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興、含混的事情沒有信心。
我相信緩慢、平和、細水長流的力量，踏實、冷靜。
我不相信缺乏自律精神、不自我建設、不努力、可以得到個人或者集體的解放。
——施清海。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赤身站在浴室裡，暖和的熱水如晨曦暖陽灑遍身體，浴室因此氤氳，施清海也愈加覺得這一切宛若空靈。
境界的提升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變化，實力的增強，連帶著施清海的心境也因此改變。
一步一步，從普通人的生活到現在這樣的一種境界。
輕輕地一口氣，便可讓普通人飛出十米開外。
那以後，是否真的如小說中所描述那樣，一株草可斬日月星辰？
並非空想。
這對他的人生觀，是一種巨大的衝擊。
“系統，你記得很早之前我問過你的一個問題麼？我那時候剛剛突破某一個境界，我問你說，我與秦風誰強。”
“你那時候說秦風依舊很厲害，讓我不要盲目膨脹，自尋死路。”
施清海仰著頭，似乎陷入到了某種思緒裡。
“記得。”系統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簡潔。
“那麼現在呢？”
施清海雙眼睜開，透明的水滴像調皮的魚兒一樣，在他的眼睛裡來回遊動，而他的眼睛在此刻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二成。”
系統沉默了一會，說道。
“宿主與秦風相差兩個小境界，但是宿主除了在功法等級上略佔優勢，其餘方面均為劣勢。”
“秦風的戰鬥經驗、武技等級、武技修煉度，依舊不是現在的宿主可以比擬的。”
“要想超過秦風，宿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努力。”
每說一句話，系統就會陷入到短暫的停滯中，似乎在對比自己跟秦風的戰鬥力時，是一個難以選擇的難題一樣。
“這樣子。”
施清海笑了下，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失落之情了。
秦風的修煉時間是十幾年，但自己的修煉時間卻只不過半年。
用目前的成果來衡量兩人之間的成就，是一種極其不理智的行為。
在這樣的時間裡，自己已經成長了如此之多，這已經讓施清海很滿意了。
至於秦風……
以後會超過的。
如果，那一戰真的不能避免。
那麼自己也會用盡全力去應對！
“砰！”
施清海心隨意動，真氣稍稍凝結，於是整座浴室的溫度急劇下降，轉眼間就來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
這是以往的施清海做不到的。
所有的水凍結成冰，一顆顆水滴被時間拉長，好像一支支細小鋒利的箭，而空間靜止，這些細箭便停滯於空中，久久不願落下。
在一片白色的小小世界，空氣都散發著冰冷的森寒氣息，冰箭蔓延到世界盡頭，而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嘩啦啦！”
施清海再度一動，這冰冷的世界便因此粉碎，徹徹底底。
開啟浴室的門，一股冷氣朝著客廳撲面而來，首當其衝的秦歆甜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了嗎？”
女人看了眼光著身子的施清海，立馬起身跑進衣帽間裡，又拿了一套紀梵希的聖誕節限定西裝出來。
早在施清海來東海之前，她早就給施清海準備了一個衣帽間的衣服，春夏秋冬樣樣都有，還附帶著好幾塊百達翡麗的手錶。
這是屬於一個女人的細節與浪漫。
“不冷嗎？”
秦歆甜把衣服遞給他，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意：“你該不會是要我給你穿吧？”
施清海笑了下，結過衣服，也不避諱，就當著秦歆甜的面開始穿起來。
“我有手有腳，可不需要這種服侍。”一邊穿著衣服，施清海一邊說道。
“我以為你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她撐著下巴，明亮動人的眼眸在施清海身上掃來掃去。
真是一具完美的身體，日後又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會因此遭殃。秦歆甜心生感慨。
“浴室不小心被我玩壞了，這幾天估計不能用。”
因為真氣太過霸道緣故，加上剛才施清海並沒有收斂，一些精密的機器遭受到了無妄之災，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宕機。
比如說廁所的智慧沖水器壞了，自動蓮蓬頭也不再自動，變成不動。
“沒事，咱們家有四間浴室，可以隨便用。”
秦歆甜笑眯眯地說道。
“剛才外面好像是爆炸了，會不會是有什麼敵人進來？”
秦歆甜疑惑地問道，這時候的林語姍姍來遲地從屋外趕緊來，看向施清海的眼神中有著明顯的敬畏。
秦歆甜只是一個普通女孩，所以她感覺不到，但林語同樣是仙台之境的強者，雖然因為舊傷以及身體，他巔峰不在，但最基本的感知能力還是有的。
他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完成了可以說是他武道生涯中迄今為止最強大的蛻變！
“你先走吧。”
施清海揮揮手，對林語說道。
“好的。”
林語低頭，再度消失在屋內。
一邊的秦歆甜看得雲裡霧裡的，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在交涉什麼。
“我境界突破了，剛才動靜是我鬧出來的。”
儘管秦歆甜不懂，但施清海還是耐著心思解釋：“以後你的男人更加強大了，我們也不用再懼怕秦家。”
“這麼厲害？”
幾百年的底蘊和一個沒活過三十年的年輕人，秦歆甜很是自然地報以懷疑的眼光。
“當然！”
施清海用認真的語氣道：“從今往後，你有且僅有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相信我。”
“哈哈，知道了。”
秦歆甜抿著嘴笑著，眼眸柔情似水。
她同樣剛洗完澡，像是出水芙蓉一樣，兩人的距離很快被時間線給拉得很近。
於是秦歆甜輕輕搭上了施清海的肩膀。
當一個女人主動搭上男人的肩膀時，就代表著她已經動情。
跟男人摟上女人的腰一樣，這是一個兩者都可以對應的基本道理。
似乎，有一種叫做404的氛圍在諾大的別墅裡悄然瀰漫。
“俗話說三十女人如狼似虎，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施清海壞壞一笑，調侃地看著面前這一位女人。
秦歆甜更加大膽，語氣帶著挑釁：“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施清海笑得愈加不懷好意：“我對你的說法持否定態度，我始終相信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但不是現在。”
秦歆甜怔了下，美眸中的水光稍稍褪去：“你有什麼事嗎？”
“嗯，一個小女生的同學聚會，順便去見一見老朋友。”
“哼，沒想到你老少通吃。”秦歆甜有些吃醋，右手擰住了施清海背部肌肉，但卻不敢用力。
“沒有，我是去辦正事，晚上會回來。”
為了解除這個誤會，施清海趕緊做出解釋。
秦歆甜醋意稍攏：“這還差不多。”
她沒奢求過能擁有施清海，即便施清海出去好幾天她都不會說什麼，但當施清海在這樣的環境下對她說這些甜言蜜語，秦歆甜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說動人的情話，她也不例外。
但施清海馬上又說道：“如果我晚上沒回來的話，就當我沒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