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兮愣愣的望著她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不知所措。

“怎麼了,她和你說了什麼?”喬墨深還是一幅大哥哥的關懷神情,彷彿那件事從沒發生,他依舊還是她的血緣表哥。

“沒什麼。”白兮兮頭搖得像撥浪鼓。

這時,一陣風吹來,撩起她烏黑的長髮飛舞著,身上的連衣裙很薄,裙襬擺動,秋天的風本就帶著涼意,再加上她今天是特殊時期,風吹在身上竟有點涼,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體。

而這一細小的舉動卻被一直盯著她的喬墨深看在眼裡,濃厚的劍眉微蹙,他解開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風大,小心受涼了。”

白兮兮只覺得肩膀一重,一件寬大的男式西裝披在自己身上。

西裝很大,她穿上去都已經到大腿了,鬆鬆跨跨的,擋去了吹在身上的涼風,冷意消散,身體溫暖了起來。

西裝上還存留著他的體溫,沾染的古龍香水味佔據了她整片空氣。

呼吸一滯,心臟也漏掉了一拍,她有點慌了。

“不用,我不冷。”她要脫下,但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喬墨深眉目深沉的望著她,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穿著,別脫。”

白兮兮就沒再固執,就是撇開了臉,兩人都沒再說話,氣氛凝滯、尷尬。

“小兮。”喬墨深喊著她,大手如同往常般落向她的頭頂。

可手還沒碰到,白兮兮雙手捧著奶茶轉個身就走,“我們回去吧。”

正好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他的手落了空,僵在空中。

其實白兮兮並不是故意避開他的手,只能說剛好,他伸手的同時,她邁步,兩人就這麼錯過。

白兮兮聽到身後的呼喚,剛停下腳步,一隻大手從後面伸來,抓住她的手臂,手上稍微一用力,就將她又拉了回去。

“啊。”她尖叫一聲,手一抖,奶茶從她手中滑落,飛了出去,掉在乾淨整潔的水泥道上。

奶茶蓋裂開,裡面的珍珠四濺,湯圓晃悠悠的走過去,用舌頭舔著。

白兮兮後背抵著小橋欄杆扶手,面前是高大挺拔的身影,她被壁咚在木製的欄杆扶手上,瞳孔裡都是他的影子。

他擋去了她身上的陽光,眯著眼望她,俊臉陰鬱。

風吹來的時候,他烏黑利落的短髮隨風搖曳。

“別躲我好嗎,小兮?”他開口,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大提琴的低音。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白兮兮身體緊繃成一團,呼吸紊亂。

“我沒有。”

可喬墨深顯然是不信的,她避開了他的手,她在躲他,他討厭極了這種感覺。

大手落在她的頭上,他動作粗魯的搓著,更像是為了報復她剛才的躲避,面癱似的臉上多了一絲慍色。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他對她動怒。

“說好不躲我的,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可為什麼要對我退避三舍?”

他的手搓痛她的頭皮,白兮兮柳眉緊擰,痛苦的呻吟著,“墨深哥,疼。”

喬墨深停下動作,突然就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艱難開口,聲音破碎不堪,“小兮,不要躲著我,我不要求你接受我,我只希望能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哪怕只是以表哥的身份。”

男人近乎哀求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卻在愛情面前輸得一敗塗地。

明明愛得不行,卻為了她強行將愛意隱藏。

兄妹之情難以轉化成男女之情,但男女之情又何嘗能輕易轉化成兄妹之情。

如果不是愛而不得,誰又願意承受這份痛苦。

可喬墨深卻活成了這樣卑微的人。

“墨深哥,你不要這樣。”白兮兮身體繃得直直的,耳邊迴盪著他的話久久不散。

她何德何能,竟能讓一個男人如此卑微的愛著自己。

恍惚間,她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經愛得卑微的自己。

她為了墨謹逸,什麼苦什麼累沒受過,他討厭她,她就放棄自我,低聲下氣的討好他。

哪怕他故意遣走所有擁人,將她當成免費保姆,她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他故意刁難她,冷漠她,疏遠她,這些她都沒往心裡去。

只因她愛死了這個男人。

因為愛,她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而如今,她竟然在墨深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難道她想親眼看著墨深哥變成下一個自己嗎?

情緒暗湧,心亂如麻。

她這句話落在喬墨深耳裡,被當成了婉拒,他搖著頭自我諷笑,“行!”

他鬆開抓著她的手,一邊搖頭失笑,一邊後退,落寞的眼神,悲涼的神情,如同情緒崩潰。

“好,我知道了。”

聲音落下,他轉身大步離開,連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都不要了。

“墨深哥。”白兮兮急忙追過去,誰料腳底一滑,整個人直接撲向欄杆,欄杆只到她的腰際,她上半身掉出欄杆外,緊接著,整個人也“撲通”一聲掉進湖裡。

“啊。”

水花濺起,很快又落下,湖底的鯉魚嚇得撲騰一下四散遊走,水面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白兮兮不會游泳,只能撲騰著四肢在水中掙扎,才剛平靜下來的水花重新濺起。

“墨深哥,救,唔,救我。”她張嘴呼救,卻嗆了好大一口水。

喬墨深聽到後面的求救聲,急忙轉身,正好撞見她掉進湖裡的一幕。

臉色一變,他連鞋子也顧不得脫,衝向湖邊,縱身跳入湖裡。

“小兮,別怕,我這就來救你。”

這個湖是天然形成的湖泊,湖水清澈,但深度也有一人多高。

喬墨深整個人跳下去,也踩不到底。

不過幸好他會游泳,雙手撥動著湖水,朝她遊了過去。

白兮兮在水中浮浮沉沉,嗆了好幾口水,原先還能呼救,後來意識都空白了。

在絕望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向她游來的身影。

熟悉的臉龐猶如黑暗中的一道亮光,照亮了世界。

“墨深哥。”她輕聲呢喃,朝著他伸出了手。

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永遠都是第一時間衝過來救她,沒有一絲猶豫,他總是把她排在他自己的前頭,包括性命。

那次她被劫持,為了救她,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拿刀捅向自己。

一個拿命愛她的男人,她有什麼理由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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