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白兮兮身上圍著圍裙,正在煮午飯。

她嘴裡哼著小曲,翻炒著鍋裡的菜,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切菜的墨謹逸。

高大的男人卷著袖子,露出一雙好看的手臂,左手上的百達翡麗腕錶折射著光芒。

只是他的姿勢有些好笑。

因為不能彎腰,他就改成扎馬步,兩條腿張得大大的,頭微垂,動作專注,表情認真。

她忍了好幾次差點笑出聲。

再看他切出來的菜,著實不能入眼,要麼大要麼小,就找不到看著像樣的。

但她要求不多,畢竟是他第一次下廚,能有這個心就足矣。

擔心他的傷,她從他的手中接過刀,“我來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醫生說你要多臥床休息,少走動。”

“行吧。”墨謹逸扎馬步扎得腿痠,也沒有堅持,不過他並沒有回房,而是從身後抱住她,像塊粘人的牛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白兮兮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男人,要麼夠冷漠,要麼夠粘人,真是個極端的存在。

不過,她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此刻的他們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妻子做飯,丈夫幫忙,氣氛和睦美滿。

這樣簡單又恩愛的生活,一直都是她所渴望的。

沒想到有一天也能實現。

算了,隨他去吧。

她切著菜,身後抱著她的男人手卻閒不住,時而把玩著她柔順的長髮,紮成馬尾,時而腦袋湊到她耳邊,輕聲耳語著,“老婆真好。”

看著比她還忙。

最後是白兮兮受不了他的粘人,關了火,直接把他推著上了樓,進了主臥,直到把他按在床上,蓋上被子。

她雙手叉腰,一臉凶神惡煞,“給我老實的臥床休息。”

床上的男人瑟瑟發抖,“遵命,老婆。”

見他投降了,白兮兮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她前腳剛走出門廊,下一秒又探了一個頭進來,嬌滴滴道,“煮好了喊你吃飯哦,老公。”

然後,她就腳底一抹油,溜走了。

留下墨謹逸一臉心花怒放。

聽到了沒,她剛才喊他老公了。

真特媽該死的動聽!

嗯,雖然她做的飯菜好吃,但油煙傷面板,她總是下廚房也不好,那麼精緻漂亮的一雙手,不是用來做飯給他吃的。

還有洗衣服、打掃衛生這些家務也不適合她做。

以後她在這個家,只負責貌美如花,他來負責賺錢養家。

墨太太就要有個墨太太的樣。

看來,家裡應該重新再請個傭人了。

給墨勝打完電話,墨謹逸又偷偷下了床。

他不是去廚房,而是進了她的房間,偷偷摸摸的將她房間裡的東西搬到了他的房間。

廚房裡,白兮兮正炒著菜,突然有電話打進來。

她掏出手機一看,是林羨依。

“喂,羨依。”

“兮兮,影后那邊怎麼樣,她肯來嗎?”林羨依甜美的聲音隔著電波傳來。

白兮兮一愣,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糟糕,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說好今天的直播要邀請影后唐雙堯的,都快中午了,她竟然給忘記了。

無怪乎都說戀愛腦惹禍。

“不會吧,你這是被墨謹逸迷得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林羨依調侃道。

“不是啦,早上發生了挺多事的,就給忘了。”白兮兮尷尬的解釋,臉頰泛起了紅暈。

幸好是打電話,不然要是讓羨依見了,又該笑話她了。

“哦,挺多事?是什麼事?”林羨依的語氣有些曖昧。

哪怕隔著電波,白兮兮都能感覺到。

“才不告訴你呢?”

“行吧,你和墨謹逸那點花邊新聞我也不想聽,影后那邊的事行不行,不然我找四表哥幫忙?”

林羨依已經可以想像,屆時要是沒邀請到影后,直播間要被噴子噴炸了,估計還有人舉報吧。

“不用了,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那頭,林羨依沉默了一會兒後,問,“兮兮,你真的認識影后?”

“當然。”白兮兮語氣堅定的保證。

林羨依聲音凝重了幾分,“兮兮,你真讓我驚訝,離開孤兒院後,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掛了電話,喬銳軒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巧了,他也是為這件事而來的。

“兮兮妹,影后那邊如果邀請不來的話,你儘管跟我開口,四表哥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謝謝銳軒哥,但是你真的不用為我操這個心,我可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

喬銳軒卻只當她是在開玩笑,附和道,“行吧,就我兮兮妹最厲害,那我掛了。”

白兮兮勾了勾唇,笑容清冷卓絕。

怎麼都不信呢?

她找出一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喂?”

白兮兮紅唇微掀,緩緩開口,“雙雙,是我,兮兮。”

做好午飯,白兮兮解下身上的圍裙,上樓去叫墨謹逸吃飯。

經過自己的房間門口時,透過敞開的房門,她發現裡面的東西不見了。

腳步一頓,她走進去一看,果真裡面空空的,連床頭櫃上的相框都不見。

家裡遭賊了?

墨謹逸。

她想到他,心急如焚的衝進主臥。

卻在主臥裡看到了她消失的東西。

梳妝檯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化妝品,衣服、包包都擺放在他的旁邊。

就連浴室內的牙刷和牙杯都成湊成了雙,從貴族男式單身房,瞬間變成了溫馨有愛的夫妻房。

而墨謹逸則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身上蓋著被子,和她剛才離開前一樣,彷彿他並沒有將她的東西都搬到他的房間來,而是它們自己長腳跑的。

白兮兮:“......”

他這是鬧的哪出?

她可沒有忘記,當初,他是怎麼把她趕出主臥的。

結婚後,她為了方便照顧墨謹逸,就給墨謹逸辦了出院,住進了主臥。

墨家有家庭醫生,醫療這一塊不用擔心。

於是,她和他就在同一張床上睡了整整兩年。

直到他醒來的那一天,他看到嫁給他的人不是白顏顏,而是她,於是大發雷霆的將她趕出去。

並把主臥裡,屬於她的東西都扔出去。

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竟然也不恨他。

那一天,她默默流著淚,把散落一地的東西搬進了客房,在客房一住就是一年多。

回想過去,她真的替自己不值,如果不是他犧牲自己來救她,也許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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