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洪亮有力,不

知是敵是友。王可臉色微沉。

“家主,是個紅衣和尚!啊,他出來

了!”一個王可屬下馬上開口道。

卻看到,-一個身著紅色僧袍的年輕和

尚,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手中抓著——串

紅色念珠,雙目銳氣有力,一眼望去,就

知道不是凡人。

王可神色一緊。

年輕和尚目光也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

遍,這一番掃視,讓所有人都心中一緊。

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阿彌陀佛,貧僧度血寺小僧!不知

諸位從何而來,去往何處?”紅袍和尚說微一.笑道。

這一笑看似平和,但,卻本能地有著

一股敵意。甚至殺氣!

“度血寺?”王可陡然眼睛一亮。

十萬大山中,四大頂級仙門,天狼

宗、金烏宗、太陰魔教,還有就是那常年

封山不出的度血寺了!

度血寺為正道頂級宗門啊!同道啊!

嗯,可以套套關係!

“哈哈哈,原來是度血寺的大師啊!

在下天狼宗東狼殿副殿主,有令牌為

證!”王可頓時取出一塊令牌笑著說道。

“哦?天狼宗東狼殿,副殿主?”紅袍

和尚一愣地接過令牌。

仔細檢查了一番,紅袍和尚頓時點了

點頭,將令牌還給王可。

“的確是天狼宗的殿主令牌,小僧是禮了!”紅袍和尚微微一禮。

這一刻,王可感受到此和尚對自己的

敵意消失了,頓時暗舒口氣。

“大師客氣了,在下王可,想要避一

避雨,叨擾了!”王可笑著說道。

“不用叫我大師,貧僧外號'戒色'!”

紅袍和尚笑道。

“戒、戒色?呃,好,好,好法好

啊!”王可面露古怪道。

王可聽說過,沒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

錯的外號!不,外號!叫戒色,莫非....

“諸位裡面請!”戒色笑道。

王可看向一眾屬下:“所有女性,衣

服穿好!有點眼力見嗎?避開點,別衝

撞了大師!”

是!”眾屬下馬上應聲,接著,抬著

棺材進入了廟中。這一刻,朱厭一句話也不敢講了,將

體內魔氣收斂得死死的,生怕被戒色和尚

看出自己邪魔的底細。

“王施主,我見你非常在意這棺材中

人啊?-進來,生怕磕碰了,小心扶棺落

的才放心?”戒色好奇道。

王可一愣,這和尚,這麼觀察入微的

嗎?我的小細節都被發現了?

“大師沒聽過我的名字?”王可好奇

道。

“小僧常年在此古廟坐守,已經很多

年沒有離開了,對外面的事情並不清楚!

也沒聽過施主名號!”戒色點了點頭。

王可面露古怪之色,你就吹吧!上次

我們來,將這鎮魔寺都炸了,都沒看到你

的人,你跟我說在此很多年了?

這和尚,好詭異啊!“噢,棺材裡是我的髮妻,而且,死

者偉大,你別打主意啊!”王可有些戒備

道。

戒色和尚一愣。什,什麼意思?

我打,我打什麼主意?一個死人,我

能打什麼主意?

忽然,戒色想起剛才進門前,王可對

其他抬棺人說的話,還有,此刻一群送葬

人,女性紛紛躲著自己。那一個個眼神,

好似看到色魔一樣防備著自己。

戒色和尚:“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王可施主,你恐怕誤會我了,我這

法號是方丈起的,當時考慮人生四大惡

欲!酒色財氣!我們四個師兄弟,分別為

戒酒、戒色、戒財、戒氣!我是戒色!我

本人還是很正直的!”戒色解釋道。王可面露古怪,你給我解釋這麼多幹

什麼?我又不在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看著王可那不相信的眼神,戒色越發

鬱悶。

一瞬間,戒色和尚眼睛一瞪:“罷

了,你不信,我也不裝了!哼,天狼宗為

何與邪魔混在一起?”

“唉,對嘛,你這樣說話,大家好自

在!剛才那文縐縐的,我都酸得牙疼!”

王可頓時放鬆地笑道。

王可的放鬆,讓剛要發火的戒色和尚

一愣。

一-旁朱厭臉色狂變,王可,你神經病

啊,他發現了,他發現我是魔教弟子了,

你怎麼還這麼隨意啊。

戒色和尚面露驚奇地看向王可:“你

居然不怕?

