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你總不能跑進小孩房間硬生生給他問出來。”
施時生點了根菸，長長地吸進一口，皺眉道：“你要選擇的是相信他，而非沒有任何作用的擔心。”
在施時生心裡，擔心是最無用的情緒，它比低落跟無能狂怒更為致命，因為它永遠做不了任何事，並且這種情緒所帶來的傷害也比其他的更為可怕。
“就這樣吧，他一直是我們的驕傲，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拍了拍陳月的肩膀，施時生摟著愛妻躺下了。
長夜難明。
──
第二天，施清海準時從修煉狀態中醒來。
今天的他並不是沒有目的。
施清海對某件事情的認知始終很清楚──他並不是一個渣男，只是想給每個女孩一個溫暖的家。
所以，施清海不會始亂終棄。
所以，施清海一直記得楊曉苒，也就是自己的小秘書。
福市的冬天帶著一股溼冷，特別是早上的天氣總是格外寒冷，撥出去的氣體都變成霧狀，門庭前的花園結起了霜，施清海難得有著悠閒的心情，慢慢走出去。
久違的上班跟之前似乎沒什麼兩樣，一切處於既定的範圍內，助理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外等候，施清海並沒有吃家裡的早餐，而是在路上買了豆漿油條，還有兩個雞蛋。
這才是他熟悉的生活。
來到鼓樓區的施氏集團，整座大廈門口已經變得煥然一新，似乎印證著新年新氣象。奧迪A8L緩緩駛進，兩邊的保安紛紛敬禮，而身邊所有的車子都減速行駛，唯恐打擾了這輛尊貴的總裁代步車。
在施氏集團，施清海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傳說。
他身上有太多光環了，甚至無法數清，無數人瞻仰著施清海的傳說，預設為施清海就是福市最傑出的精英。
前一個月，福市沒有了施清海，但卻處處有他的傳說，他的影子，他的一言一行。
新來的員工心裡懷著激動憧憬，他們迫不及待希望能夠見到這一位偉大的總裁一面。
如今，這一位傳說來了。
他們也要見到了。
這怎麼不令人心懷激動？
車子停在停車位裡，司機為施清海開啟車門，彎腰伸手，示意施清海可以走出來了。
集團門口的員工雖然還在如常走著，可是卻盡著最大的餘光看向那輛車，看向施清海。
小秘書站在前臺身邊，灰色制度的她身材依舊傲人，一雙桃花眼對著門口顧母相盼，殷殷等待。
在這樣萬眾矚目之下，施清海走下車，成為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晨曦陽光灑下，反光的玻璃鏡子倒映出施清海的影子。
“真他媽的帥。”
施清海心裡默唸一句，臉色如常，淡淡道：“照常上班。”
這一句話聲音不大，但卻落在了每個人耳邊。
“跟上來！”
施清海簡短地吩咐了一句，隨後沒有任何表態，大步流星地往大廈裡面走。
小秘書緊跟身後。
作為福市最闊氣的幾座大廈之一，施氏集團的大廈不僅在佔地面積達到之最，其電梯數量更是遙遙領先，僅僅施清海就單人配置了一臺電梯。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楊曉苒緊張兮兮地跟在身後，除了電梯本身機械的提示聲，周圍完全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叮咚。”
這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