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府不甘心,好不容易有著這個藉口把唐嫵約出來,結果就遭受到了如此大的挫折。

事情嚴重地違背了他所希望的方向在進展!

“唐小姐,可能我們要換個地方談了。”

李王府的心裡在不斷無能狂怒,但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牽強地微笑。

兩人從進來到現在,還未坐下。

施清海留下這句話的影響力遠遠沒有結束,甚至於發酵得愈加強烈。

不少名流人士站起了身子,朝李王府與唐嫵這邊走來。

其中,大多數都為女性!

她們想知道,施清海與唐嫵的關係,究竟是不是徹底結束?

她們,究竟還有沒有機會!

施清海,他簡直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完美的物件!

此時的唐嫵顯然也有些措手不及,她沒想到施清海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也沒想到施清海會對她說這句如此突然的話。

“唐小姐,冒昧地問一下,施總裁那句話,是對你告白的意思嗎?”

“唐總,您與施總前一段時間才剛剛解除關係,怎麼今天的施總裁又會表現得一反常態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小唐呀,清海那小子鋼琴這麼好,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

越來越多的女人朝唐嫵包圍過來,讓唐嫵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混蛋……

心裡罵了句施清海,唐嫵抬頭,對一邊的李王府歉意一笑,道:“李總,這一次的抱歉了,浪費了你一個下午的時間。”

“我現在也剛好有點事情,希望我們下次可以談得愉快。”

說完,唐嫵就這麼走了。

同樣的,她的心裡也很亂,亂糟糟的,什麼事情都不想再談。

而李王府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腦海裡充斥的,都是唐嫵剛才對他那歉意的笑容。

即便是如此淺淡的微笑,依舊對李王府的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這是他第一次私下與唐嫵出來,也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見唐嫵的笑容!

這是一種多麼強烈的幸福感啊!

他們之間,相距的不過短短一個身位,甚至不到半米!

他想縮短這段距離,甚至幻想過負距離!

可是……

李王府驀然驚醒。

可是現在呢?

唐嫵的背影一閃而逝,去向了他不知道的地方。

她不見了。

李王府看著身前走過來這片面露惋惜的女人,心裡兩股念頭如兩隻脫韁之馬齊頭並進,一下子成為了他泥古不化的執念!

唐嫵,我一定要得到你!

施清海,我一定要殺了你!

——

坐回車裡,唐嫵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拿出了手機。

微信的提示聲零星響起,卻都是工作上的內容。

此時的唐嫵,她的心緒究竟是怎麼樣的,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點開了施清海的頭像。

依舊是一個幼稚的日漫頭像。

唐嫵猶豫了五秒鐘。

就短短五秒。

然後,她摁下了語音通話。

——

施清海悠閒地走在橋邊,看著橋下溪水流動,一排黃毛鴨子正笨拙地橫游過去。

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杯咖啡。

這是他剛剛從員工出口出來的時候順走的。

見到橋下此情此景,施清海詩意大發,緩緩踱步,眼睛似乎是有半片山河,念道:

“門前大橋下,路過一群鴨。”

“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四句唸完,施清海剛剛走了七步!

施清海嘬一口咖啡,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嘶!”

“咖啡,好燙!”

嚥下一口滾燙的咖啡,施清海再次倒吸冷氣!

“嘶!”

“七步成詩,此時的我,也應該算是個才子了吧。”

感慨完,施清海搖搖頭,單手插兜,繼續悠閒走著。

他眼神深邃,面貌俊逸,如天上仙人下凡塵,遊歷人間。

只恨頭髮太短,不然夏日薰風吹拂而過,長髮飄飄,想必也能多出一絲空靈的意境。

“嗡嗡嗡……”

正在這時,施清海兜裡的手機響了。

單手持手機,施清海拿出一看,是唐嫵。

“喂。”

“你在哪裡?”她簡潔地問道。

施清海已經走一會了,回頭一看,遠遠地便看見了唐嫵的車子。

想了想,施清海道:“就按照你現在的方向,把車子往前開,八百米後第二個路口左轉,左轉一百五十米後第一個小道右轉,之後在臨時停車位停車,走到前方公交站,公交站對面有棵大榕樹,走進裡面小巷,出來向左轉五十米後,你就能看見我了。”

唐嫵:“……”

沉默了幾秒鐘,施清海奇怪問:“你是不是沒記住,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唐嫵冷冷道:“不用,希望你不要騙我。”

隨後,電話傳來了盲音。

她把電話掛掉了。

施清海再次朝唐嫵方向看去,只感受到一股淡淡惆悵。

這年頭,連視力太好都不行了。

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視力呀!

可惜了,不能透視還是稍顯遺憾。想到這裡,施清海又無奈地搖搖頭,果然人間不能圓滿,永遠都有遺憾。

大約十分鐘後,一身便西的唐嫵便出現在了施清海面前。

黃昏的風有些大,樹葉沙沙聲像,她高挑的身姿在這煩躁的風中船過馬路,竟有幾分弱不禁風的感覺。

她很快走到了施清海的面前。

女人的表情是冷的,呼吸帶著一絲紊亂,連額前的髮絲都變得凌亂了。

“身體這麼差,才走兩步路就這樣子,平常肯定沒有好好鍛鍊吧?”

施清海笑了笑,開口道。

唐嫵沒有回答,而是道:“你的車為什麼要放在咖啡館門口?”

施清海解釋道:“我走出來後突然想散散步,就不開了,待會再叫員工給我開走。”

……

真是一個任性的理由。

“好吧。”

唐嫵別過施清海,雙手放在欄杆上,她好不容易垂落下來的髮絲再次輕輕飄起。

不知為什麼,橋邊的風並不猛烈,甚至溫柔了許多。

“剛才為什麼說那句話?”

她回頭看著施清海,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話?”施清海馬上反應過來,微笑地裝傻道。

唐嫵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總讓施清海覺得,她突然變得兇了許多。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唐嫵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冷笑:“既然是這樣,眾目睽睽下的表白,好像有失妥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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