”“怕什麼?大家都是正道弟子!有什

麼事,不能擺開了說?我只是和邪魔站在

一起,我又不是邪魔,你還能吃了我

啊?”王可直接道。

王可雖然說得輕鬆,但,還是防備著

戒色和尚的,關鍵,不知道這戒色和尚的

底細啊。

“王可,你,你害死我了!”朱厭一聲

驚叫,掉頭就跑了。

特麼的,你混入正道了,沒屁事,我

要倒黴了啊!這戒色和尚很可能要斬妖除

魔的啊,我完了啊!

“唉,別跑啊!

王可鬱悶地叫著。

我在和戒色和尚鬥智鬥勇,探他的底

呢,你跑了算什麼?

“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

人,我要你原形畢露!”戒色和尚一聲斷喝。

就看到,戒色和尚指頭一-動,手中念

珠頓時飛出一.顆,飛在空中瞬間變大,狠

狠地砸在了朱厭後背之上。

“轟!

一道紅光照亮整個鎮魔寺,瞬間,那

朱厭一聲慘叫,被砸得跌倒在地,一口鮮

血噴出。

“噗!

朱厭跌倒在地,那念珠飛回,再度回

到戒色和尚的手中,與一串念珠融合,而

朱厭更是重傷的全身冒著黑氣。

這一瞬間,嚇得王可一跳,他肚子裡

的金龍不受刺激的啊,萬-爆炸,我們都

完了。

“戒色和尚,住手!”王可頓時驚叫的

攔在戒色和尚面前。“哼,堂堂天狼宗弟子,卻要袒護邪

魔?”戒色和尚冷聲道。

“誰說我要袒護他了?他是我抓到的

邪魔,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搶走

呢?你想功德想瘋了吧?”王可頓時叫道。

戒色和尚一頓,皺起了眉頭。

“再說了,你沒看他肚子嗎?萬一刺

激到他肚子裡.....你賠得起嗎?度血

死,不是相傳慈悲為懷的嗎?你怎麼能做

出這種事?”王可皺眉道。

“他肚子?”戒色和尚愕然地看著朱

厭。

卻看到,朱厭吐完血,也是嚇了一大

跳,生怕肚子裡的金龍爆炸,馬上捂著肚

子,輕輕揉了起來,安撫著金龍。

可這一幕,看得戒色和尚一愣:

“他,他不是男人嗎?也能懷孕?不遠處朱厭臉色一僵。我?懷孕?

王可也是臉色一變:“大師,你戒的

是女色,還是男色?”

戒色和尚一瞪眼王可:“王可,不是

你說的,不能刺激他肚子的嗎?他還捂著

肚子,露出安撫胎兒情緒的表情!

“哦,原來是我們和大師一起誤會

了!大師息怒!我也沒想到,你一上來就

大打出手啊!大家都是文明人,能不能各

管各的,我們等雨停了就離開,你做你自

己事,互不干擾,可好?”王可馬上開口

道。

戒色和尚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王可:

“也好!”

“大師還是很好說話的嘛!哈哈,之

前是誤會了!大師請!”王可揮手道。

“阿彌陀佛!”戒色和尚點了點頭。戒色和尚雖然客氣,但,看朱厭的眼

神,依舊極為複雜。

“大師,常年斬妖除魔?”王可好奇

道。

“不,我沒殺過生!”戒色和尚搖了搖

頭。

“不殺生?那剛才,你怎麼那麼大殺

氣?”王可好奇道。

不是殺氣,只是見不得邪魔肆虐罷

了!”戒色和尚搖了搖頭。

“見不得邪魔肆虐?不殺生?那剛

才,若是我沒有勸你,你怎麼對朱厭?

王可好奇地指著朱厭!

朱厭也扭過頭來,驚奇地看向戒色和

尚。

“我度血寺,以度化邪魔為主,會選

擇鎮壓邪魔,然後度化他們,讓他們知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最好能皈依我

佛!”戒色和尚說道。

“度化?就是給他們洗腦,然後讓他

們出家當和尚?可,那還不是邪魔嗎?本

質沒變啊!

王可好奇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戒色和尚雙

手合十道。

“什麼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魔教

弟子,你們能度化得了多少?有能耐,你

來度化我試試,看能不能抹去我的魔

性!”朱厭在旁不屑道。

朱厭聽說戒色和尚不殺生,也大起了

膽子。

“有刀嗎?”戒色和尚看向王可。

“呃,有一柄,大師要給我表演怎麼

度化邪魔嗎?來,給!你也讓我長長見

識,什麼叫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王可好奇地取出一柄長刀遞給戒色和尚。

戒色和尚拿起長刀摸了摸,然後看向

朱厭:“這位施主,給你!

