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加速度衝下斜坡,白兮兮的身體被拋了出去。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過來,白色的運動鞋擋住了輪椅的輪子。

輪椅停了下來,而她卻因為慣性往前撲了過去,正好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隨著一聲悶哼響起,原本停下來的輪椅被她帶動,又迅速轉動了一下,撞到了男人的膝蓋。

一股熟悉的薄荷味飄入鼻翼裡,是墨謹逸。

他今天難得穿了一套寬鬆的藏青色運動套裝,挺撥如峰的身材修長勻稱,袖子挽起,精壯的手腕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百達翡麗腕錶。

她知道他就獨愛這一款。

熟悉的味道讓她心跳莫名加快。

後面追過來的幾人立刻停下了腳步,都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俊美男人亮瞎了眼。

哇,好帥啊!

喬香雅也是咂舌,這人竟和大哥一樣帥,只是身上多了一股冷冽的寒意,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危險感。

當她看到這人竟然抱著白兮兮,更是嫉妒得發狂。

她就不明白,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土包子,憑什麼可以得到這麼多人的青睞。

“你是誰?為什麼要管這閒事,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

她自報家門還沒完,就被男人冷聲打斷。

“我管你是天王老子,但是欺負她就不行。”墨謹逸冷眸微眯,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令人膽寒,“雖然我不對女人出手,但是你們要是再敢欺負她,我就當你們是禽獸。”

“你......”喬香雅竟莫名的畏懼,從小出生在頂級豪門,身邊都是巴結她的人,第一次,有人給她害怕的感覺。

“滾。”男人眉眼間透著狠戾,像極了一隻暴躁的獅子,隨時可能發動攻擊。

一群本來還想著上前勾搭的姐妹們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臉色都變得慘白,在他的一聲滾下,幾人拉著喬香雅就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但是在離開前,喬香雅不忘拿出手機,將白兮兮兩人的親密舉動拍了下來。

她要讓大哥看看,他疼愛的表妹到底有多賤!

見著幾人離開,墨謹逸身上的殺氣才收斂,冷戾的俊臉也才緩和了下來,聲音淡漠。

“你沒事吧?”

沒想到他竟然救了他。

心裡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五味俱全。

“沒事,你放我下來。”她伸手推他,但是他的手卻緊緊的扣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可她越掙扎,他就抱得越緊,彷彿要將她融入到他的身體裡。

惱得很,她使盡全身力氣一推,卻是忘了腳上還打著石膏,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還是墨謹逸眼明手快的一把將她重新撈回懷裡。

“給我安份點,你這腿是不要了?”他嗓子低沉冷冽,卻隱隱聽出了怒氣。

“不需要你管,你放我下來。”她劇烈的掙扎著。

她才不稀罕他假惺惺的好,先是開車撞她,後又來糾纏她,這是先揍她一頓,再給她一顆糖,還想她感激他嗎?

掙扎中,她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膝蓋,疼痛讓他發出一聲悶哼,好看的眉眼皺起。

但同時也將她輕輕放回了輪椅上。

“白兮兮,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陰鷙著臉低吼。

白兮兮氣喘吁吁,剛才的掙扎讓她巴掌大的小臉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

她瞪著他,注意到他膝蓋上的傷,那是為救她受傷的。

心裡剛是有一絲柔軟閃過,很快又被仇恨所取代。

那又怎麼樣,比起他開車撞她,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那你就不要來招惹我,墨謹逸,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看你臉色生活、卑微到塵埃裡的白兮兮了。”

她仰著臉,清澈如溪的眸子裡卻閃爍著堅毅的光芒,是尊嚴,是高不可攀。

秋風吹過,撩起她的長髮,拍打著臉頰。

而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如同這習習的秋風,冷冽清絕。

墨謹逸眼瞼微垂,抿著唇靜靜的望著風中的美麗女子。

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張熟悉的臉,可卻再也找不到過去熟悉的感覺。

她變了,她真的變了!

