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見著紅燈跳綠,他鬆開剎車。

車子前行,他一直踩著油門,車速漸漸提上來,並不斷超著車,直到車機提示已經超速,他還才保持著很快的速度繼續行駛著。

白兮兮望著他緊繃冷漠的側臉,從中察覺到了火藥味。

他在生氣?

但哪怕生氣,他依舊站在她的立場考慮。

心裡升起一股愧疚感,她撇開臉,看向窗外。

對不起,墨深哥。

另一邊,墨謹逸掛完電話,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打了定型水,又瞧了眼身上的穿著,很滿意這身打扮。

他拿著車鑰匙往外走,剛出門,就碰到了來找他的白顏顏。

“謹逸哥。”白顏顏穿著白色連衣裙,娉娉婷婷的立著,眉眼嬌柔,她瞧著他這身打扮,心覺異常,“你要出門嗎?”

墨謹逸嘴角的笑意收斂,淡淡道,“嗯,今天是爺爺的八十歲壽辰。”

“爺爺的壽辰啊。”白顏顏失落的垂下眼簾,意有所指,“我什麼時候才有資格去呢?”

墨謹逸目光寡淡的看著她,像是沒有看到她的楚楚可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出門了。”

說完,他當真轉身就走。

趕時間。

“欸,謹逸哥。”白顏顏急忙喊住他,待他回頭時,她又羞澀的垂下頭,小聲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沒有邀請的話,外人是進不了老宅,只要她一天沒有和謹逸哥結婚,她就是個外人,進不了老宅。

但是隻要謹逸哥同意帶她去,那就不一樣了。

“不能。”誰知墨謹逸想都不想就拒絕。

白顏顏懵了,以為自己聽錯,謹逸哥怎麼可能會拒絕她。

“為什麼?”

“今天是爺爺的壽辰,沒有他的同意,我沒有這個權力。”墨謹逸說,“你還是早點回家,天黑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白顏顏明顯感覺到他今天對她的態度不對,冷淡、疏遠,沒有了往日的溫柔。

“謹逸哥,是不是姐姐跟你說了什麼?”她第一個念頭就是白兮兮惡人先告狀,跟他說自己的壞話。

墨謹逸瞧著她臉上的緊張,嗤笑,“怎麼,你是有什麼怕她說的?”

白顏顏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當然沒有,我只是擔心她會不會因為離婚的事找你麻煩。”

她的笑容溫柔甜美,又長得漂亮,是多少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然而這熟悉的笑容今日落在他眼裡,不知為何,竟有種虛偽。

削薄的唇動了動,他說,“顏顏,你說三年前,白兮兮拿錢收買了算命的,說只有她嫁給我,我才能醒來對不對?”

他目光犀利的盯著她,如同一把鋒利的斧子,要劈開她的心,挖出當年的真相。

白顏顏呼吸一滯,後背冷汗直冒,心頭湧上一股不安。

謹逸哥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是,是啊,怎麼了?”

“我已經見過那個算命的。”墨謹逸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迫人的氣勢籠罩,空氣異常緊繃,白顏顏張著嘴艱難的呼吸著,一滴冷汗從額頭滾落。

墨謹逸微微彎腰,頭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他說,當初拿錢收買他的人不是白兮兮,而是你。”

“轟隆!”猶如晴天一聲霹靂,白顏顏呆若木雞。

謹逸哥去找算命的,就說明他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已經讓算命的離開涼城了。

不,她不能承認。

“不,不是我。”白顏顏大聲吼道,“我沒有。”

墨謹逸腰板挺直,眉目極冷。

“謹逸哥,你要相信我,當年姐姐割傷我的臉後,我就被她逼著出國了,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收買算命的。”白顏顏拉著他的衣袖解釋著,“而且當年本來嫁給你的人是我,是姐姐將我趕走,我怎麼可能還收買算命的幫助她嫁給你呢?”

聲音頓了下,她想到什麼,又說,“我知道了,一定是姐姐,是姐姐收買了算命的,讓他栽贓陷害我,她一定是覺得你和她離婚是因為我,才會想用此方法來離間我們,謹逸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墨謹逸抿著唇,夕陽在他身後落下,火紅的餘輝在他的白色西裝上暈染了一片美好。

可他的臉卻極其的冷漠,目光深邃幽暗,讓人參不透他的想法。

他也不說話,就盯著她瞧,意思不明。

白顏顏被他看得後背冷汗津津,衣裳溼了一大片,可她還不能移開目光,顯得心虛。

他的氣場太強大,她的雙腿發軟,再繼續下去,她非得崩潰不可。

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她眼眶一紅,眼淚泛著水花,瞬間像癲癇發作,身體劇烈顫抖著,雙手緊緊捂著耳朵失聲尖叫,“對不起,謹逸哥,我讓你討厭了,我該死,我不該回國的,我當初就應該死在國外,這樣就不會讓你和姐姐離婚,姐姐也不會恨我了。”

接著她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爬著到處尋找著,嘴裡唸唸有詞,“刀呢,給我刀,我要以死謝罪,我該死,我不該活在這世上。”

找不到刀,她一會兒又是捂住臉,一會兒又是跪地嗑頭,又哭又叫的,“不,姐姐,你不要割我的臉,很疼的,我出國就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不,謹逸哥,你不要趕我走,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撕心裂肺的吼叫著,如同受到打擊而導致精神失常。

該死,顏顏的病情又發作了。

墨謹逸眉頭緊皺,也顧不得其他,急忙抱住她,控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顏顏,你冷靜一下,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了。”

“不,謹逸哥,我該死,你讓我死吧。”白顏顏在他懷裡瘋狂的掙扎著,哭喊著,尖叫著。

“顏顏,你別亂想。”墨謹逸只能死死的抱住她。

“謹逸哥,你不能不要我,我好害怕,你不要離開我,嗚嗚。”

“好,好,我不離開你。”墨謹逸放低聲音哄道。

白顏顏將臉埋在他懷裡,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呵,只要謹逸哥認定是她在車禍中救了他,那麼她就有辦法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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