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林子並不是紅色的,只是人們隨口叫的名字。

林子裡種滿了竹子,很是茂盛。

交易地點是在紅林子的木屋裡。

這麼偏僻的地方誰也不知道藏著什麼危險?

車子停在林子外的馬路上,他拿著柺杖下了車,柱著柺杖一步一步艱難的往林子深處走去。

傅容安是不喜歡柱柺杖,因為這樣一瘸一拐的很損形象。

但是這種地方輪椅進不來,而且行動也不便,此刻有任務在身,他也顧不上形不形象了。

他並沒有帶2億現金,畢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拿不出這麼多來,就算有,他一個瘸子也提不動。

他抬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腰部凸起的地方,腰上彆著一把匕首,防身用的,他現在是深入虎穴,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麼?

他柱著柺杖一步一步靠近。

木屋前站著兩個頭戴黑色臉罩的男人,看不見樣子,遠遠看到他,挺直了腰桿,其中一人快速進屋,估計是去向屋內的人通風報信去了。

沒多久就回來,附到另一個男人耳邊,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

那個男人點點頭,兩人舉著手中的棍子,一致對著走來的傅容安。

“站住。”一個男人命令道。

傅容安停下腳步,揚了揚手裡的支票,“錢我帶來了,快把我父親放了。”

“跟我來。”男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支票,揮了揮手,示意他跟上,朝著屋內走去,另一個男人則站在原地放崗。

傅容安收起支票,右手柱著柺杖,左手悄悄的伸進衣服裡按著那把匕首,做好隨時進攻的準備。

滿是雜草落葉的泥地,磕磕絆絆,柺杖碰撞地面發出的微小聲音。

來到木屋門外,傅容安往裡看了一眼,屋內視線昏暗,他有看到人影晃動,但是沒見著父親,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有貿然跟進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他質問。

“你不是想贖回你父親嗎,那就跟我來,他在裡面。”男人說。

傅容安可沒那麼單純,他輕聲嗤笑,“呵,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我要是貿然跟你進去,跟自投羅網有何區別?”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們只要錢,不要人,拿到錢,我們就會走。”男人不耐煩道。

“既然你們只是要錢,那為什麼不直接在這裡一手交錢一手換人。”傅容安一手抓緊了柺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男人惱了,兇狠道,“我看你是不想救人了,還敢跟我討價還價,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你想幹什麼,不許傷害我父親。”傅容安怕他們真傷害父親,又急又惱,憤怒道。

“呵,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想救你父親,不然擱這這麼慫,要想救你父親,就跟我進去,不然就趁早給我滾。”男人罵道。

“你......”傅容安氣急,但是父親還在對方手裡,他不敢貿然做出什麼事來。

他氣得牙癢癢的,抓著柺杖的手青筋暴露。

要想救父親,就必須進去裡面,可裡面是狼是虎他都不知道,貿然進去無疑是羊入虎口。

而且就連父親到底有沒有真的在他們手上都不得而知。

“要我進去也可以,你得先證明我父親真在你們手裡。”

男人眼珠子骨碌轉了一下,覺得這可行,就對著裡面喊,“他想要證明,那就給他來點證明吧。”

屋內頓時就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傳了出來。

“啊,容,容安,是你嗎,你,你快走,不要管我。”斷斷續續的聲音,很熟悉。

傅容安一下就認出是父親的聲音。

“父親。”他焦急的衝著屋內喊道,此刻腦海裡全是父親的安危,他也顧不得裡面是刀山還是火海,推開男人,柱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衝了進去。

與其同時,左手也拔出了別在腰間的匕首,鋒利的刀尖對著聲音的來源處。

“住手,都給我住手。”

屋內視線昏暗,窗戶都被封死,陽光照不進來,只有木門處傳進來一片光亮。

好在桌上放著一根點燃的蠟燭,發出微弱的燈光,燭光跳躍著,勉強能看清屋內的情形。

只見角落的地方,三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正對著地上的縮成一團的人拳打腳踏的,他衝進來的時候,那些人才停下來,轉身看了過來。

這些人頭上戴著相同的黑色臉罩,看不清臉,待他們散開時,才能看到滿是灰塵的地上躺著一箇中年男人。

他雙手抱著腦袋,身體蜷縮成一團,看不到臉,但是無論衣著和體型都和父親相似。

傅容安瞳孔劇烈一縮,顫抖的喊道,“父親。”

中年男人聽到呼喚聲,緩緩放下手,轉過臉來,可不就是傅天博嗎?

只是此刻他臉上鼻青臉腫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住,痛苦的扭動著身子。

看到衝進來的傅容安,他又喊又叫的催促容安離開,“容,容安,你快走,不要管我。”

傅容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高高在上,氣勢迫人的父親,此刻竟然像是一個被人欺負毆打的乞討者。

他握緊雙手,全身因為憤怒而發抖著,就連一雙冷漠的黑眸,此刻也瞪得猩紅。

王八蛋,他們竟敢這樣對待父親。

男人們見著他細皮嫩肉的,還柱著一把柺杖,手裡卻拿著把刀,看著也不像是會打架的人,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瘸子還學人打架啊。”一個人嘲笑道。

“喲,那刀好鋒利啊,我好怕怕。”另一個人也笑不活。

有人則是將拳頭握得喀喀響,氣勢洶洶的命令,“你小子瞪什麼瞪,把刀給我放下。”

傅容安根本不把他們的嘲笑聽在耳裡,手裡的匕首握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的命令,“快點把我父親放了,你們不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們。”

他表面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裡的擔憂只有他自己知道,右撇子的他,根本不習慣用左手,再加上他骨折的腿還沒好,行動不便,而且對方几人都是人高馬大的,如果真動起手來,是撈不到半點好處的。

所以他現在就是儘量避免衝突,他們想要錢給他們就是了。

現在對他來說,如何保住父親和自己的命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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