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顏哭得梨花帶淚,可這裡也沒人心疼她。

她第一次嚐到了無助的滋味。

她恨得牙癢癢的,一排銀牙差點咬碎。

“都是白兮兮那個賤人。”

如果不是那個賤人代她嫁給謹逸哥後,就愛慕虛榮的霸佔著本應該屬於她的墨太太位置,在她回來後,她就可以如願的嫁給謹逸哥。

眼裡迸射出濃郁的殺氣。

“白兮兮,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憤怒的咆哮著。

六十萬,只有一天的時間,她得趕緊去湊這六十萬。

等她湊夠錢,就可以把那個影片刪了,這樣一來,就沒有人再可以威脅到她墨太太的位置。

可是六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她該如何是好?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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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出租屋的天台上,牆壁破舊,一個已經生鏽的水塔立在中央。

粗大的管道通向四方。

董博就是坐在其中一條管道上給白顏顏打電話,和他並肩而坐的是許蘭蘭。

結束通話電話,董博摟著許蘭蘭的肩頭,得意洋洋的勾起了唇,“看到了沒,六十萬就輕鬆到手了。”

許蘭蘭今天穿上了漂亮的連衣裙,一條手臂呈自然下垂狀態。

她已經很久沒有穿好看的衣服了,現在每天就是穿著圍裙,戴著鴨舌帽,小攤忙碌而又平靜的日子磨平了她的稜角。

什麼榮華富貴,什麼豪門生活,一隻手臂的代價,讓她看淡了。

她現在只求踏踏實實的活著。

不過一直以來,她心裡還是有個遺憾,那就是白顏顏那個惡毒的女人還逍遙法外。

因為白顏顏,她才斷了這隻手臂,所以她做夢都盼望著白顏顏能得到報應。

董博說他有辦法對付白顏顏,所以她就過來了,剛好早上的時候也不擺攤。

“嗯。”她淡淡的應著。

其實六十不六十萬的,她一點也不看在眼裡,主要是能讓白顏顏得到教訓。

也正是董博說,他有辦法對付白顏顏,她才會把一些重要的訊息都透露給他。

不過說實在的,見他是為了錢才這麼做的,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失望的。

也許他一開始就是為了訛錢才接近她的。

董博見她沒有辦法興奮的樣子,皺了皺眉,摟著她肩膀的手用力將她按向自己,“怎麼,有錢還不高興?”

“高興。”許蘭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但她這笑容可以說是比哭還難看。

董博覺得她的反應有點掃興,鬆開了手,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呵,有了這個影片,等於是抓住了一根搖錢樹,以後不怕沒錢花了,真好。”

許蘭蘭望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眉,開口問,“明天白顏顏把六十萬給你後,你真的會把影片刪掉嗎?”

董博看著她,哈哈大笑,“哈哈,你覺得呢?”

許蘭蘭得到了答案,沒再繼續問。

董博見她沒話要講,朝她揮了揮手,“那我先回去了,等明天錢拿到手了,請你吃大餐,慶祝一下。”

“好。”

目送著他得意忘形的步伐,她眯起了雙眼。

她感覺這個人並不可靠,說來說去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傢伙。

他不可能對白顏顏真的怎麼樣,畢竟白顏顏對他來說可是一個財主,一個源源不斷,取之不盡的搖錢樹而已。

要真想讓白顏顏得到報應,還得找冷血無情,手段狠辣的喬氏集團喬墨深。

畢竟她的這隻手,可都是毀在他的手裡。

他能毫無人性的卸了她的一條手臂,同樣也可以斷了白顏顏的一條腿。

以狠制惡!

不過在那之前,她必須先想個法子從董博手中拿到那個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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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兮和喬墨深真的很膩歪,或者該說是喬墨深很粘人。

像一塊牛皮膏藥,恨不得24小時粘著。

公司還有事等著他去處理,捨不得離開她,他打算將她也帶去公司。

離開前,他湊到喬延霆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話什麼,喬延霆點點頭。

白兮兮和喬墨深一起去了喬氏集團。

喬氏集團她來過一次,還在這裡碰到了汪玉婷,併發生了矛盾,最後還是墨深哥替她擺平的。

藍色賓利跑車緩緩駛進喬氏集團大廈,在大廳的玻璃門前停了下來。

司機下車,繞到車後座,開啟車門,恭敬道,“喬總,小小姐,到公司了。”

喬墨深和白兮兮兩人還手牽著手,沒有鬆開的打算。

又或者說是喬墨深緊緊握著白兮兮的手,捨不得放開。

他還不想這麼快下車,下了車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牽著她的手。

因為在外人眼裡,兩人目前還是表兄妹關係,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之間還是要暫時保持著距離。

但是這該死的距離,喬墨深是真的恨透了。

他不想放開小兮的手,也不想下車。

他真希望就這樣和她手牽著手,緊挨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見自家老闆坐著不動,沒有下車的意思,他尷尬的將求救目光投向白兮兮。

白兮兮紅著耳根,羞澀的抽出手,提醒道,“墨深哥,該下車了。”

“再牽一會兒,一分鐘也行。”喬墨深卻緊握著不放。

白兮兮沒辦法,只能比了個手勢讓司機先走。

喬墨深將她摟在懷裡,感嘆道,“兮兮,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大廈內隨時有人走出來,而且頭頂還有監控,怕被人看到,白兮兮伸手推他,“墨深哥,你冷靜點,小心被人看到了不好。”

喬墨深雖有百般不情願,卻也不得不鬆開她。

他一雙漆黑的眸像是打翻了墨瓶,濃綢陰鬱,“我真希望我們快點去江城,這樣我就可以和你永遠在一起了。”

此刻的喬墨深,妥妥的就一戀愛腦,被感情衝昏了頭,根本冷靜不下來。

白兮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估計現在誰也制止不了墨深哥的瘋狂。

大概是壓抑太久了,十年等待,十年守候,為了成全,他把自己最愛的女孩親手推向了別的男人,而他卻在背後忍受著痛苦。

情緒壓抑太多壓久,終有爆發的一天。

現在的喬墨深就是那座噴發的死火山,洶湧澎湃。

“我也是。”她說。

兩人下了車,中間隔著一小段距離,一起走進喬氏集團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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