變得更堅強,也更神秘了,正如她說的那樣,她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白兮兮。

剛才在營業廳內,她和那幾個女人的對峙,他在外面全程都看在了眼裡。

以一人之力,舌戰群儒卻絲毫不落下風。

但最讓他震驚的還是她舉手投足間的高傲與自信,很引人注目。

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她認識那個神秘的頂級珠寶設計師Lisa,要知道三年前,他的公司為了能得到Lisa設計的作品,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可最後卻還是因為Lisa突然失蹤而不了了之。

她失蹤的這兩個月,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是一直以來,她都是在刻意隱藏?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墨謹逸,什麼時候把離婚證辦了?”白兮兮突然開口,打破了安靜。

墨謹逸的臉都黑了。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和他離婚,和他撇清關係?

無名火湧上胸膛,燒得他如同炸毛的雄獅,雙眼猩紅。

“看心情。”他氣惱道。

白兮兮柳眉緊擰,她有片刻的錯覺,其實他並不想離婚。

但是這個念頭還沒成型,立刻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

是墨謹逸的手機。

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是白顏顏打來的。

他看了白兮兮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喂,顏顏。”

聽到這個名字,白兮兮的呼吸就那麼停頓了。

“謹逸哥,不好了,我爸媽出事了。”白顏顏焦急哽咽的聲音傳出。

“什麼,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延生國際醫院。”

掛了電話,墨謹逸看著她,叮囑了一句,“顏顏出事了,她需要我,你呆在這裡,我讓墨勝過來送你回家。”就跑開了。

白兮兮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嘲諷的揚起了嘴唇,為自己剛才的錯覺而自嘲。

你看吧,他怎麼可能不想離婚,一個電話,他就火急火燎的跑過去找他的白月光,恨不得能多長一雙翅膀。

也許他還沒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並不是不想簽字,而是有其他的阻礙吧。

他心裡永遠只有白顏顏需要他,她白兮兮又算得了什麼?

她垂下眼眸,斂去眼底的悲傷,心臟的位置為何還會那樣疼。

拿出剛才在營業廳新買的手機,她將他的電話拉到了黑名單。

她沒有等墨勝來接他,而是打電話喊來司機,司機將她扶上車後,啟動車子緩緩駛離。

--

墨謹逸匆匆趕到延生醫院時,白親斌和汪如紅才剛從手術室被轉到普通病房,人還是昏迷不醒的,興許是麻藥還沒退去。

“謹逸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怕。”白顏顏一見到他,頓時就撲入他的懷裡。

“沒事的。”墨謹逸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視線朝著病床上的汪如紅兩人看了過去,見到兩人的樣子時,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只見兩人鼻青臉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身上也都是傷,青一塊紫一塊的,胸口還纏了許多繃帶,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聽參與救治的護士說,兩人被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手骨折,肋骨也斷了幾根,不過好歹還剩下一隻氣在。

打他們的人也是厲害,招招避開要害,雖然外傷很嚴重,但是好在內臟沒怎麼受損,救一救,還能活的。

“謹逸哥,到底是誰這麼惡毒,竟然把我爸媽打成這個樣子。”白顏顏捂住嘴,氣得眼淚窪窪,柔弱的樣子像極了搖搖欲綴的風箏,讓人憐惜。

剛才她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她爸媽出事了,讓她儘快趕到醫院,她還以為是詐騙電話,沒想到竟然......

墨謹逸犀利的冷眸微眯,下手這麼重,這分明是來尋仇的。

這是和人結下多大的仇怨?

“你先不要著急。”

這時,汪如紅幽幽醒來,身上的疼痛讓她的臉部扭曲成一團。

出手術室的時候氧氣罩就已經撥掉,她扯著疼痛的嘴角動了動唇,還是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顏,顏顏。”

只是她張口的瞬間就能看到被打掉牙齒的位置空落落的,還殘留著鮮紅,更像是鬼怪的血盆大口。

白顏顏跌跌撞撞的衝到床邊,單膝跪地,握著她的手,急切問道,“媽,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

汪如紅注意到一旁的墨謹逸,到嘴的話一轉,“是,是你姐姐,是她叫人打我們的。”

“什麼!”白顏顏震驚的瞪大了眼,竟然是白兮兮,那個賤人真的沒死。

墨謹逸幽深的冷眸浩瀚如海,讓人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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