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英俊少年就是傅氏集團總裁傅容安,傅天博的養子。

傅容安聳聳肩,語氣寡淡,“不敢,她可能是您的親生女兒。”

他這樣,反而讓傅天博更是憂心忡忡,他抬手拍了拍傅容安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容安,哪怕我真的認回了親生女兒,也絕不會動搖到你的位置,你依舊是我的兒子。”

“我知道。”傅容安說著,轉過頭去,降下車窗玻璃。

視線落在外面,顯然是不想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傅天博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司機命令道,“開車吧。”

“是。”

保時捷緩緩駛出,保安那邊伸起閘門放行,車子駛出了老宅。

白顏顏已經不在了。

保時捷往城裡的方向開,開出沒多久,對向車道駛來一輛寶馬車,與保時捷擦肩而過。

寶馬車的駕駛室的車窗玻璃是降下來的,兩車交錯的瞬間,視線一直落在車外的傅容安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寶馬車司機的模樣。

瞳孔微縮。

是她!

她就是父親要找的人。

車子很快交錯而過,越駛越遠。

傅容安轉頭看向身邊的傅天博。

傅天博正閉目養神著,全然沒有注意到那輛寶馬車,和車上的人。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合上嘴,什麼都沒說。

兩輛車背馳而行,直至劃上一個句號。

白兮兮開著車來到老宅門口,因為她開的是喬家的車,車輛識別系統裡並沒有這輛車的資訊,閘門沒有自動伸起。

保安見是陌生的車,戴了帽子就要過來。

白兮兮將身子靠近車窗,伸出手同他招手,“保安大哥,是我。”

保安這才發現開車的是白兮兮,連忙哈腰致意,“哦,原來是太太啊,您請稍等,我這就給你開門。”

保安將閘門伸起來。

白兮兮踩著油門進去,經過保安身邊時,他還狗腿的對著她鞠著躬。

她心裡五味雜陳,要是他知道奶奶是被她害死的,他還會像現在這樣熱情迎人嗎?

停車位上停了許多車輛,很多是外面的車,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來祭拜奶奶的。

從祖祠的方向傳來哀樂的聲音,通往祖祠的路上掛滿了長條白布,穿著黑白顏色衣服的陌生人,表情沉重的與她擦肩而過。

氣氛悲傷壓抑!

白兮兮從車上下來,她今天依舊穿著那條簡單普通的白色連衣裙,面容憔悴,身材消瘦。

看上去狀態不太好。

她攏了攏頭髮,邁步朝著靈堂走去。

越靠近,哀樂聲越大,在悲傷的哀樂中又夾雜著不成調的哭泣聲,聲聲刺激著她的耳膜。

心情壓抑到極點。

她一步一步,走得那麼艱難,腳步趔趄,好幾次都差點絆倒。

往事厲厲在目,彷彿中,她又回到了母親去世的那一天。

那一天,雪花紛飛,皚皚白雪把門前的路都鋪滿了,門前的兩棵樹掉光了葉子,只剩下一枝頭的雪花。

在短小破舊的房子裡,母親躺在一張古舊的竹床上,臉色蒼白,面容憔悴,原本嬌好的身材瘦成了一張皮包骨。

她不停在咳嗽著,偶爾咳出血來,她默默的將被鮮血染紅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裡。

那時,她才七歲,但思想卻比同齡人要成熟得多。

她看著母親咳出的鮮紅血液,泣不成聲。

因為母親告訴她,她將要永遠的離開她。

她知道,母親口中的永遠離開代表什麼意思?

就跟每次她問起母親,她的父親呢,為什麼她的父親不回來看她們。

那時候,她母親總會說,她父親死了,永遠的離開了。

那時候她還小不懂,後來她盼了一年、一年又一年,就跟母親說的那樣,她永遠也盼不來父親。

父親死了,永遠的離開了。

而現在,母親也要死了,要永遠的離開她了。

每個人都不要她了,丟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無人疼愛。

那一天,才七歲的她,剋制不了悲傷,大哭起來,母親皺著眉頭,拉著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說了很多很多安撫她的話。

她清楚的記得,母親勉強擠出的笑容猶如凋謝的玫瑰花,一點一點的流逝。

直到生命的盡頭,母親枯瘦的手無力的緩緩落下,就如同那朵從枝頭飄下,落在破舊窗臺上雪花,塵歸塵,土歸土。

她跪在床前,撕心裂肺的喊著媽媽,可她最愛的母親再也不會睜開眼,喊她一聲小兮。

至死,母親都不曾說出,其實她的父親沒死。

那場雪下了很久很久。

屋頂的雪積了厚厚一層,沿著瓦片滑落,而她悲傷的哭聲被掩蓋在這漫天雪地裡。

她在床前跪了一天一夜,後來有村民發現了,報給村長,村長心好,眾籌幫她母親辦了後事。

母親心地善良,平日裡也會經常幫村民做些事,所以她出殯的那天,有很多村民自發的過來送她。

那天雪停了,眾人踩著厚厚的積雪,艱難前行。

安葬了母親後,她被村長送到了孤兒院。

“太太。”突然,有人喚她。

白兮兮從回憶中緩過神來,轉頭看了過去,是老宅的傭人。

“太太,您來了,老夫人的靈堂在那邊,我帶您過去。”傭人恭敬道。

“嗯。”

跟著傭人來到靈堂前,白兮兮眼底已經爬上層層溼潤,她強忍著悲傷,披麻戴孝,走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靈位上的那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奶奶和諧慈祥,一下看哭了白兮兮,她沒忍住,眼淚一下掉了下來,她急忙用手捂住嘴,才藏起了哭聲。

她艱難的邁出腳,腳步趔趄的向前走去。

靈堂里人本就多,再加上哭聲和哀樂聲,根本沒有人會去注意她。

靈堂前,她腳步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奶奶,我對不起你。”她輕聲自言著。

往事如泉湧,一幕幕,白兮兮情難自禁,在地上磕著頭。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死了您,奶奶,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舉動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是墨謹逸。

當他看到那張令他朝思暮想的臉龐時,驚詫的站起身,呢喃著,“兮兮?”

兮兮怎麼來了,他不是讓大表哥看好她,不要讓她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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