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是把報恩掛嘴邊,然後每天整得跟個愛情偶像劇似的,要生要死的,何必呢?”

白兮兮疑惑的看向墨謹逸,要生要死,他?

墨謹逸感覺到白兮兮熾熱的目光,真是大型社死現場,他狠狠瞪了赫連爵一眼,示意他閉嘴。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赫連爵怕惹毛了他,聳聳肩,識趣的不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聊到他和白兮兮掉入山谷的事。

白兮兮收拾著只剩下一點剩飯殘羹的一次性打包盒,裝進袋子裡。

病房內的垃圾桶小了,她就提著垃圾去走出病房,走道盡頭有一個大垃圾桶。

待她走出病房,赫連爵回頭看了一眼門口,見沒有她的身影,他轉過頭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墨謹逸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受不了他這幅婆婆媽媽的樣子,哂道,“怎麼了,有話直說。”

赫連爵不想看著好兄弟被綠,最後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他,“上次我在邱茗山的時候碰到她和狂影在一起,關係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狂影?”墨謹逸挑眉,這個稱號他之前聽赫連爵提到過,是一個機車聯盟的盟主來著。

他對機車沒興趣,所以並不清楚機車聯盟這些事。

“對,MC機車聯盟盟主,這個是聯盟裡的代號,他的真實身份不詳,但年紀應該跟我們相仿。”

所以,連爵是想告訴他,他被綠了?

好不容易喬墨深和喬延霆兩個兄弟從情敵變表哥,怎麼又冒出一個狂影來,這回這個狂影又是她的誰?

還有華玉宇,圍在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而且一個比一個出色,要不是他佔了她喜歡他在前的優勢,他想要得到她,道路艱且險。

該死!

看來他有必要清除一下她身邊的窺視者,不然哪天他不小心跟她吵個架,她就跟他們跑了。

白兮兮扔完垃圾回來的時候,見著病房內的氣氛不對,剛才兩人不是還聊得好好的。

這是又怎麼了?

赫連爵看著她,眼神意味不明,他拍拍墨謹逸的肩膀,“那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墨謹逸回話,他腳底抹油,一溜煙逃走了。

白兮兮沒懂他那一眼,好像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她走到病床前,問臉色陰鬱的墨謹逸,“怎麼了,突然這麼嚴肅?”

墨謹逸悶悶不樂的看著她,臉上有點小情緒,“你和狂影是什麼關係?”

白兮兮:“......”

她終於明白赫連爵那眼神是什麼了,那個男人,竟然把她和陌辰哥一起飆車的事告訴墨謹逸。

小人!

她沒急著解釋,而是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抬眸,眼睫微顫,“你吃醋?”

“對。”墨謹逸肯定的點頭。

這下反倒把白兮兮整懵了,竟不知道怎麼接話。

她以為他會否認。

“你什麼時候變成醋醞子了?”

“從你的身邊開始出現野男人的時候。”從她不再一心一意的愛著他開始,他氣憤的咬著牙說。

“你不是一直都不在乎嗎?”白兮兮譏笑,以前他的眼裡只有他的白月光,何曾在乎過她。

“現在在乎了。”如果不是他現在身體疼痛無法動彈,他早就上前抱住她,以示他的決心。

白兮兮嘲笑的撇開臉,她走到窗前,將窗戶開啟一扇,晚風吹來,深秋的風帶著涼意。

她揹著他,低下頭,“可是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

墨謹逸望著她瘦弱的背影,目光未變,“你不在乎了沒事,我會重新讓你在乎我的。”

白兮兮回頭看他,正好對上他堅毅的目光,如同他要和她離婚那天。

她低聲呢喃,“是嗎?”

“你還沒告訴我,狂影是誰,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墨謹逸催促道。

白兮兮懶得搭理他,只丟出四個字就去忙自己的,“不告訴你。”

墨謹逸氣得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該死的女人,等他好了,有她好看的。

說是VIP病房,其實跟總裁套房沒什麼區別,各種各樣的傢俱都齊全。

最貼心的要數陪護病床了,雖然不及酒店的大床,但也算是溫馨的小窩了。

陪護床就在病床旁邊,中間隔著有兩米遠。

白兮兮擺放著帶過來的東西,墨謹逸側著頭看她瞎忙活。

“兮兮,我好無聊,你陪我說說話唄。”以前他最不喜歡說話,總覺得吵,可現在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又覺得屋內過分安靜。

“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白兮兮鋪著床鋪,頭也不抬的說。

“跟你的狂影比較有話聊?”他吃醋,表情不悅。

白兮兮停下手上的動作,站直身子,瞪著他,“你跟白顏顏不也聊得挺嗨的嗎?”

兩人互相攻擊,誰也不相讓。

“沒有你跟狂影那麼嗨。”

“你跟白顏顏最嗨,都嗨床上去了。”她挖苦道。

墨謹逸語噎,一張臉又黑又沉,有口難言。

白兮兮見他沒話反駁,勾了勾唇,拿著衣服走向浴室。

“那我怎麼洗澡?”他在後面喊她。

她停下腳步,回身看他,他早上穿的衣服因為又髒又破,已經被換掉,此刻身上穿的是醫院的病號服。

“那就先不洗唄。”

“不行,身上臭哄哄的,我會睡不著的。”

白兮兮無奈的沉下肩膀,單手叉腰,“那你說怎麼辦?請個女郎上門幫你服務?”

墨謹逸臉色一緩,幽幽道,“女郎就不必了,我看就你吧,幫我擦一下身子也行。”

白兮兮一聽,手中的衣服就砸向他,“墨謹逸,你做夢去吧。”

最後,白兮兮還是端了一盆溫水過來,不為別的,就因為他一哭二鬧三上吊。

好好的一個高冷大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娘們本事,還會裝可憐博同情,拿捏她。

有一句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估計是跟白顏顏那個綠茶呆久,被她傳染了。

哎喲媽呀!

她擰了一把毛巾,雙手叉腰命令,“快脫衣服。”

“......”

墨謹逸額頭黑線直冒,“我要是能自己脫衣服,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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