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講講嗎?”女孩仰著巴掌大的小臉望著他,清澈的眼眸倒映著男人俊美不凡的容顏。

“好。”喬墨深望著她的星眸中,自己的倒影,瞳孔漸漸失去焦點,陷入那場美好的回憶中。

“事情要從10年前說起,那一年我18歲,剛過完成年禮,我和幾個同伴一起去滄山遊玩......”

滄山是涼城最高的山,就在白兮兮小時候生活的村莊後面,連綿不斷的山峰高聳入雲。

滄山樹木茂盛,山壁陡峭,錯綜複雜,平日裡也有不少人慕名來此遊玩,都是衝著攀登懸崖而來的。

從小在溫室裡長大的喬墨深,年輕氣盛,也是跟同伴慕名而來。

他們是開著喬家的車來到這裡,落腳在滄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民宿裡。

到達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有人提議去看日出。

想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他們就得趁著夜晚摸黑上山。

一群意氣風發,沒遭受過挫折與磨難的年輕人,憑著一腔勢血,義無反顧的連夜登上了滄山。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藉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五人沿著小路上了山。

小路雜草叢生,樹木交錯,烏鴉在枝頭直叫,月光從樹葉縫隙中灑了進來,斑斑駁駁的,隨著風吹草動而鬼影重重。

越往上走,氣氛越是詭異,叢林中,隨處可見年久失修的墓碑。

五人中,有比較膽小的,已經開始退縮了。

但年輕人都好面子,誰也不肯這個時候提退出,丟的那可都是自己的臉。

於是,五個人相互瞪著眼,繼續往上爬。

誰知,到半山腰的時候,竟然下起了一場大雨,小路泥濘,雨水混合著泥水,又溼又滑。

五人一腳深腳一淺的踩在泥水裡,鞋子連同褲腳都溼了。

此時上山也不是,下山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也不是。

最後有人提議繼續往上走。

經過一段陡峭的山路時,走在最前面探路的喬墨深沒踩穩,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可不幸的是,路面泥濘,他整個人直接滑入山崖。

同伴們伸手要拉住他,但根本來不及,他高大的身影已經隱沒在雜草叢林中。

喬墨深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再睜眼時,他竟然身在谷底,右腿骨折,身上多處擦傷。

他大聲求救,山谷裡都回蕩著他的聲音,但是這個鬼地方哪裡有人。

他想打電話求救,但連手機也不見了。

大雨繼續下著,他艱難的爬行著,躲到了一棵大樹下。

冰冷的雨滴透過樹葉的縫隙打在他的臉上,身上,寒意滲入骨髓。

他頭靠著樹杆,抱著身子,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以為他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直到第二天。

他再次睜開眼,映入眼裡的是一碧如洗的藍天。

耳邊是鳥兒歡快的叫聲。

陽光明媚,一個身影就那麼措不及防的闖進他的眼裡,猶如一個披著光環的仙女下凡。

那是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孩,面容清冷嬌好,看上去也不過14-5歲那樣。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女孩問。

“救我,我給你很多很多的錢。”18歲的喬墨深說。

“我不要你的錢。”女孩保持著警惕,沒有靠近,看著他面色蒼白,痛苦不堪,“你怎麼樣了?”

“腿摔骨折了,走不了。”喬墨深說,“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我讓人來救我。”

女孩搖搖頭,“我沒有手機。”

“你騙人,你怎麼可能會沒有手機。”他吼道。

“真的,我們孤兒院的小朋友都沒有。”女孩蹲下身,幫他檢視傷勢。“你不要亂動。”

喬墨深愣愣的望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你是孤兒院的?”

“對。”

喬墨深心裡難得有了憐憫,“那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我來祭拜我媽,她就在不遠處的那個山路上。”女孩表情淺淡,並沒有因此半點傷心。

“你母親她......”他大吃一驚。

但隨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好笑,如果不是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又怎麼會住在孤兒院。

女孩點頭,“是的,她在我七歲的時候就過世了。”

“對不起。”他真誠道歉。

“沒事,我習慣了。”女孩淺淺的笑著,那漂亮的臉蛋像是綻開了一朵鮮花。

喬墨深覺得,那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好看的笑容,一時間,他竟然看呆了。

“我先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女孩想到了一個辦法,她找來騰條和樹枝,綁成了一個類似擔架的東西,讓他躺在上面,她拉著他。

她經常來這山裡祭拜母親,所以很熟悉這裡的地勢,這山谷裡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通到外面。

只要沿著那條小路,他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

但顯然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他個子比她高,體重比她大,她想拉動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令他震驚的是,她竟然用小小的肩膀,拉動繩索,一點一點的,將他拉動起來。

那一刻他覺得她用小小的身板,卻撐起了一片天。

聊天中,他知道,她的名字叫白兮兮,大家都叫她小兮。

她從小過慣了苦日子,洗衣做飯砍柴這些事都不在話下,她的力氣要比同齡人大一些。

但縱然她人小力氣大,但身體體重就明顯擺在那裡,所以拉他的時候,她很吃力。

肩膀都被繩索勒出紅痕,腳下破舊的鞋底都快磨破,但她沒有放棄,畢竟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她做不到見死不救。

一路上她拉著他走走停停。

喬墨深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心疼。

從小生長在溫室的他,第一次生出了那麼多的情緒。

“放下我吧。”他看不下去一個陌生人,為了救他,如此不顧一切。

她卻只是微笑的拉了拉肩膀的繩索說,“那不行,說好的救你出去,絕不食言。”

那一刻,他就發誓,如若能離開這裡,有緣再見,他定要用一生所能,去護她安好。

可不幸很快到來,路過一個陡坡時,她腳下一軟,整個人直接朝著坡底滾了下去。

“小兮。”喬墨深伸長手臂要去拉她的手,但是指尖與她的指尖一碰即離,他眼睜睜看著她滾下陡坡,消失在雜草叢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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