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再把她拱手讓人
何嬸收拾好後,悄悄退去,房間裡只剩下喬墨深和白兮兮。
兮兮的房間是那種溫馨甜美的,藕粉色的床單,粉紅色的窗紗,滿滿的少女心。
這個房間是她還在醫院住院時,就已經一點一點佈置好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房間的佈置和裝飾,並不是外公的主意,全部都是喬墨深一手準備的。
大至一張床,小至一個鏡子,都是他親自一一挑選的。
窗外大雨滂沱,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戶玻璃上,噼裡啪啦的響。
明明才是中午,但天卻黑壓壓的,如同夜幕降臨。
屋內也顯得昏暗。
喬墨深走到窗前,拉上窗簾,走回來的時候,順手開了燈。
明亮的燈光亮起,照在女孩乾淨白皙的俏顏上,更顯得面板晶瑩如脂。
他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右手握著她冰冷的左手,目光溫柔又痴情。
突然,他發現,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見了。
那個結婚戒指不見了?
以她對墨謹逸的重視,真就一個簡單的吵架是不可能把結婚戒指取下來的,除非真如銳軒說的那樣,他們在鬧離婚。
小兮那麼愛墨謹逸,連他曾經對她做過的那麼多傷害,都可以原諒,她不可能會輕易提離婚的。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喬延霆。
“延霆。”
“大哥,有一件糟糕的事要告訴你。”
喬墨深的眉頭不由皺起,“你說?”
“墨老夫人去世了,據說是被小兮推下樓梯的。”喬延霆溫柔的聲音帶了一絲凝重。
“什麼?”喬墨深十分震驚,但潛意識裡的反應就是否定,“不可能!小兮不是那樣的人。”
“對,我也不相信小兮會做這種事,這事裡頭有問題。”喬延霆說。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喬墨深握緊了拳頭,青筋浮現。
“嗯,我現在擔心的是小兮,她心裡一定不好受。”
喬墨深目光落在她緊閉的雙眼上,聲音低沉緊繃,“小兮現在在我身邊,我會照顧好她的。”
喬延霆雖然驚訝他怎麼跟小兮在一起,但心裡的一塊大石也算是落下。
“嗯,有你照顧小兮,我就放心了。”
結束通話電話,喬墨深剛才的所有疑惑,此刻也都迎刃而解。
墨謹逸相信是小兮害死了墨老夫人,所以要和她離婚?
這個念頭讓他非常憤怒,如果墨謹逸真的不相信小兮,那麼這樣的渣男如何配得上小兮為他痴為他狂。
看看小兮為他付出了多少慘重的代價,他對小兮就這麼一點信任也沒有嗎?
該死的渣男。
拳頭握得喀喀響,手機螢幕都差點被他捏碎。
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他抬手重重的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屋內傳開,他英俊立體的臉上浮現出了兩個手指印,可見下手力道有多重。
自從小兮和墨謹逸合好後,發生了多少糟糕的事。
小兮遭受了多少的痛苦,流了多少的眼淚?
他以為的幸福並沒有如期而至,有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他真蠢,真該死!
他竟然親手把小兮送進了地獄。
他懊惱,他自責。
他愛小兮,小兮卻愛著墨謹逸,為了讓小兮幸福,他忍痛割愛,將小兮親手送到墨謹逸身邊。
以為這樣的成全,會換來小兮的幸福,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拿命珍惜的女孩卻在別的男人身邊活成了悲劇。
以後,他不會再犯這種蠢事了,也許銳軒說得對,喜歡她就不擇手段的把她留在身邊,不為別的,就為再找不到一個男人會比自己更愛她,待她更好。
只有留在他的身邊,他才能保證讓她過得幸福。
他自問可以給她所有的一切,包括他這條命。
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能做得到,包括那墨謹逸也不能,否則他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兮兮痛苦。
喬墨深深情的凝望著她昏睡的容顏,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白皙如脂的臉頰,薄唇微掀,“兮兮,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再也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眉間,撫順她微蹙的眉宇,“我保證,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愛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流一滴眼淚。”
指尖來到她沒有血色的唇瓣上,停了下來,柔軟奇妙的觸感從指尖傳入,流向四肢。
他的視線就頓在那,黑眸裡多了一抹異樣的情緒。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他的腦海。
吻她!
這個念頭唐突又邪惡。
不,不可以。
他用力搖著頭,想甩掉那不該有的念頭。
小兮現在昏迷不醒,他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可是越搖,這個念頭越強烈。
他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猶如離水的魚兒,飢渴難耐。
就,就一下下,小兮應該不會知道的,知道了,應該不會生氣吧?
此刻他踟躕猶豫的模樣像極了害羞的小男孩。
那就一下下。
他彎下腰,怕壓到她,他兩手一左一右撐著床墊,一張俊臉慢慢朝她靠了過去。
燈光明亮,照在他耳根處泛起的紅暈上,可愛又有趣。
他的唇離她的唇瓣越來越近,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撥出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臉上,酥酥麻麻的,好像有根羽毛在輕輕的撓著癢癢。
他屏住呼吸,身體緊繃,甚至後背還緊張出汗。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談過戀愛,沒接過吻,唯一的牽手,也是小兮。
終於,他的唇瓣距離她的唇瓣僅有一厘米,眼看就要親上了。
“大哥,薑茶來了。”
突然,一個悅耳好聽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嚇得他身體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轉過身,尷尬的看向走進來的喬銳軒。
喬銳軒一手端著一碗薑茶走了進來,差點沒被他的舉動嚇得鬆了碗,他停下了腳步,愣愣的問,“大哥,你幹麼?”
“沒,沒什麼。”喬墨深眼神躲閃著,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