”沈碧梅不服氣的懟回去。

“哎呀,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整天除了胡說八道就是鬧鬧鬧,算了,進不進去隨你了。”墨英傑受不了她,自行進去。

“欸,你,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哼。”沈碧梅氣得直跺腳,拉著白顏顏走了進去,“顏顏,我們走。”

“好。”

一場鬧劇落下,剩下的人小聲議論著。

但是喬墨深還在這裡,他們不敢亂說話,於是就自發的有人拉了兩三個關係要好的,避開喬墨深,湊到一旁八卦去了。

而他們聊的八卦無非就一點,墨總、白大小姐還有喬總三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經過一翻討論後,大部分人一致認同,是三角戀關係。

只是誰愛著誰,誰又想跟誰在一起,問題就有點複雜了。

於是,眾人的臉上不由都露出了一抹姨媽笑。

靈堂裡,白兮兮披麻戴孝,說起來,她也還是墨謹逸的妻子,墨家的孫媳婦,如果不是沈碧梅鬧事,她也應當守著靈堂。

這時有人遞了一朵白色的胸花過來,她伸手剛要接,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先一步接了過去,她視線往上,掃過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腕錶,最後落在墨謹逸俊美卻憔悴的臉龐。

“我來幫你戴吧。”說著,也不等她答應,他直接附身過來,低著頭幫她戴白花。

白兮兮拒絕的話就被堵在嘴邊,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本還抗拒接近的她,慢慢的就平穩了下來,他靠得近了,鼻腔裡都是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荷味,只是味道要比以前濃郁得多。

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他最近經常抽菸嗎?

她悄悄抬起眼,仔細打量著他。

依舊是她熟悉的樣子,只是臉頰瘦了不少,黑眼圈特別嚴重,一雙原本犀利的黑眸此刻黯淡內斂,劍眉緊鎖,薄唇乾燥蒼白。

十分憔悴。

哪裡還有之前的半分戾氣。

心底深處,某個地方被深深觸動,心疼不已。

他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這樣子分明就像是從懸崖底苦苦掙扎,爬上來的軀殼,狼狽,苟延殘喘。

眼底突然爬上一層溼潤,她急忙撇開臉。

墨謹逸幫她戴好白花,抬頭的時候看到她精緻的側臉,是他日日午夜夢迴的那張臉,如今,他的思念近在咫尺。

可他卻連碰都不敢碰。

“兮兮。”他開口喊她,聲音帶著顫抖。

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某種蠱惑,令她的心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她轉過頭,兩人靠得近了,瞳孔裡都是彼此。

她甚至彷彿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那麼熱烈而真實。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嗯?”

她這一舉動像是一把刀,紮在他的心尖上,血流成河。

他苦澀一笑,說不出的悲傷,連著聲音都沙啞到不行。

“這些天,你過得還好嗎?”

白兮兮將他的苦澀看在眼裡,卻刻意忽略,故作輕鬆道,“很好啊。”

頓了頓,她將無處安放的雙手背到身後,接著說,“那天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我和墨深哥還去看電影了。”

墨謹逸黑眸深深的望著她,卻似乎找不到半點他想要的東西,他閡下眼簾,“那挺好的。”

短暫的沉默,兩人都閡著眼簾,不知道該說什麼?

跟在沈碧梅身邊的白顏顏,看著兩人親暱的動作,嫉妒得眼睛發紅,沒想到都這樣了,謹逸哥還對白兮兮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白兮兮那個賤人是使了什麼魔法,讓謹逸哥對她如此死心踏地。

心裡都是妒火,她越想越不甘心,剛好這時有一個人從身邊走過,她動作迅速的伸出腿,絆了那人一腳。

她和白兮兮之間的距離也並不遠,那人雙腿被絆了一下,腳步踉蹌的往前衝去,正好撞向白兮兮。

“小心。”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白兮兮整個人直接就懵了,眼睜睜看著那人朝自己撞來。

突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攬住她的腰,手臂用力,將她整個人攬了過去。

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已經一頭撞進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裡,熟悉的薄荷味飄入鼻腔裡。

是墨謹逸。

他眼明手快的將她攬在懷裡,避開了那人的撞擊。

那人沒有撞到白兮兮,而是撞到了之前站在她身邊的女人,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有人急忙上前將兩人扶起來,關心的問,“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

“好好的,怎麼走個路都能摔倒?”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人絆了我的腳,我才會摔倒,撞到這位女士的。”那人解釋。

“沒事就好。”

白顏顏見沒教訓到白兮兮,反而讓白兮兮趁機對謹逸哥投懷送抱,氣得一排銀牙差點咬碎。

白兮兮這個賤人,運氣怎麼這麼好?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插曲,沒有人深究,很快就被拋到腦後。

但是這件事,全程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包括白顏顏故意伸腿絆倒那個人,而很顯然,白顏顏最初的目標是白兮兮。

這個人就是墨英傑。

白兮兮整個人是靠在墨謹逸身上,他的胸膛依舊溫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令她心亂如麻。

是他救了她,不然被撞倒在地的人就是她了。

“你沒事吧?”墨謹逸擔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兩人之間的距離曖昧,擔心墨深哥看到了會亂想,白兮兮急忙推開他,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我沒事。”

她慌張的轉身避開他,看向門外,正好捕捉到站在門口的那一抹高大身影。

心一咯噔,她有些急了。

墨深哥都看到了?

是的,他看到了。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站在門口,他的視線就沒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包括墨謹逸為她戴白花,墨謹逸抱著她,他都看見了。

只是沒看見他的人是她,因為她的注意力可都在墨謹逸身上,眼裡豈容得下他。

有墨謹逸在的地方,他就只是一堵背景牆,何曾有過存在感。

但他並沒有生氣的甩臉離開,因為他沒忘記,他今天來的目的,保護小兮不受傷害。

那是一個信念,一個執著,一個被深深刻在腦子裡的緊箍咒。

只是,沒生氣不代表不難受。

可是他再難受又有何用?

無處安放的感情,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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