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趙德興,也是你們口中的趙市長,你們有什麼事兒嗎?”趙德興上前一步開口大聲開口說道。

小薛立刻上前一步,攔在了趙德興的身前。

韓文昌四下看了看,他還真是最年輕的一個,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不動聲色的上前兩步,站在了趙德興的身邊。

“您真的就是趙市長?”對面明顯為首那個中年男人高聲喝問了句。

“這的確是我們趙市長,我是趙市長的秘書薛松。不過這位工人兄弟,我覺得真要有什麼事兒,你們還是應該透過正常的渠道去反應問題,而不是到車間門口來堵人。”薛秘書有禮有節的開口說道。

韓文昌站在這裡默默的看著,不得不說這位薛秘書的反應很快。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不愧是領導的身邊人。

眼角餘光則從劉才厚跟龍澤生等幾個無線電廠主要領導的臉上閃過。

明顯這些領導們此時都不太開心,尤其是徐才厚,緊皺著眉頭,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至於攔在門口的幾個保安,此時更不敢有什麼動作了,更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趙市長,如果正規渠道有用今天我也不會帶著兄弟們到這兒來了!我叫梁有才,是原無線電廠二車間的主任!”

自我介紹完後,韓文昌明顯看到梁有才臉色明顯閃過一絲猶豫,不過當梁有才轉過頭,看到跟在他身邊幾個已經面露怯色的兄弟後,頓時變得堅決。

“今天我們到這兒不是為了別的,我要實名舉報廠黨委書記徐才厚跟廠長龍澤生。實名舉報兩人沆瀣一氣吞沒廠裡財產,把廠裡搞得烏煙瘴氣!”

這話一出口,整個現場的氣氛已經不是尷尬那麼簡單了。

徐才厚臉色猛得一變,整張臉漲得通紅,大聲呵斥道:“梁有才,你今天吃錯藥了?我跟你說汙衊國家幹部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衝著梁有才吼了這麼一句,徐才厚立刻小跑到趙德興身邊,彙報道:“趙市長,您可千萬別聽他胡說。我徐才厚雖然能力可能差一點,還有些小毛病,但是貪汙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是的!趙市長,這個梁有才因為現在廠裡停工,他們的二車間也之前因為廠裡的發展思路需要調整,總是帶頭鬧事兒,所以經過廠里黨委的研究決定,撤去了他的主任職務,這才到處告我們的黑狀。”龍澤生也連忙解釋道。

趙德興黑著一張臉但沒有表態,甚至沒有看一眼身邊不停解釋的徐才厚跟龍澤生,目光一直都放在了對面一群人上。

“呵呵,徐書記,龍廠長,你們當然可以辯解,甚至往我身上潑黑水。我不在乎!但請記住我也是黨員,我敢以我的黨性擔保絕對沒有誣告你們。這樣吧,今天你們敢不敢當著趙市長的面跟我們當面對質?!”梁有才顯然是有備而來,冷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什麼徐書記……就是張口書記,把老廠長逼走了,提拔的都是身邊人。一起侵吞廠裡財產,連職工的醫療費都不放過!”

“趙市長,梁主任跟不是因為帶頭鬧事兒被開的!他是幫我們車間的職工說了幾句公道話,這才被開除的!我們都可作證。”

“趙市長當時的情況是……”

“你們讓開……”

“我們要跟趙市長反應情況,你們憑什麼攔著!”

“就是,我這裡有材料!我要上報!”

梁有才說完剛才那番話後,他身邊一群工友的情緒明顯開始躁動,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推搡起前面的保安。

韓文昌恰好留意到徐才厚開始給那個前來報信的保安部長使起眼色,心頭念頭一轉,眼見著那位梁有才同樣在氣憤之中,甚至沒有主動安撫身邊工友情緒,便乾脆突然站出來大聲開口道:“好了。都別吵了!這樣吵能解決問題嗎?這是想要解決問題的態度嗎?你們這麼多人,讓趙市長聽誰的?!”

不得不說已經是一個大型公司董事長的韓文昌自有幾分氣勢,在加上韓文昌一直站在趙德興的身邊,來討說法的工友們也不清楚韓文昌的來路,只覺得這傢伙年紀輕輕,但可以跟市長站在一起,自然是來頭的,竟然一時間被韓文昌的氣勢壓倒,躁動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雖然眼神中依然冒著憤怒的火花,但終歸是沒人吭聲了。

“看,這種情況誰說話都聽得到。我猜梁主任肯定是你們的領頭人吧?我看今天不如這樣,你們都有什麼訴求,掌握了什麼情況相比梁主任肯定清楚!你們圍在這裡做什麼?又不是打架!真的要打起來,你們一個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不如這樣,乾脆讓梁主任單獨向趙市長彙報,其他各位就先回去,等候訊息怎麼樣?”見眾人安靜下來,韓文昌這才開口道。

……

在韓文昌站出來大聲呼喝時,梁有才便將注意力放在韓文昌身上。

這個年輕人他很陌生,似乎沒有見過,但是在他身後的袁志濤跟段建廉梁有才卻感覺有些印象。只是暫時根本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面,這兩人又是誰。

不過這個時候他沒有接話。

要說顧慮當然是有的。

但梁有才覺得徐才厚跟龍澤生實在是欺人太甚。

憤怒當然不止是因為他的車間主任被一擼到底,更多的還是好好的廠子被徐才厚跟龍澤生搞得烏煙瘴氣不說,甚至連他手底下的兄弟醫藥費都被貪墨!

雖然今天來這一趟他是抱了豁出去的心思,但是梁有才的想法也很簡單。

他的確是無所謂了。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但是就算犧牲他也要犧牲的有價值!

可不能被這些人給忽悠了!

如果工友們都走了,沒人壯聲勢,趙市長真的會聽他說麼?

這個小年輕的提議,究竟是在幫著徐厚才之流把大事兒化小,小事化無還是真的在為他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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