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週天昊還沒來得及細細體驗這種感覺，原本消失的重力在這一刻又好像全部回來，然後讓他落在了沙發上。
一時間，周天昊意猶未盡，竟在這其中感受到了一種遺憾…
為什麼不能再飛兩秒鐘呢？
“這就是所謂的武林高手麼？我剛才覺得身邊好像有一種力量在拖著我，讓我的身體變得很輕。”
他看向施清海，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驚詫。
涉及到自己陌生的領域，周天昊的語氣不再變得強勢，反而帶著求學者的姿態，虛心提問。
“你大概可以這麼理解，他們在華國的學術名稱叫做‘武者’，而你所感受到的真氣便稱呼為‘真氣’。”
“真氣？”
周天昊眉頭一擰，並沒有像常人那樣馬上接受，而是帶著疑惑問道：“那麼這所謂的真氣，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
施清海也沒想到周天昊會問出這種問題，沉吟道：“四周的空氣中含有一種能量，我們人體是一臺精密的機器，透過不同功法可以吸取空氣中的能量，並透過體內經脈進行修煉，這是初學者踏入武道世界裡所必須要經歷的一種步驟。”
周天昊點頭，想了想，問道：“秦家的呼吸法是否為修煉功法呢，我現在還可以繼續修煉嗎？”
施清海解釋道：“呼吸法介於修煉功法與武技之間，屬於一種比較特殊的修煉法門，相當於我們藥品中的保健品，但比保健品應該要高一等級，因為呼吸法是真的有作用的，並且修煉沒有任何門檻，而許多修煉功法都是有門檻、條件限制。”
“就像你，你現在已經修煉不了任何功法了，因為你現在經脈堵塞，身體老化，體內不存在任何一絲真氣，而且還不僅錯過了最佳修煉時間，連最後修煉時間都直接錯過。”
看了一會周天昊的身體，施清海做出總結：“像你這種身體，在武道世界裡一般被稱為廢柴。”
廢柴。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直接扼殺了周天昊好不容易生出的修煉念頭。
“而且並不是正常人年輕人都可以修煉，這方面的天賦資質非常重要。”
“你……就是屬於沒有任何天賦資質的人，就算你年輕三十歲，你也修煉不了。”
“……”
施清海再一次的補刀，讓周天昊心裡有一種蛋蛋的憂傷。
“我明白了。”
周天昊嘆氣一聲，語氣落寞。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周家也存在像你這樣厲害的高手，隨時可以毫無痕跡地取我性命嗎？”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天昊的心裡後怕之餘，也想起了剛才的一幕畫面。
那就是秦重光身後始終站著的那位老人。
周天昊當時還在奇怪為什麼秦重光會讓一個如此蒼老的人做自己的僕人，現在看他，那站在秦重光背後的老人，想必就是施清海言語中的武道強者吧。
也只有這種解釋，才能解釋得通了。
“嗯，但是刺殺官府中人這是華國最嚴重的禁忌之一，任何武道強者一旦被發現，都逃不過死的歸宿，連帶著家族都將遭受牽連，輕則一同貶低，重則連累九族！”
“在這方面上，千萬不了小覷國家對你們的關心。”
“也正是如此，秦家才一直沒有對你下手，而是選擇跟你合作。”
“所以我過來保護你幾天，等抓到他們動手的證據，那秦家完了，你也就安全了。”
“我表面上依舊跟秦歆甜待在一塊，以此降低秦家對我的警惕心，實則易容成你的司機，在這幾天來保護你，這樣才能夠讓秦家安心動手，沒有任何顧忌。”
這下所有緣由都完全解釋得通了，包括小周離開，施清海動機，以及來到這裡的任務，時間長短。
其實在這裡，施清海並沒有把自己龍牙的身份告知周天昊，這源於周天昊對武道世界的不瞭解，此時他知道的，就是一旦秦家要刺殺自己被發現了，那麼秦家將直接遭受到國家的制裁。
但周天昊的考慮又何止是這麼簡單，他臉龐閃過了一抹擔憂，道：“雖然你是武道高手，但是秦家也有許多武道高手，你如此年輕，到時候抵擋得住嗎？”
施清海幾歲，秦家那幾代人又是幾歲，周天昊甚至都在懷疑著，裡面那些武道高手的年齡都可以當施清海的爺爺了！
對此，施清海淡然一笑，笑容中飽含自信。
“我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我是全世界都難以望其項背的武學天才，區區秦家，只不過是螻蟻罷了！”
一揮手，施清海胸有成竹地補充道：“再說了，我都敢貼身對你進行保護，要死也是我先死，難道我會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嗎？”
“可以。”
聽到這裡，周天昊終於是放心下來，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你這老人家的忙了一天了，就先休息吧，我也要休息會了。”
施清海揮了揮手，很是自然地走進了原本屬於小周的房間裡。
這樣子，倒顯得他周天昊才像是司機一樣。
苦笑一聲，周天昊也不再想太多，也扶著梯子上樓休息了。
回到小周的房間，施清海盤膝，但並沒有立即進入到修煉狀態中。
因為，剛才周天昊的疑問觸動了他。
那就是，這些能量，究竟是哪裡來的呢？
掌心朝上，四周真氣便彙集於自己手上，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真實存在。
施清海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人的名字。
愛因斯坦！
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這是某個人說過的一句話。
愛因斯坦在步入晚年之後，也一直潛心研究神學。
有一次，他接受了一個記者的訪問，問他神是否真的存在。
愛因斯坦看著桌上的糖果餅乾咖啡，問記者：“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桌子上？”
記者就笑著說：“當然是您擺上去的了。”
愛因斯坦便接著說：“小到咖啡杯等物品，尚且需要一種力量來安排，那麼請你想想，宇宙中有多少顆星球，每顆星球都有序執行，那麼這又是需要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來安排的呢？”
不等記者回答，愛因斯坦便說道：“我想，這種力量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