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梅拍著她的手,想了想,不放心的說,“這樣吧,你就在老宅住下,由我照顧你,我一定把你和肚子裡的孩子都養得白白胖胖,啊。”

白顏顏垂下頭,壓低聲音,揶揄道,“謝謝沈姨的好意,但是我想和謹逸住一起,畢竟爸爸這個角色在孩子的整個胎教中都處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好,顏顏想和阿逸住一起,那就和阿逸住一起,我現在就去安排,讓你搬進阿逸的別墅去。”沈碧梅立刻答應。

“碧梅,哎呀,你這是......”墨英傑氣得吹鬍子瞪眼,但就是拿妻子沒辦法。

“你別管,你不為未來的孫子著想,我可得操點心,以後等孫子出生了,看他喊不喊你爺爺,哼。”沈碧梅冷哼,隨後看向白顏顏,笑容滿面,“顏顏走,我先帶你去休息一下,現在懷孕了不像以前,凡事可都要注意著點,回頭我讓傭人煮碗燕窩給你補補身子。”

“謝謝沈姨。”

“跟我謝什麼,這都是應該的,你肚子裡懷的可是我的寶貝孫子。”

白顏顏微笑著,與汪如紅相視一笑。

三人走出大堂。

墨老夫人不服氣,想要追出去,被墨老爺子抓著手臂。

墨老爺子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去。

“老頭子,你幹麼,難道真要看她把兮兮趕走,逼阿逸娶白顏顏嗎?”墨老夫人生氣的質問。

墨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白顏顏肚子裡畢竟懷著墨家的骨肉,由不得我們不承認。”

“那這樣就要把兮兮趕走嗎?當初可是她不嫌棄阿逸是個植物人,肯嫁給阿逸,我們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我也沒說把兮兮趕走啊,只是這件事我們插手不得,就讓阿逸自己去做決定吧,畢竟他也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他可以自己解決這件事的。”

墨英傑走了過來,拉著母親的衣袖,附和道,“是啊,媽,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碧梅那人聽不得勸,以後肯定有她的苦頭吃的,我們莫管。”

“我要不操心,就怕阿逸成為下一個你啊。”

墨英傑心尖一顫,抿著唇不說話。

墨老夫人拉著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滿臉心疼,“孩子,這些年可苦了你呀,當初要不是你爺爺干涉,強行拆散了你和小蓉,你也不至於被迫娶了沈碧梅。”

“你心裡的苦媽都知道,正因為這樣,我才更不能眼睜睜看著阿逸步你的後塵,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為妻,痛苦、遺憾終生。”

白顏顏會是下一個沈碧梅。

墨英傑垂著腦袋,雙手握得死死的,青筋暴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墨老爺子朝墨老夫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墨老夫人看著墨英傑落寞的身影,心裡縱然有不甘,也不得不嚥下去。

“走啦。”墨老爺子推了推墨老夫人,離開前,他抬手拍了拍墨英傑的肩膀。

兩人互相攙扶著離開。

偌大的大堂獨留一個孤單落寞的人。

--

墨謹逸開著車送白兮兮回家,下車的時候,他要去抱她,被她一把推開。

白兮兮下了車就腳步踉蹌的往別墅走,也不說話,更不搭理他。

“兮兮。”墨謹逸連車都顧不上停到停車位,就快步追了過去。

他拉著她的手,“兮兮,你聽我說。”

白兮兮用力抽出手,甩手就朝著他的臉揮去。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墨謹逸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臉被打偏了過去,臉頰上隱約可見五個手指印。

“別碰我,你髒。”她瞪著眼,憤怒的吼道。

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極了一隻咆哮的野獸,眼底帶著猩紅,隨時會撲上來咬人。

墨謹逸杵住了,她嫌他髒?

原來她是在意的,一直都在意他和顏顏的事,是為了和他在一起才假裝不在意的嗎?

有些事情隱藏得太深,就容易迷亂人眼。

薄唇動了動,他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一句對不起,我是很髒嗎?

又否則狡辯顏顏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白兮兮見他沒有說話,咬著牙,轉身走了進去。

“碰”的一聲,門被甩出了震天響。

墨謹逸沒有跟進去,高大的身體杵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

夕陽西下,火紅的餘輝染紅了大地萬物,天邊美得不切實際。

回家的人歸心似箭,而有些人,卻有家不想回。

墨謹逸後退了兩步,身體靠著一根路燈,面容狼狽,心情低落,投在地上的影子述說著他的孤單落寞。

他從褲兜裡摸出一盒煙,取了一根,點燃。

橘光在指尖明明滅滅,薄煙縈縈繞繞,氤氳了他俊美的臉龐,也模糊了他痛苦不堪的眼眸。

別墅裡,白兮兮背靠著門板,雙腿一軟,貼著門板緩緩滑落在地。

地面冰涼,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身體的冷又豈能及得上心冷。

腦海裡都是老宅大堂裡發生的一幕幕,如同放映著一部電影。

每一幕都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凌遲著,血流不止。

淚水爬上眼底,溼了眼眶,她捂著嘴,緊咬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好不容易才讓心愛的男人愛上自己,本以為真的可以就此和他白頭攜老、共度以一生。

可現實來得太快,太快了,快到她都來不及幸福,幸福就離她而去。

她抬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

多麼好看的戒指,是墨謹逸親手為她戴上的,他還說,等他傷好了,要給她補辦一場盛世婚禮。

可這剛許下的承諾,轉眼就粉身碎骨。

她握緊了左手,死死的拽緊了,青筋暴露。

什麼山盟海誓,什麼海枯石爛,全部都是假的。

他和白顏顏有孩子了。

她無法忘記白顏顏提到孩子時,那幸福流露的笑容,就像一根長在她心尖上的刺,一呼吸就痛。

眼淚再也扼制不住,如斷線的珍珠,滴滴滾落。

她雙手抱膝,將臉埋在臂彎裡,低低的抽泣聲隱隱約約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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