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寺!

鎮魔寺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間廚

房。

先前黃衣少女就是在這做飯的,不

過,這廚房有些特殊,就是擺滿了飯碗和

鐵鍋。都是用髒了沒洗的飯碗和鐵鍋。

王可、張正道、張神虛三人,正在就

著引入的溪水,刷鍋洗碗之中。

王可臉色還好,而張正道、張神虛臉

上,盡皆鼻青臉腫的,好似被狠狠地打了

一頓。

“我跟你們說,讓你們別和她置氣,

你們非要惹她,看看,倒黴了吧?被白白

打了一頓,還要刷鍋洗碗,特麼的!”王可鬱悶地罵著。

“我哪知道這女神經病這麼大力氣

啊!我以為我恢復了一些法力,可以抵擋

一下的!誰知道她拳頭那麼厲害?”張神

虛氣憤道。

“人家一百多歲了,你才多大點?”王

可不屑道。

“你憑什麼打我啊,我又沒反抗!”張

正道捂著臉一臉鬱悶道。

“你說了不該說的話!”王可嘆息道。

“我沒說什麼啊,我看她氣勢洶洶地

走來,我就說,我保證保密,絕不把她摸

你們胸肌的事情告訴她相公!她為什麼要

打我?我都說要保密了啊!”張正道揉著

黑腫的右眼。

就是你這句,害死我們了,特麼

的,看破不說破不知道嗎?你非要說她是白天那個村婦幹什麼?你就當不認識好了

啊,現在怎麼辦?”王可瞪眼道。

張正道刷著鐵鍋,一臉鬱悶。

‘戒色和尚娶這樣的媳婦,也算是倒

了八輩子血黴了!白天出去給他戴綠帽

子,晚上回來燒飯,還不刷鍋碗,這一百

多套鍋碗了,從來不洗的嗎?在戒色和尚

面前溫良淑德,看看,看看這背後!”張

正道憤恨地數落道。

王可、張神虛看了眼張正道背後,沒

有搭腔,繼續默默地刷著碗。

“你們幹什麼?怎麼不說話啊?我剛

才的話,你們沒感觸嗎?看看背後那小娘

們都乾的什麼事?”張正道數落道。

王可、張神虛依舊沒有理會。我們已

經看到你背後的小娘們了。

張正道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後背汗手忽然豎了起來,有些驚悚地扭過頭來,

頓時看到,那黃衣少女插著腰,正冷冷的

看著自己。

“你說誰倒了八輩子血黴?”黃衣少女

語氣冰寒道。

“我,我,....’張正道瞪眼驚恐

道。

“剛才的拳頭還不夠是不是?居然敢

編排老孃,他孃的,老孃這半年憋得我

火,你還編排我?找死!”黃衣少女瞪眼

道。

“轟!

“啊!

張正道一聲慘叫,左眼也變得黑腫了

起來。

王可、張神虛面色一僵,低頭繼續洗

碗,特麼的,這女神經病,還是個元嬰境大佬,我們此刻誰擋得住?

“姑娘,不,姑奶奶,我說錯話了,

我說錯話了,不要打了!”張正道頓時驚

恐道。

“哼,我相公當年剛拜過天地,就跑

去當和尚!特麼的,還沒洞房呢,就出家

了?還讓我重找良人嫁了,說什麼今生無

緣?然後就一直氣我,氣了我一百多年,

老孃摸幾個小鮮肉的肌肉解解饞,怎麼

了?不是他讓我去找的嗎?我只是摸摸,

又不玩別的!特麼,這叫給他戴綠帽子?

他要是不讓,倒是給我摸啊,他自己不給

我摸,還不准我摸別人?老孃天天吃素,

加點油性都不行了?”黃衣少女瞪眼中,

對著張正道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行,行!姑奶奶,你說啥都行,他

不給你摸,我給你摸!你別打我了,行

嗎?我是無辜的啊!”張正道頓時討饒道。“你?一身老肥肉,還想佔我便宜?

呸!”黃衣少女吐了口口水。

張正道:....

“這位,前輩,張正道不懂事,你給

張神虛一個面子,算了,別打了,再打,

他就不成人形了!”王可勸道。

“對,對,你給張神虛一個面子,別

打我了!大不了,讓張神虛再給你摸兩

把?”張正道討饒道。

一旁張神虛黑著臉:“關我屁事啊!

黃衣少女這才收了拳頭,看向王可。

前輩,你別看我啊,你一看我,我

就心慌,你看張神虛,他比較好!胸肌更

大!”王可馬上禍水東引。

“放屁,王可,你的比我的大!憑什

麼看我!”張神虛瞪眼驚叫道。

黃衣少女盯著王可:“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啊?看出什麼?”王可不解道。

“就是我相公的另一重身份!”黃衣少

女冷聲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對戒色大

師,還是非常尊敬的!我們是朋友!”王

可馬上神色一肅道。

“放屁,你們一進鎮魔寺,就喊了‘色

欲天'三個字,你喊了,這死胖子也喊

了!”黃衣少女瞪眼道。

“我們?我們認錯人了!後來發現,

是誤會了!”王可馬上解釋道。

“哼,別給我打馬虎眼,我可告訴你

們,誰要是出去亂說,說我相公是色慾

天,我打死你們!”黃衣少女捏著拳頭,

捏得手指頭咔咔咔得響。

王可三人:“

....原來,你不怕給戒色戴綠帽的訊息洩

露,而是怕我們洩露他是色慾天啊。

‘放心,我什麼也不會說的!萬一洩

露了,你找他們倆就行!”王可馬上點頭

道。

“我也不會說的!”張正道、張神虛瞪

了眼王可,馬上叫道。

黃衣少女盯著三人看了一會:“那就

好,將這些鍋碗洗乾淨,你們就可以走

了!

