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雷鈞的請求，施清海沒有再跟他繞彎子。
從口袋裡拿出一本小小的證件，施清海很是隨意地丟給了他。
證件在桌面上滑動，精準地落在了他的前方。
雷鈞面不改色，掀開了證件的扉頁。
隨即，他的臉色迅速變得凝重！
沉默，短暫的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施清海依舊優哉遊哉地抽菸，等候著雷鈞接下來的反應。
權利的迷人，有時候就是體現在這個方面吧，也難怪這麼多人趨之若鶩一樣，不要命地往上爬。
因為這種感覺，真的很爽啊！
雷鈞從椅子上站起來，很嚴肅地向施清海敬禮。
“同志好！”
他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一天竟然真的能看到培訓書本上的人物！
對於國家一些隱秘高層人員，普通體制或許仍然對施清海的身份一頭霧水，但在雷鈞這種級別的官府人員，是需要在專業的書本上記下這些證件的介紹以及名稱的！
十幾年過去了，雷鈞依舊沒能見到任何一位書上那些職位的人物。
雷鈞甚至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有關於龍牙的記憶在腦海深處不斷湧來，雷鈞看向施清海的目光也愈加尊敬！
對此，施清海只是微微一笑：“對不起，無可奉告。”
雷鈞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施清海做出這一件事情實在是沒有任何徵兆，好像也沒有任何理由。
雷鈞想了老半天，也沒能想明白這是為什麼。
“既然你們能夠找到我，想必跟在我身邊那一位女孩也被你們找上門了吧？”
雷鈞沒有否認：“是的，她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要見一見他們麼？”
施清海搖頭：“沒有見的必要，待會你們隨便問問就好，她是個無辜的小女孩，不要為難她。”
“放心，我承諾她不會遭受到任何的區別對待，並且在入局半小時以內可以離開。”
“謝謝。”
施清海道，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傳遞到了東海官府這邊，那麼想必很快龍牙那邊也可以知道訊息。
“我可以走了麼？”施清海再次道，他的煙已經抽完。
“當然，你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我們並沒有權利留下你。”雷鈞下意識地摸了摸桌沿，那是以前他放茶杯耳朵地方。
“好的，謝謝。”
施清海再次道謝，點頭站起身，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走了出去。
狹窄的審訊室裡，只剩下了雷鈞以及他的兩名特種士兵。
“局長，龍牙是什麼，他很厲害嗎？”
一名特種士兵眉頭皺起，伸手揮了揮尚未散去的煙味。
以他們的級別，是沒辦法知道關於“龍牙”的知識，也就對施清海依舊一無所知。
“當然。”
雷鈞深有所感地點頭，道：“你們倆是東海最為精銳的特種兵，已經超越了許多普通人。”
“他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種特種兵。”
“但是你們……連知道他的資格都沒有！”
一時間，雙人無言！
施清海前腳走出治安局，陳都靈一家子緊隨其後也進去了。
但有了施清海的交代，這一次的陳都靈的調查過程格外簡單。
她們一家子就像是進來刷了一下微信步數，接著就莫名其妙地被請了出去。
治安局還非常細心地派了一輛車再給她們進行。
對此，陳都靈一家子三臉懵逼。
後知後覺的陳都靈反應過來，發訊息給施清海詢問狀況，但此時的施清海早已經在辦要緊的事情了。
夜，很深。
——
福市，太和小區，清海別墅。
充滿科技感的現代廚房裡，灶臺上放著兩塊砧板，兩位沉魚落雁的女子站在灶臺邊，掠奪了所有的景色。
梁若雪正一板一眼地教唐嫵切菜切肉。
“姐姐，手指平行，手尖手腕發力。”
“你手指頭得離刀遠一些，你現在還是新手呢，這樣很容易受傷的。”
梁若雪歪頭看著唐嫵，細心地給她指導。
唐嫵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摁著一塊新鮮的豬肉，拿著刀緩慢又堅決地切下去！
一塊厚實的肉從豬肉塊那邊分離開來。
梁若雪小嘴微張，小聲道：“姐姐，你這個有點厚了，需要更薄一點。”
“呼……”
唐嫵輕撥出一口氣，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她已經盡力切薄了，但總是會因為害怕切到
儘管這並不是什麼體力活，但是對於唐嫵來說，在廚房切肉比讓她加班到十二點還困難。
“我們先休息一會吧！”
梁若雪輕輕一拍手，善解人衣地淺笑道：“姐姐，咱們需要勞逸結合，不能太累了！”
順著梁若雪的藉口，唐嫵剛好有了下臺的機會：“嗯嗯，咱們需要休息一下。”
脫下圍巾，唐嫵與梁若雪一起把灶臺上的東西都收拾完畢了，這才走出廚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梁若雪腳步不停，踩著小碎步彎腰給唐嫵倒了一杯蜂蜜水。
“親愛的唐姐姐，請享用小女僕給你精心準備的蜂蜜水吧！”
穿著白色的小裙子，梁若雪有模有樣地學著動漫裡面的動作。
唐嫵眼神有著錯愕：“你在幹什麼？”
梁若雪跪坐在地上，很認真地道：“我在學習如何做姐姐的小女僕。”
在很早之前，梁若雪就立志要做施清海與唐嫵的丫鬟了。
這些日子她苦心鑽研，今天終於學到了一些花樣。
唐嫵：“……”
“你從哪裡學來的？”
“b站的動漫裡……”看著唐嫵愈加冰冷的臉龐，梁若雪心懷惴惴，聲音也變得小了很多。