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逸抬眼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這一眼讓她心慌,手抖得差點把碗裡的參茶都灑出來了。

“滾。”只有一個冰冷的字眼。

對她,他是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的,哪怕她曾經救過他,但同樣的,也因為她,他失去了很多。

如果那天不是因為她,奶奶也不至於會衝上樓,也就不會有那場衝突,奶奶也不至於在那場衝突中慘死。

如果不是她,在那天晚上趁著他喝醉的時候,和他發生關係,兮兮也不會離開他。

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切。

所有的痛苦皆因她而起。

他如何能給得了她好臉色看。

當著眾人的面,他毫不留情面的羞辱讓白顏顏難堪極了,一下紅了眼眶,可憐楚楚道,“謹逸哥,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我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嗚嗚。”

哭聲也在這一刻停了,眾人看兩人的眼神都變了,本來白顏顏披麻戴孝的出現在奶奶的靈堂上就不合適,偏的還在這個時候出來挑事。

她不被罵,誰該被罵。

墨謹逸真的很討厭她這樣,經不起點風浪,整天哭哭啼啼,疑神疑鬼的,整得跟一個神經病似的。

以前因為覺得愧疚,他不得不容忍她所有的一切。

可現在,他真的受夠了。

“錯在你不該靠近我。”他拂袖離開,手臂正好甩到了她的手。

她啊的一聲驚叫,手裡的碗滑落,砸向地面。

眾人也都緊張的張大了嘴,呈現一個啊的口型,情難自禁的伸出雙手,做出一個去接的動作。

“碰!”碗掉在地上,碎了,裡面的參茶濺了一地,白顏顏身上也難倖免。

墨老夫人的靈堂上發生了這種事情,是極為大不敬的,墨老爺子臉上的表情由痛苦轉為陰戾,以前他們怎麼鬧,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今天鬧到老婆子的靈堂上。

打擾到了老婆子,不可原諒。

“滾出去,一個外人也配披麻戴孝。”墨老爺子怒斥,他大聲喊道,“管家。”

“在、在。”管家頭皮發麻的過來,“老爺子您有什麼吩咐?”

“你是死的嗎,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披麻戴孝。”墨老爺子一身戾氣嚇壞了管家。

“啊,這,這......”管家遲疑的看向沈碧梅,小聲道,“這是夫人的意思。”

他做為一個管家,哪裡敢管主人的事,這不是冤枉嗎。

沈碧梅急忙出來解釋,“顏顏這也是好意,不就打破一個碗嗎?回頭我買個十個八個的回來。”

她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墨老爺子拽緊雙拳,忍了忍,不想在老婆子的靈堂上大吵大鬧,他強壓下心頭的怒意,看向管家,“該趕的就趕走,出了什麼事,唯你是問。”

“是,是。”管家打了一個哆嗦,急忙將白顏顏身上的白布麻衣扯了下來,然後“請”了出去。

“謹逸哥,沈姨。”白顏顏的呼喚聲越行越遠。

沈碧梅本來想出聲制止的,但是被墨老爺子一個厲眼瞪了回去。

她再潑辣,也是懂得的,這個家目前還是由老爺子當家,得罪不得。

反正這老太婆一死,這老不死的也活不了多久。

到時候英傑或者阿逸掌管墨家,她想讓誰來誰就來,想讓誰滾誰就滾,以後看誰還敢給她臉色瞧。

白顏顏被管家給趕出去後,摔了個屁兜,“唉喲,你幹什麼,我肚子裡還懷著謹逸哥的孩子,要是傷到孩子,小心沈姨弄死你呀。”

管家不知道這回事,心裡一個咯噔,被嚇出了一身汗,要是傷到了墨家的骨肉,他一百個命都不夠陪。

但這是老爺子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從,他鞠了個躬,好言相勸,“白小姐,你就走吧,這是老爺子的命令,誰敢不聽。這不,老夫人剛去世,老爺子心情不好,要是惹怒了她,連你沈姨都要被趕出去,你有什麼事還是等老夫人出殯後再來吧。”

白顏顏心是壞,但不笨,這個時候她可不敢闖進去。

這時,她接到沈碧梅的電話,“喂,沈姨,現在怎麼辦?”

“顏顏,你先回家吧,這老爺子的脾氣誰也擋不住,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是站你這邊的。”

“嗯,好的,謝謝沈姨。”

掛了電話,白顏顏開啟打車軟體,下了單。

但老宅的位置比較偏,很難打到車,要等很久不說,可能還沒人接單。

正在這時,一輛保時捷汽車從遠處駛了過來,黑色的車身,霸氣的88888車牌,但車牌號的歸屬地不是本市的。

她仔細想了想,這個車牌號好像是江城的。

原來是江城來的人,應該是來祭拜墨老夫人的。

突然,她腦海靈光一閃。

對了,來祭拜的人都是礙於交情,人到禮到,做個形式而已。

所以時間不會很久,等下她就找對方搭個回城的順風車,想來對方也不會不願意才是。

她理了理長髮和裙子,嘴角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溫柔端莊。

畢竟自己長這麼漂亮,想搭訕自己的人多了去。

現在她主動提起,對方沒道理不答應。

保時捷駛來,快到老宅大門時,漸漸放慢了速度。

白顏顏的視線都在車上,車後座的車窗玻璃降了一半下來,從她旁邊駛過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後車座上的男人。

頓時,目瞪口呆。

好帥的男人!

車後座上的男人注意到車外熾熱的目光,也轉過頭來,與她四目相對。

一雙琥珀色的瞳孔如古老的瑪瑙,折射著最耀眼的光芒,一頭烏黑細碎的短髮,五官稜角分明,鼻樑高挺,薄唇微翹,他慵懶的坐著,卻盡彰顯著矜貴與霸氣。

顏值和墨謹逸不相上下,但與他的冷漠不同,這男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傲之氣,臉上彷彿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他的身子被車窗擋住,她看不到,但是憑著感覺,他的身高也不差,這麼高的車身,他這樣一坐,腦袋都快頂到車頂了。

見男人也在看她,她微笑而又不失淑女的朝著他點了一下頭。

誰知那男人劍眉一擰,手一伸,將車窗伸了上來,隔斷了兩人的視線。

白顏顏瞬間在風中凌亂。

“......”

即尷尬又無措。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在看她嗎?

隨後她自我安慰的想,也許他有眼疾也說不定,否則以她這麼漂亮的美女,他沒道理視而不見。

對,眼瞎。

不過話說回來,這男人又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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