“多謝前輩!”三人頓時點頭道。

“前輩,這些鍋碗,都是您這幾個月

用過的嗎?為什麼您自己不洗?”王可問

向黃衣少女。

張正道、張神虛臉色一黑,她元嬰境

大佬,懶一點,不喜歡洗碗,怎麼了?你

還問?我為什麼要洗?又不是買不起新

的!”黃衣少女瞪眼道。

“那買得起新的,這些用過的,就不

要了啊!為什麼還要洗啊?”王可問道。

“哼,這是我相公吃過用過的,以後

要好好收藏的,給我洗,必須洗!洗乾淨

才準走!”黃衣少女瞪眼道。

‘前輩,你要留著紀念啊,可是,洗

乾淨了,怎麼紀念?這些鐵鍋裡殘留的鍋

巴,可是記錄著你對戒色大師付出的艱

辛,你不應該就這麼抹乾淨的啊,以後可

以給戒色大師看看,讓他明白你的辛苦

啊!還有,你不是要留戀嗎?你看,這碗

筷上的米粒,還沾著戒色大師的口水,一

旦洗掉,那拿什麼來見證你們的愛情

啊?”王可勸道。

“嗯?”張正道、張神虛一起瞪眼看向王可。

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口?你

就是不想刷鍋洗碗吧?

而黃衣少女微微皺眉思索。

“前輩,鍋碗呢,還是原汁原味的有

紀念價值,-一旦洗乾淨,就沒價值了啊!

反正又不值錢,我看,還是保留著吧!

王可說道。

“嗯,你說的有點道理!”黃衣少女點

了點頭。

“要不,就這樣吧,時候也不早了,

我們也不耽擱你們夫妻晚間還有什麼活動

了,我們也早點上路,祝大師早日還俗,

與前輩再結連理!”王可拱了拱手。

黃衣少女眼中閃過一股期待。忽然眉

頭一挑,驚愕地看向天上。

天黑之前。田真踩著一隻仙鶴,抵達了王可、張

神虛先前大戰之地,巨大的爆炸,衝擊出

一個巨坑。

田真摸了摸坑中的痕跡,眉頭微皺:

“不應該啊,這種級別的戰鬥,王可他們

受得了嗎?

“就是這裡,絕對沒錯!不過,現在

他們人應該走了!”仙鶴拍了拍翅膀。

“四周沒有屍體,可能還沒死,隨我

在四周找找!”田真沉聲道。

田真踏著仙鶴,頓時飛上高空。

田長老,我聽說,王可救過張神

虛,為何他們還要打?”仙鶴好奇道。

“你不瞭解張神虛這個人,他可是十

萬大山外來的小公子!可是驕傲的不得

了!在王可手中栽了跟頭,哪怕被王可救

了,他也不服氣,我猜想,他肯定要打一毒王可,卻不會殺了王可!”田真說道。

“哦?為什麼?”仙鶴不解道。

“迂腐唄,還能為什麼?”田真冷笑

道。

“迂腐?

“不錯,凡是太講規矩了,就是迂

腐!凡是要爭個黑白,就是迂腐!他不知

道,這世上除了黑白,還有灰色!”田真

冷笑道。

“這樣說張神虛,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張神虛這樣的性

格,容易吃虧的!最少,面對王可,肯定

會吃虧的!這一戰,也不知結果如何,不

過,我敢說,張神虛的迂腐,肯定會吃大

虧!”田真冷聲道。

“那邊有燈火?好像是一個破廟?”

頓時,一人一鶴向著那邊飛去。“好像是鎮魔寺?上次有訊息傳來,

張離兒在這裡突破的,然後還有一個神經

質的和尚住在這?又不見了?”田真眯眼

道。

“聽,是張正道的慘叫聲?在鎮魔寺

後面的小屋裡?”那仙鶴驚愕道。

“張正道的慘叫聲?看來我們找對的

方了,應該是張神虛在動手打他吧?”田

真眼睛一亮。

“你不是說,張神虛迂腐,會吃虧

嗎?

“可張神虛實力更強啊!或許這次沒

吃虧呢!好了,我過去看看!看看張神虛

和王可他們到底打的如何激烈了!”田真

冷笑道。

冷笑中,踏步,瞬間從天而降。

“嘭!

”田真落在了王可所在的廚房門口,頓

時看清了內部的激烈大戰。

王可、張正道、張神虛,三人站在水

池旁邊,手中抓著抹布和鍋碗,似在激烈

地刷著鍋碗瓢盆。那場面,田真當場就蒙

了。

田真想過很多可能性的畫面,比如張

神虛囚禁了王可、張正道,進行鞭打折

磨。或者王可將張神虛囚禁鞭打,張神虛

脫困與張正道拼死搏殺。

田真怎麼可能會想到,這三人,一起

組團刷盤子呢?

你不是大佬的小公子嗎?你不是東狼

殿副殿主?你不是天狼宗長老嗎?

這大晚上的,對著燭火,在刷盤子?

這讓天真醞釀半天的各種情緒,如何

處置?氣氛,好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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