“給我?給我幹什麼?”朱厭一楞。

“你已經入魔了,製造了無邊殺孽,

你可知每一條生命都難能可貴,邪魔吃

人,為天道所不容,.所.....”戒色和尚

羅裡巴嗦地勸著。

一旁王可瞪大眼睛看著,這戒色和

尚,有點噦嗦啊,講了這麼多大道理,想

要將邪魔‘煩死’達到誅魔效果嗎?

果然,講了一個時辰,朱厭都有些受

不了了。面部抽了又抽。

“大師,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是入魔

了,我也知道入魔者對別人會有傷害,那

我也沒辦法改啊,魔癮一來,我也控制不

主啊,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朱厭不耐煩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戒色和尚將:

刀遞到朱厭手心。

朱厭看著手中的刀,一陣茫然:“什

麼意思?我將這刀放得上,我就不是魔

了?就能立地成佛了?”

“不是,你既然知道邪魔的危害,幡

然醒悟,受我禪語洗禮,現在,你可以用

這把刀抹脖子自裁了!”戒色和尚解釋道。

“抹脖子?自,自裁?你要我自殺?”

朱厭瞪大眼睛驚叫道。

“沒錯,你沒有佛性,我給你說了半

天,你若能頓悟,現在就為世間除去一

魔!自從誅魔過後,屠刀落地之日,就是

你成佛上西天之時!”戒色和尚解釋道。

“嘶!”王可倒吸了口寒氣。

這,這也是王可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自殺後,屠刀掉落,就是成佛上西

天!果然,真的是上西天啊!

“嘩啦!”朱厭頓時將刀狠狠地摔在地

上。

“你,你,你神經病啊,誰會自殺

啊!我有病才會聽你半天廢話!去特麼的

成佛!”朱厭頓時驚得要跳起來。

大膽妖孽,在我面前也敢汙衊我

佛!”戒色和尚一瞪眼。

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將朱厭壓制得跪

坐在地。朱厭這才想起來,這戒色和尚很

強大,特麼的!根本反抗不了啊!

“大師,息怒,他沒天分!你別

生氣!”王可頓時在旁勸道。

戒色和尚這才壓下心中的火氣,點了

點頭:“唉,是我佛法還不夠精深,不能勸他迷途知返,是我犯了嗔戒!”

“呃!”王可一愣。

一旁朱厭面部抽動,好不容易沒了壓

力,頓時躲在王可身後。

“他叫朱厭?剛才可能我給他講佛

理,講得太少了,要不,我們重新試試,

我從頭給你再講一遍?”戒色和尚期待的

看向朱厭。

不,不要,不要!我不聽你噦嗦!

我是不可能自殺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朱厭鬱悶地叫道。

“度血寺?度血寺常年封山不出,是

不是每次抓了一批魔教弟子,就開始在宗

門內不斷對他們唸經超度,度化這群邪

魔,等他們煩得不行了,全部自殺了,再

找下一批啊?”王可驚愕道。

“不是煩他們,是勸他們迷途知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早日皈依我佛,救難

世間之苦!而且,其它僧人並非我這麼有

耐心的!他們直接打殺了邪魔,早已忘記

我佛度人宗旨了,所謂眾生平等,怎麼可

以打打殺殺呢?只有我,還一直堅持著去

化邪魔!”戒色和尚解釋道。

王可面露古怪之色,果然,只有你一

個人是神經病啊!

“那大師怎麼會在這古廟的?”王可好:

奇道。

“方丈說,此廟鎮壓著一個血魔,血

魔若是出困,十萬大山必將出大亂子!讓

我坐守此地,度化此地血魔,血魔度化之

日,就是我功德圓滿之日!”戒色和尚解

釋道。

此廟鎮壓著血魔?你天天在此度

化?”王可好奇道。“不錯,已經很多年了!”戒色和尚解

釋道。

‘此廟鎮壓血魔?你在此坐守很多年

了?那就從來沒離開過?這古廟從來沒變

過?”王可古怪道。

此廟修復得和之前自己炸塌的時候,

一模一樣啊!就連廟裡的殘佛都是一模一

樣,邪了門了。

‘是,我從來沒離開過,古廟也從來

沒變過!‘下方鎮壓血魔!可惜,這麼多年

了,我日日超度,也無法度化他!”戒色

和尚面露悲嘆。

王可面露古怪,你是有精神病吧?都

血寺方丈,故意將你發配到這裡的,就怕

你禍害別人?睜眼說瞎話,說得跟真的一

樣!我_上次來就沒見過你,還從來沒離開

過?放屁!王可不自覺地退後了一點,離這神經

病遠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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